其實對於野鹿吃什麼,招弟是真的不清楚。她一直說要餵養野鹿,可就連野鹿的生活壞境她都沒有幫忙打掃一下,基本上全是她爹田光明一人打掃…她實在是羞愧啊!
她笑道:“那爹孃可有的忙了。”
莊稼人,卻是不怕忙的,心裡總想著,就這樣忙碌一年也好,因為只要一直在忙碌,那就代表這年的收成會更好一些。
本來娘倆人還有說有笑的,田光明卻忽地也進了豬圈屋來,“笑什麼呢?”
田光明的眼睛落在招弟的身上。
因為昨兒那事,招弟倒也是想了一下,她確實有些不對的地方,可是爹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讓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沒笑什麼呢!”
聽女兒願意與自個兒說話,田光明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劉氏卻氣沖沖的道:“你管我們娘倆笑什麼!有空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兄弟,不然改明兒你那可親可愛的兄弟就又進鎮了。”
田光明一頭霧水,愣在那兒,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咋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
正待他開口準備問,劉氏已經拉著招弟把他擠到一旁回屋去了。
兩人進屋,田光明追了上來,“我記得我今兒可沒找你惹你,說說,誰把你惹的這麼大火氣。”
招弟暗歎,爹啊,娘現在本來就在氣頭上,你能別望炮膛上面撞嗎?
劉氏冷哼一聲,“誰都沒惹我,我就是心情不好。”
田光明衝著招弟使了使眼色,招弟張張嘴型,“是三叔招工的那事。”
愣了愣,他笑道:“放心,老三招工那事算是搞定了,不用擔心的。”
招弟嘴角使勁抽搐,目光同情的看著田光明。
果然,劉氏一下子就暴跳了起來,“誰擔心你三弟家的事情了?也只有你這人才傻上了天,一顆心就想著別人的事,別人可有沒有想過你?昨兒還因為禮物的事情兇二妹,我看你才是最該被兇的那個人。”
場面安靜了下來。
“咳咳!”田光友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他才悻悻然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方才那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是隻要一聽,便就知道說的是什麼。
劉氏有些不好意思,可這會兒她要是道歉,卻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了。她索性不解釋,站起身來就進屋去了,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田光明站在那裡愣了愣,回過神來,連忙招呼田光友坐下,“你大嫂就那麼一個人,別理她。話說你來有什麼事嗎?”
田光友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其實方才你與大嫂的話我也都聽見了…其實這事倒也怪我,本應先與你們說說,看看你們去不去。”
聽著他的道歉,心裡本就沒有什麼的田光明笑了起來,“今年冬天我本就沒有打算進鎮,商量不商量都沒什麼的。”見田光友不解,田光明笑著把家裡要種植草藥的事情大意說了一下。
看到這兒,招弟是不想看下去了,也就她爹信那話,便也轉身進了另一間臥房。
田光友目光閃爍了一下,笑道:“這樣來,說不定老大你們一年掙的錢比我們在鎮上都還要多呢!”語氣裡透著淡淡的羨慕,卻不知真假。
田光明拍了拍田光友的肩膀,“我們這掙的可是辛苦錢,那能跟你們那相比。”豪氣的道:“不管怎樣,都努力幹,給老田家爭口氣,讓那些說我們老田家一輩子都不行的人睜大眼睛都看看,我們是怎樣掙出個好家當來的。”
曾經有人說,田家也就那樣了,要窮好幾代呢!
田光友對於這話倒是深有同感的點頭贊同。
兩兄弟又坐著說了好一會兒閒話,田光友才起身離去。
等他一走,田光明就進房去解釋了,“你方才也聽見了,老三可是為了這事專門道歉呢!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剩下的話是卡在喉嚨裡不敢說出來了,因為劉氏這會兒正一雙兇狠狠的的眼睛瞪著他,大有他還繼續說話,她就扒了他皮的架勢。
招弟此刻卻是最為清楚劉氏心情的人,可她卻是什麼都不敢說,她可不敢想她要是再說三叔的壞話,她爹會怎麼懲罰她!
…
田光友一家人是第二日早晨離開的,當然一起走的人還有那報名去幹活的三十人。
“老三,這去又什麼時候才回來啊?”張氏擔心的問道。
離別,總會上演這樣的戲碼。
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