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漾起微笑,“爹爹去哪兒了?”
“這我哪知道,指不定出去閒逛了。”劉氏拿著針在烏髮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才繼續刺繡。
“吱呀”一聲,房門就被推開了,冷風灌了進來,火爐裡的火焰輕輕飄蕩。
得弟一進屋,就急忙的開口,“蔣阿公摔了一跤。”她口裡的蔣阿公就是住在大院子的蔣天福。
劉氏眉頭微微一皺,停下手裡的活抬眸看著得弟那著急的模樣,“摔得很嚴重嗎?”
得弟拍拍胸脯,喘了一口氣才道:“摔了一跤過後渾身動彈不得,現在正躺在床上呢!”
劉氏把手裡的針線活停了下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進去看看。”說著人已經出門去了。
得弟又轉身跟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招弟一人。
招弟是沒打算跟去的,繼續坐在火爐旁烤火,可是沒一會兒她就聽見外面那嘈雜的聲音,心裡好奇心又強,再三決定才終於準備出門,不過在出門之前,她又把得弟的衣服套了一件在外面,渾身包裹著像一個粽子。
一開門,那冷風就刮在臉上,已經有微微刺痛的感覺。
拐過屋角,就往田家老屋的方向去。
一進去就瞧見蔣天福家外面已經站著許多人,招弟搜尋了一下,看見劉氏就站在前面,而得弟卻站在二叔家門口。
她小跑幾步到了得弟的旁邊站著,正準備開口問話,就聽見劉氏與旁人已經討論起來。
劉氏往蔣家的屋子望了望,面上掛著憂慮的表情道:“到底是怎麼摔了,怎麼這麼嚴重?”
廖氏接過話茬道:“這兩天蔣叔忙著挑那大路旁一塊水田裡的稀泥,準備開年了在裡面養點魚苗,哪知道……我想肯定是昨兒落了小雨過後,那木板淋溼後過夜就結了冰,木板滑就摔了一跤。”
“蔣叔也真是的,這麼著急做什麼,又不急著這一會兒。”劉氏聲音惋惜的道:“去請大夫了嗎?”
馮輝倫妻子許氏道:“已經去請大夫了。”
“哎,現在摔了這麼一跤,花錢看病的錢都划不來了。”廖氏“嘖嘖”的搖頭晃腦嘆息一聲。
劉氏神色頗為同情,“難道就不請大夫了?”頓一頓才接著道:“總歸人好才行。”
幾人皆是微微嘆息,定睛往屋子裡面看去,想探探究竟。
屋裡有人出來了,是蔣天福的大嫂,人稱蔣大婆。她的夫君前幾年也去了,而一雙兒女,一個嫁到別村,一個到了外地安家,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兒女都想接她去自個兒那裡的,她卻怎麼也不願意離開清溪村。
她說,這裡是她的江山,她要把她的江山坐穩。
“蔣大婆,蔣叔的情況怎麼樣了?”廖氏性子最急,著急的問。
人人都聽著回話。
蔣大婆的神情有些不好,“還能怎麼樣,不就那樣!”
她的語氣有些不善,人人一聽就再也不敢問,但同時都得出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蔣天福的情況不容樂觀。
劉氏想,蔣天福雖然五六十歲了,但人十分硬朗,平時也沒病沒災的,就算情況再糟糕,也沒什麼事情的……
“伯母,我爹是怎麼了?”
循聲看去,卻是蔣天福嫁到鄰村的閨女蔣芬回來了,那著急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得了訊息就趕忙趕了過來的。
蔣大婆微微嘆息一聲,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淡淡道:“你娘在裡面的,自個兒進去看看吧!”
蔣芬看見蔣大婆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神情也是一慌,心裡暗暗叫道:“糟了,出事了。”腳上的步子卻飛快的往屋子裡跑去。
劉氏是清溪村長大的,所以與同齡的女子許多都是打小一起長大,情感自是不一樣,本是準備安慰蔣芬兩句的,可看見蔣芬那樣著急,也只有不出聲了。
蔣芬才進去一會兒,就哭著臉出來了,一出來就慌亂著急的問:“哥他們呢,怎麼請大夫還沒有請來。”聲音略帶責備。
蔣家大兒媳婦龐氏剛好從廚房打水出來,聽見這話,冷聲回道:“小姑子,我看你動作這麼快,怎麼不請個大夫來?”
蔣芬一聽,臉上神情一僵,冷冷的看著龐氏,“這些事情是該我女兒做還是該大哥做?”
龐氏張張嘴,思量了一下才道:“哼,兒子女兒不都是骨肉嗎?能有什麼區別。”
蔣芬也不是吃素的人,立馬辯駁道:“那家裡的房子與地可有我的份兒……”
“現在都什麼情況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