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到了一僻靜的地方。
坐在石凳上,頭頂上的葡萄藤已密密麻麻的,遮擋了所有的光芒…
“怎麼,一時半會兒,就開始想我了?”秋菊引了明哲過來,便站在遠遠的地方守著。明哲走過來,就瞧見她正仰著頭。有細碎的陽光,透過密密層層的葉間落了下來,灑在她的臉上。
招弟瞪他一眼,不正經。不過正事要緊,倒是把剛才說的那個活動大意上說了一下。末了,她問:“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剛才我也不過是想氣氣那蘇容華和她老孃罷了…”她有些小心虛,畢竟這可是她的臨場發揮,都沒經過商量。
而且,這活動說起來容易,但如果真的要實施起來,卻是有許多事情要注意的。
果然,明哲的臉色沉了下來。她更加有些不安了,“你真的怪我啊!可是這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是不舉行這場活動,怕是說不過去。”她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那你剛才還說隔幾天就舉行?”明哲道:“怎麼說,也該多說幾天才是。”
招弟呵呵一笑。她知道,他不生氣了。
明哲道:“先下,也只有把這場宴會參加完了,其他的,回去再做細細的商量才行。”
招弟點點頭。
如果真要開展活動,各種降價、產品的供應、人手的招待…等等都是一番大問題,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夠決定的。
“那行,我們先去前面吧!”
等得兩人回到前院,才瞧見大家都已坐了下來。兩人出現,幾十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一雙雙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好像他們剛才躲到暗處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出來。
明哲去了男人那桌,招弟則是被張夫人等拉了下來坐下。
倒是招弟反應夠快,不然明哲這才坐下來,別人丟擲來的,關於活動的話題,他還真是接不下來。心裡暗自笑了開來,也不知道招弟那小小的腦袋,哪裡裝了那麼些主意出來。
而招弟這邊,剛在席位上坐下來,倒是接到一注十分不善的目光朝著自個兒射了過來。
她微微怔愣,看了過去,才發現張夫人身邊坐著一女子。瓜子臉上,眉目如畫,生得也是極其好看的。可就是那雙眼裡的憎惡,讓得她有些怔愣。不過片刻,便反應過來,這人,應該就是明哲那日提起的落霞罷了吧!
只是,剛才怎麼沒有瞧見她?難不成剛才她在後院時,落霞一直都在前院裡的?
既是知道這人就是落霞了,招弟也不難猜出,她為什麼會對自個兒充滿敵意了。她不禁頭疼,這頓飯,怕是吃不消了。
等午飯好不容易用完,招弟本以為就可以回去了,哪裡知道,卻又被拉著去了後院裡。
原來,這葉子牌,不僅僅是在太陽鄉流行,連這鎮上,大家也是極其喜好的。四人圍在一起,便湊了一桌。
招弟看著對面坐著的張落霞,再瞧了一邊的蘇容華,有些無語。咋就把她們幾人給湊在一起了,難不成,是想她們打到中途,掀桌不成?
起牌摸牌…
“聽說,蘇大少奶奶孃家是農村人?”張落霞輕描淡寫的問著。
招弟腹側:都知道是事實了,哪裡還是聽說啊!
她最恨誰說話拐彎抹角,不能直接了當的人。
“嗯。”她淡淡的回應。
“難怪!”張落霞說話說半截。
招弟看她,靜等下文。
蘇容華倒是插嘴進來,笑道:“本來,這話輪不到我說的,可怎麼說,血液裡到底是流著一樣的血…都說,蘇明哲娶了一鄉野悍婦,連妾都讓納。這話可有真?”
鄉野悍婦。
不就是一個稱號嘛!
招弟笑著道:“至於這個稱號,我可實在是不敢當。至於明哲納妾一事,他也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關鍵的就是,明哲不敢提出來…這麼來,她倒是有點像鄉野悍婦了。
可誰在乎呢?
“那這麼說來,只要哪日,你家夫君鬆了這口,你定當滿意他要求的?”張落霞臉上閃過欣喜。
招弟看在眼裡,不禁皺眉。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張落霞了。笨嗎?不笨嗎?誰知道。“不。”她笑著道。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明哲在維護,她也要出力。即使是背上鄉野悍婦這個稱號,又有什麼關係?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會允許自個兒與別人分享同一個夫君。”
她說的,自信連連。
張落霞緊緊的看著她,問:“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