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笑得眉眼彎彎,“爹,您可不能這樣說娘哦!她雖然嘴上在罵你,可是卻是最最關心您的,您沒回來,她最擔心了,又是熱水又是熬姜水的…您這是背地裡說孃的壞話,她聽見了可不依。”
田光明大笑著轉身出去了。
這場雨,一直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時候才放晴,因為有況老大的事情在前面,所以這房頂上還是溼嗒嗒的時候,劉氏是怎麼也不讓田光明上房頂修理,直到第二天,徹底乾透了,才取了梯子來,開始修理房子。
因為修理房子,屋裡免不了掉下一些灰塵,所以廚房裡的鍋碗瓢盆都蓋好,連屋裡的棉被也是摺疊好了過後,田光明才準備上房頂。
劉氏在下面扶著梯子,不停的道:“小心一些…”
“娘,你快別說話了,免得爹又給分神了。”瞧著劉氏緊張的模樣,招弟無奈的道。
劉氏這才靜了下來,仰頭看著房頂上的田光明。
因為這次大風有些厲害,所以房頂上有好多地方都壞掉了,這不,田光明足足修理了半天才算好了。
下房頂的時候,田光明拍拍手道:“哎,這次瓦片損壞了不少,家裡現在又沒多餘的瓦片,也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
“撐過今年就好了。”
雨過天晴,像忍冬這類的花沒兩天就綻放了。
這次,不僅僅是招弟一家,村裡的好人家都出動上了山,因為採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村裡的忍冬就給採摘完了,甚至是,村民還組團去了外村採摘。
而招弟一家當日雖然全家出動,但採摘的忍冬數量實在是不多,不過五兩左右,也就幾十文錢而已。
對此,劉氏可謂是相當的生氣…連帶著,她把火氣撒到了飯菜上,讓得一家人接連兩天吃的都不是那麼舒服。
別說是劉氏,就連廖氏也抱怨了起來,“都是些什麼人,要不知道二妹把處理的辦法說出來,會有這麼多人去採摘嗎?現在好了,整個村子的人都摘,一家人就整個幾十百來文…”
向來,廖氏都是一張大嘴,這話才說出來沒兩天,就傳了出去,免不得,村子裡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說什麼忍冬是野生的,又不是田家種的,憑什麼他們一家人才能摘。
亦或是,田老大一家要是不說出這辦法來,田光明能當然村長?
大抵是難聽,不過也有人打抱不平,大家可別這麼說了,這好歹是個掙錢的法子,人家能夠說出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為了不讓大家的話影響到心情,這兩天招弟是很少出門,就連劉氏也不出去閒聊窩在家裡做針線活了…
劉氏恨恨的道:“老孃不摘忍冬照樣掙錢!”
可是這話才沒說幾天,劉氏就又帶著一家人上山搶薄荷去了,就像是採摘忍冬一樣,這薄荷依舊是一輪瘋搶,更甚是因為這事,有好些人還打了起來。
最最可惡的是,出了這等事過後,竟然還有人來叫田光明去評理。
最終,在劉氏的淫威下,田光明也只有抱恙說肚子疼才沒去…至於事情到底是怎樣解決的,不用去打聽,也能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個時候的八卦還是十分厲害的。
因為地裡的忍冬和薄荷成熟期都有點完,所以家裡把這次從山上採摘的忍冬與割回的薄荷處理好了過後就給仁和堂送去了。
貨色依舊是極好的。
許是這兩天有好多清溪村的人來送貨,所以當錢來看見這麼一點貨色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沒問什麼。
不過他們這藥還沒付錢,就又有清溪村的村民拿了草藥來,是陶老大。
錢來開啟布袋看了看裡面的藥,才看了一眼,眉頭就已經皺緊了,有些不耐煩的道:“能不能麻煩你們這些賣散藥的人把藥炮製的更好點了再拿來賣?我們仁和堂之所以收散藥,還是因為少當家的看你們這些農戶不容易…可這並不代表草藥的質量差了過後我們也會收,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陶老大覺得有些不公,在哪裡嚷嚷著,“那他們的藥你怎麼不說,還笑嘻嘻的收了…我看你這是擺明了故意聽了某些人的話不收我們的散藥而已。”她這話裡的某些人招弟不用細想就知道是講的誰。
招弟目光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生得人強馬壯的中年男子,她就鬱悶了,一個大男子,怎麼會這樣的…反正就是噁心。
錢來皺眉斥道:“自個兒的草藥不好,倒是有理了…你的藥我們仁和堂不收了。”說著,就把布袋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