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護衛聽見小姐的聲音側身向身後看去,樓望月這也轉過身。水似冰提著燈走進,那燈光將眼前的人照清,走在她身邊的小姐也清楚的看清那白衣公子的臉。
“是你!”驚喜因矜持有些壓抑,前一刻還留在眼底的絲絲驚嚇全被那驚訝和喜悅代替,一顆心雀躍不已。
“姑娘認得在下?”疑惑。
少女見到心上人的眼神、情緒、心跳,對方一句疑惑,失落湧上心頭。
“公子不記得了嗎?那日在烏鎮花燈會上一面之緣”
古樸的小鎮,繞眼的花燈,一襲月牙白,面如壁月,溫如泉。一眼,她就將心丟在了他的身上,可那時他卻跟在一名冰冷而美麗的女子身後。他的眼中只要那名女子,眼中那濃濃的愛意,讓人嫉妒,可她陷入一拔不可收拾。
“原來是姑娘”客道疏離,那語氣像是在說記得與不記得都不重要,與他無關一般。
眉垂下,嫉妒的睨了眼走至樓望月身邊的水似冰,她也想起那女子便是花燈會上讓她丟了面子的人。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尊名請告之古依,古依當傾力報之”
“尊名不敢,樓某不過剛巧路過,小姐的謝意在下心領”
檢查了馬車那邊的狀況,隨行的人中除了古依和陳護衛,只有古依的貼身丫鬟香兒受了輕傷活了下來。他們將香兒和陳護衛先送去最最近的醫館,再差了人去報官處理。
古家別館前,古依不捨的望著樓望月,“夜深,這天寒地凍的,兩位也疲憊,不如在寒舍住下”。
樓望月本想拒絕的,但看水似冰眼露疲憊,且這天下著雪,回千里棧也有些路便答應了。
“那多謝姑娘”
古依當然不知他的考量,獨自心喜,只要他肯留下,那她便有機會接近他。她生於富貴人家,貌若牡丹,多少富家子爭著娶她過門,那個什麼水姑娘怎麼能和她比,樓公子早晚是她的。
指口門扉,門外是卿本佳人,門內是衣才子。
“古小姐?”開門,樓望月就見古依雙手託著盤,一碗熱騰騰的湯圓。
這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女有意,只要白男有情,這風花雪月之事成後……
“望月,是誰?”屋內傳來的女子聲音將那綺麗之夢徹底打破。
樓望月側身看向身後走來的人,目光溫和,“是古小姐”。
像是受了驚嚇,那古依不敢相信的盯著走來的水似冰,黑瞳下暗藏恨意,“你…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輕笑聲,水似冰如聽了笑話一樣,輕笑著。
“你笑什麼!”古依見水似冰一點也不感到羞愧,那笑聲只覺份外刺耳,她怒斥。
“男未婚,女未嫁,共處一室怎麼不成體統,若男已婚,女已嫁恐怕在能說是不成體統吧。更何況,這夜深人靜的,你一單身女子在這寒夜裡穿得如此單薄來敲男人的房門,難道就成體統了?”水似冰直白的話刺得古依頓時氣血逆流,臉上是一陣蒼白,一陣紅。
佳人難堪的神色,換上我見猶臉的芙蓉欲泣淚轉眼望向那白衣才子求救。
那溫如水的面色不變,無憐惜,像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語氣說道,“古小姐,很晚了,還是請回吧”。
門無情的關上,痴心被拒在門外,那碗湯圓不再冒氣,冷得是一顆心。
咬牙切齒,這濃濃的失意情傷全都歸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恨,綿綿無絕。
又是一個然上嫉妒失去自我的佳人,不復往昔。天真逝去,純然消去,只剩醜陋。
柔軟的身軀靠向軟椅,睨了一眼那正在關門的人,“何必說得這麼絕情,人家姑娘可等著你英雄救美呢”。
關上了門,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奈而寵溺的看著她不語。徑直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輕輕的擁住她。那個懷抱堅定而溫暖,一如她知道的。
水似冰見逗不了他,無趣而帶些撒嬌意味輕捶他的肩,“討厭,真沒意思”。
擱在腰間的手突然不安分的動了起來,有挑逗意味的來回摩挲,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說道,“那我們做些有意思的事,可好?”。
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除了腰間的那隻手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舉動,他在等她的回答。
若冰蓮綻放的微笑,她的雙手環過他的頸,臉慢慢靠近他的臉。
越來越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呼吸,可以感受到鼓動的心跳。樓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