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鼻子尖嘯:“臭丫頭,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給我下的什麼毒……”
他一句話沒說完,臉色一變,又急急跑了出去——
風凌煙總算起了疑心,低聲道:“你在那盤菜裡下了什麼?!”
宮湮陌神色不變,摸了摸她的頭:“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來?”
“瀉藥?”
“唔,答對了!”宮湮陌意甚嘉許。
“對你個頭,貌似這瀉藥太厲害了吧,這孩子都沒站住腳……”
“嗯,一不小心,下的份量重了點。”
“……”
“你怎麼知道我會端那盤菜給別人?”
“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菜。”宮湮陌對答如流。
“……”
“姓宮的,你真變態!”
這句話幾乎是從某人的齒縫裡蹦出來的。
“好說,好說。其實不如你變態。”
大名鼎鼎的宮神醫變成掃把星了
某男子虛心接受了她的‘誇讚’。
順嘴也誇讚了她兩句。
天啊,來個正義之雷劈了他吧!
不要讓他再禍害好人了……
風凌煙悲憤了。
恨恨地用筷子戳著一盤豆腐,把這盤豆腐想象成某個人的腦袋——
片刻的功夫就戳了個稀巴爛。
“你們說,那對殉情的男女真的就是碧莊主和她的夫人?不是說碧莊主十分不待見他那位聶夫人?真心在意的是那位公主嗎?為了救公主,還花大價錢請來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宮神醫,怎麼公主倒是醒過來了,他們二人卻忽然死了?”
不遠處一張桌子上,那些食客吃飽喝足,開始閒磕牙。
“唉,誰知道呢!不過最近真的很奇怪呢。那位宮神醫雖然救好了病者,但卻讓病者家破人亡,聽說水雲國的雲王爺也死的很慘呢。現在碧莊主也死了,不知下一個又不知輪到了誰……”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很驚悚,風凌煙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看了看宮湮陌,失笑:“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宮神醫變成掃把星了?”
宮湮陌神色不變,淡淡說了一句:“從你這個小拖油瓶跟在我身邊的時候。”
風凌煙:“……”
他二人說話聲音很小,在這麼嘈雜的酒樓內,別人根本聽不清。
所以風凌煙倒也不怕暴露宮湮陌的身份。
風凌煙像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那朵神蟲仙草呢?”
宮湮陌悠閒地轉著手中的酒杯:“大概在那個馬車上罷。”
“不對!不對,我記得聶夫人一開始將那個錦盒扔到碧莊主的身上,然後她就抱著碧莊主的屍體走了,錦盒貌似掉到了地上……”
不幸中的萬幸……
風凌煙極力回憶當時的情景。
“你既然看到了,為何不撿起來?”
“我……我當時心裡有些難過,再說,那個情景,聶夫人是絕對不會再用那草治病的……”
她低頭思索了一下,忽然像回憶起什麼。
望著宮湮陌雙眸閃亮:“對了!我記得你在後面似乎撿起來了!哼,你不是想私吞吧?”
宮湮陌嘆了口氣:“你看到我撿起來,難道沒看到我又把那錦盒扔到了馬車上?”
風凌煙一愣:“扔到馬車上做什麼?你以為聶夫人還會使用?”
宮湮陌微笑:“她使用不使用只能看她的造化,那畢竟是碧東流拼命為她弄來的東西,無論是生是死,都應該讓他們帶著。你說是不是?”
好吧,他說的也算有理。
不過,風凌煙總感覺整件事情哪裡怪怪的,仔細想想卻又想不出所以然。
她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第二件十分緊要的問題:“對了,你可並沒有治好聶夫人,聶夫人到最後也沒能逃過了一死,所以,我們的賭約算是你輸了吧?我可不欠你十五萬兩銀子了!”
雖然聶夫人之死很不幸,但自己不再揹負那麼高額的鉅債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宮湮陌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看到她死了?見到她的屍首了?”
風凌煙一窒:“當時那個樣子你以為她還能活著?再說不是有人看到他們的屍體了嗎?”
宮湮陌微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兔子,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更何況,是道聽途說的,就更加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