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眨了一眨:“梵香哥哥,我,我跋涉千里來看你,你,你就這麼對我?”
大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氣。
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她!對她這麼冷淡……
她左右逡巡了一圈,忽然看到匆匆趕到的宓敏。
眼睛一亮:“梵香哥哥,宓敏也是女子啊,她怎麼可以待在軍營裡?我……”
正想說‘我自然也可以’。
宮湮陌眼眸中已經閃過一抹譏嘲,唇角微勾,淡淡地道:“宓敏是行軍打仗的將軍,你呢?是能打仗?還是能帶兵?”
“我……”
北宮靜兒張口結舌。
她是未來的皇后娘娘啊,怎麼可以做這種帶兵打仗的粗活?
“梵香哥哥,我聽說你受了重傷,很不放心,所以才急急跋涉千里來看你的……”
自然也不假辭色
她手指握緊了自個的衣角,可憐兮兮地望著宮湮陌。
宮湮陌悠然一笑:“那——多謝北宮小姐了。現在看到了?”
他這一笑如三千桃花灼灼開放,幾乎沒晃花北宮靜兒的眼睛。
她心潮一陣翻滾,沒聽到宮湮陌說什麼。
半晌才像大夢初醒似的點了點頭:“看……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那北宮小姐的任務也算完成,可以打道回府了。”
宮湮陌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了。
他做事一向淡定周密,但現在一腔慾火憋在心頭,正無處發作。
哪裡還有心理會這些不相干的閒雜人等?
童年的際遇,修羅場的鍛鍊讓他的心性變的極為涼薄。
對這童年的玩伴沒半分好感,自然也不假辭色。
更何況他家的小兔子好不容易有鬆動的意思,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女人的攪合又讓兔子跑路!
北宮靜兒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他看她的眼神冷漠無情,他雖然在笑,但周身的氣度卻冷的人直打哆嗦。
她原本尊貴如同鳳凰,現在卻被他像趕鴨子一樣驅趕……
這讓她自尊心嚴重受傷,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驀然她想起一種可能:“梵香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或許他還在記恨她當年的疏遠,但她也是不得已的是不是?
沒有愛哪有恨?
或許他早已愛上了自己。
所以自己的疏遠才會讓他如此記恨……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北宮靜兒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似甜又似酸……
宮湮陌卻幾乎想大笑。
她今日如不是巴巴地跑來,他幾乎都忘了還有這號人物。
恨?從何談起?
她也不過是他當年的玩伴,當年的背叛只不過再在他傷口撒一把鹽。
讓他對人情的冷暖認識的更深刻而已。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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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
千秋萬載,萬人傳誦……
“北宮小姐,你多想了。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他多少大事還做不完,哪裡有心情去恨一個不相干的小卒子。
他又不是閒著沒事幹!
北宮靜兒眼眸一亮,他不恨自己?
或許他並不完全知道當年的事情,以為我那時不過就微微疏遠了他……
他是做大事的人,胸襟寬廣,自然不會把當年那點小事放在心上……
這樣也好,只要他不恨自己,自己以後和他也能夫唱婦隨。
做一對統一五國的帝后。
入史官筆下,千秋萬載,萬人傳誦……
她心中想的藍圖實在是太美好,所以自動忽略掉了宮湮陌的冷漠。
走上一步:“梵香哥哥,我給你帶來了我家族的療傷聖藥——福壽膏,你用一用吧,會好的很快的。”
向旁邊的侍女打了一個眼色。
那侍女從身上取出一個羊脂白玉的小瓶。
小瓶內有淡紅色的膏汁,在日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福壽膏?鴉片做的?”
一道清甜的聲音忽然自屋內傳了出來。
風凌煙飄飄走了出來。
她本來不想出來的;畢竟她和這位北宮靜兒又不熟,沒必要出來笑臉相迎。
她以為宮湮陌會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