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硬闖想出宮是萬不可能之事。”我不安地說:“二哥,子佩可以冒險,有這樣一心為我的哥哥,子佩就是死都無憾,可二哥不行,嫂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還等著你,二哥,萬萬不可為了妹妹而有個三長兩短!”
聽我說得在理,二哥沉默,拉我的手放也不是,拉也不是,籌措慌亂。
“哥哥,你先走,我現在必須上懷遠寺找皇甫炙,契難曾救我一命,人不能忘恩負義!”推推二哥說:“你快走吧,妹妹沒有什麼的!”
“子佩,你何嘗不是衝動依著自己的性子在胡鬧呢?既然你要鬧,我這做哥哥的,不幫你還能幫誰?”二哥語帶寵溺道:“孃的死,大家都很受傷,更讓我覺得欠你們太多了,我只想盡我所能,好好地補償你們。”
感慨良多地點點頭,拿出五尾團鳳交給二哥交代:“那煩請二哥先到福泰宮將這個交給太后,要她萬不可伸張,哥哥你躲在暗處,以防萬一。”
於是二哥接過五尾團鳳身邁輕盈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已經忘了到多福泰宮多少次了,但唯一清楚的是每次在福泰宮受到的待遇並不好,奚落頗多。輝煌的宮燈美輪美奐,在黑夜的映襯下,福泰宮更顯得貴氣逼人。
第一次,太后是如此心事重重地焦急盼望我的到來;第一次,太后想聽我說什麼,儘管咳嗽連連,身體虛弱她依舊板直了腰板硬挺著見我;也是第一次,我到福泰宮如此信心百倍,一臉傲氣。
自以為手中的籌碼足夠,所以我沒有向她下跪,也許是本就睡下了,太后脂粉未施,蠟黃色的臉黃褐斑密佈,歲月在她沒有任何掩飾的臉毫不留情地留下濃重而醜陋的筆墨。
側宮有輕微的訓斥聲傳來,一個粉衣宮女端著金色的水盆走進來,被主事嬤嬤呵斥她不懂規矩。
“站住!把水端過來。”我喚住宮女,見她惶恐地端著水盆走過來,接過水盆放在太后腳下,蹲下身,細細地為她脫鞋襪。
“你。。。你幹什麼?”太后顯然對我所做的感到費解。
將她的腳放在水裡,仔細地尋找百合穴,輕輕地揉按著說:“以前我常給娘這樣洗腳,用熱水洗的同時按摩刺激百合穴,不僅對一般的傷風感冒有好處,對身體也是有大益的。”
“你為何要這樣?”她的腳微微掙扎,很是不解。
將她的腳用力按進水裡,笑笑說:“我只是想為姐姐做點事,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為自己的娘洗過腳!”子衿是何等高傲之人,眾星捧月之中她的眼裡只有自己,從不懂得感恩,從不會為他人著想。
太后渾身一震,鳳眼瞪得老大說:“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為什麼你們都要問我是誰?呵呵,現在我到底是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五尾團鳳的主人是誰?是郡主還是柳子衿。。。。。。”水已經冰涼,我站起身看宮婢們快速地為太后擦腳穿鞋,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你們都出去,統統出去!”太后一聲喝令宮中奴僕迅速退去,見眾人離去太后強裝鎮定道:“淑妃,你說什麼,怎麼哀家聽不太懂?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的反應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冷冷一笑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太后為了女兒用心良苦,可是不曾想到侍郎府會將女嬰送人,更未想到那女嬰會被柳府收留,最可笑的是,那女嬰瘋了,是她母親乾的!”她的臉乍紅乍白,手抖得越來越厲害,呼吸急促,眼中淚水直轉,見她的樣子忽然覺得無比解氣,接著說:“這是不是叫做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錦妃的身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否認錦妃拿不出五尾團鳳!”再多的話我不想再多,俗話說知道越多越不安全,本來說出這些話本身就是在冒險,如果她知道我知道事件的全貌只怕我很難走出福泰宮了。
“不!不可能!你胡說!大膽的荒蠻女子!居然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你說什麼哀家完全聽不懂!”太后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猩紅的豆蔻指著我,渾身篩糠。
“這些你可以聽不懂,現在我要太后的令牌,這你必須聽懂!聽好了,我要出去,也許被皇甫炙殺死,總之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我很清楚,就算回來我也很難再生存下來了。把令牌給我,不要問我這件事我知道多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很快就有人將這件事公之於眾。”鄙夷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太后說。
“當真保守秘密?”她長嘆口氣將懷中的令牌交給我,眼神陰鷙。
接過令牌說:“現在你沒有後路可選,必須相信我,太后早點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