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現了李純的龍袍下襬,他蹲在了嫻雅的身前,忽略著她被水浸透後幾乎半透明的誘人背面身體,抬起了她的下巴,冷冷的問道:
“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恩?”
蝦米呀?名字?小婉呀,怎麼了?
頓時,腦子翁的一下,一群烏鴉飛過,自己一定是凍傻了,竟然開口好幾個小婉,天,怎麼辦?自己可是李嫻雅,新羅公主李嫻雅!
可是,面對李純的等候,小婉又不能繼續待著,用盡身體裡僅餘的理智飛速讓腦子轉起來,然後死撐著回答道:
“我說我叫小婉呀,怎麼啦?”
“小婉?所以,你根本不是李嫻雅,不是新羅國的三公主,是嗎?”
“誰說的,我是李嫻雅,也是小婉,我的小名就叫小婉,姐姐叫大碗,我們平時在宮裡叫著玩的,我剛才被冷水凍傻了,就出口小名了,不行嗎?李嫻雅,這個名字根本不會常用的,皇上的名諱一直被人叫嗎?也應該不會吧,我在新羅國一般人都叫我三公主,王上和王大妃就直接叫我小婉,不行呀!”
都說話沒什麼力氣了,這丫頭竟然還能有這副刁蠻倔強的口氣。(眼快看書 。yankuai。)
小碗大碗?簡直狡辯!
站起身,李純已經怒火中燒:
“來人,把這個新羅國的奸細打入天牢,待查清身份後再聽候發落。”
李純身邊的魏坤早揣摩出朕意,知道皇上不喜歡這個和親公主,可是,這隻為了一個小名就把公主打入天牢,實在是太過了吧,可是,李純的口諭一下,根本不能違逆反,他也只能使了顏色讓小太監速速去到不遠處的太后宮報信,然後,跪求聖意:
“皇上,此去天牢會經過外殿,嫻雅公主此時衣衫浸了湖水,儀容不整,是否需要奴才讓人取了毯子裹著押入天牢?”
看了一眼嫻雅幾乎已經透明的身體,李純冷冷的點了點頭表示首肯。
魏坤連忙催促侍婢去取裹毯,然後,靜靜退回李純身側。
任憑心底有著驚訝到爆棚的心情,小婉卻真的沒有力氣問什麼,連抬頭望一眼李純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覺得害怕。
天牢一定比冷宮更可怕了吧!怎麼辦,估計是這個小碗大碗的解釋行不通,想想也是,誰會相信,堂堂一國公主小名會是一個碗,就是瓷碗金碗琉璃碗,它還是一隻碗不是嘛?
完蛋了呢,救命呀,誰來救救我!老天呀!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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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豔明芳草(陸)
片刻後,眾人沒等到裹毯到,卻先等到了太后身邊的老太監閔德,
閔德用著極快的掃視在步行中望過了依舊趴在草地上的嫻雅公主,大致瞭解了狀況,立刻跪在了李純的身前絕對的恭敬:
“皇上,太后得知嫻雅公主途中不慎落入湖中,恐水寒傷了公主嬌弱的身子,特賜公主前往永安宮接受太醫診治。(眼快看書 。yankuai。)”
“太后怎會那麼快得知有人落水,恩?”
面對皇帝的微慍威嚴,魏坤連忙跪在了閔德的身邊,
“皇上恕罪,是奴才怕太后宮中等候皇上和公主久久未到,擔心,所以遣人去將皇上聖旨稟告了太后。”
“就知道是你這奴才所為。閔德啊,你去回稟太后,朕不想任何人打攪太后的清淨,朕會將嫻雅皇妹帶去朕的長生殿,親自照顧著。(眼快看書 。yankuai。)待來日皇妹身子恢復了,朕再和她一起去到永安宮向太后請安,陪太后用膳。”
“皇上,太后已經料及皇上會有如此仁孝之心,特意囑咐奴才說,皇上日理萬機,後宮的這些個瑣事不能再煩勞皇上親自過問,皇后就可協助著,只是,這次落水的是新羅國剛和親來宮裡的嫻雅公主,非比一般宮妃,不容怠慢,所以,太后才願意親賜三公主去永安宮,奴才懇請皇上恩准奴才們將嫻雅公主接回永安宮。”
聽著閔德的堅持,李純知道,太后是打定主意要插手這件事了,看來別說將這個丫頭關入天牢,就是綁回自己的長生殿嚴加審問也不行了。
李純從來以孝著稱,太后的懿旨李純絕不會忤逆,今日稍稍變通太后懿旨,沒有立時照辦已然躍出了他的慣常行為。
但見太后堅持,李純也就不再堅持,點頭示意恩准了閔德的‘懇請’。
“謝皇上恩典。”
等兩個大太監起身,裹毯也適時的送到了,閔德立刻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