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向了李純,太后的眼中當然也看見了跟在他身後一樣滿眼焦急地望著自己的嫻雅,心底那個樂呀,心道這德子還真會辦事,還真把她們都忽悠來了。
臉上依舊虛偽著慘淡,眼中為了配合演戲,自然也是黯淡著:
“純兒,你來了,德子,哀家不是不許你去打攪皇上嗎?你個死奴才!”
“太后,奴才寧可被太后治罪,也不敢不去告訴皇上,太后因為有心事因而一日未進食。(眼快看書 。yankuai。)”
“哎,哀家哪有什麼心事,只是偶爾不想吃東西罷了,皇上啊,哀家沒事,你和嫻雅公主都回去吧。哎?嫻雅,你怎麼穿著侍婢的衣服,皇兒,這?”
忽略著太后的疑問,李純坐在了太后的身側,很是緊張的握緊了太后有些冰涼的手,望著她因為常年吃素齋又少曬太陽本就有些過分慘白的臉色,一臉憂心忡忡。
“母后,究竟怎麼了?”
“皇兒,真的沒事。”
“啟稟太后,白馬寺的住持師傅到了,正在宮外等候。”
聽見白馬寺的住持到了,立刻,太后的眼中泛出了光彩,人也坐正了,連忙交代侍婢幫她梳理整齊,然後起身走出了寢宮到了外殿。
為了李純的‘性福’和皇室的子嗣,太后雖然想好了損招,但是常年吃齋誠心禮佛的她還是有點心虛,唯恐佛祖怪罪。所以,下午求了一簽,命人急速送到白馬寺,求佛珠指示。
現在見白馬寺的住持親自來替她解籤,太后自然感激,一刻不敢耽誤的就要去知道結果。
李純和小婉,見太后突然興奮了,雖不明所以,卻也連忙跟著太后走到外殿,等候白馬寺的住持覲見。
聽著白馬寺這個如雷貫耳的歷史名勝,小婉也是很興奮的,站在太后身後兩眼放光。
只見,一個披著一身紅色袈裟,手持法杖的中年老和尚在閔德恭敬的帶引下步履端正的走入了外殿,見太后身後李純也在,便恭敬地單手合十放在胸前,彎腰朗誦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太后,見過皇上。”
白馬寺的住持有著先皇的恩賜,可以只拜佛祖不跪帝后,所以,太后和李純並沒有因此不悅,太后更是也雙手合十的還禮。
“辛苦大師走一次,大師快請坐。”
“太后言重了,貧僧不敢當,知悉太后身體微恙,貧僧並不敢多叨擾。”
一番客氣後,這個大師抬起頭,眼中立刻看見了站立在太后身後的小婉,忍不住眼中出現了某些耐人尋味的專注,凝視了她幾秒,才將視線移開,從袖攏中取出了一頁解籤所用的紅紙,交由閔德請他轉交太后。
“太后遣人送到寺內的那支籤,貧僧已經看過,確實和太后自己解籤的不差多少,貧僧已經在寺中為太后加了長明燈一盞,燃燒3個日夜,太后只需連續誦經三日,即可解了對往生先祖的冒犯。”
“那就太好了,哀家謝過大師了。”
臉上露出了祥和的笑意,住持的眼中突然又出現了一絲難以讀懂的眼神,視線掃過了小婉後,再次望向了太后,繼續說道:
“太后,人間一切的倫回、因緣際會皆有因果,我等凡人皆並不必憂心費神自苦,儘可放開了心懷。太后常年吃齋理佛,念力已然足夠,此番又是如此誠心,定可獲得天佑,並非強求。日後無論太后是否能得償所願,其實本就是天意使然,反之亦同理,盡人事,聽天命本就是凡人應有的態度,切忌強求。”
多少有點心虛的太后,聽懂了住持的話中之安慰,立刻感激的無以復加,連忙讓閔德又取出準備好的銀兩捐贈給白馬寺,讓他們用作善事。
謝過了太后的善心,住持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取下了手腕上一串檀香木佛珠,讓閔德遞給了小婉。
小婉接過這串很是貌不驚人的木頭佛珠手鍊,一臉的茫然,抬眼望向了這個大師,只能眨巴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貧僧如果猜得不錯,這位女施主曾遇見過些奇緣,才會站立此處,一切皆是天意,一如今日,貧僧能將這串佛珠贈出,也是天意。有朝一日若女施主萬念俱灰,生死一線間,帶上佛珠,披上袈裟,即可心靜如水,驚醒南柯一夢。”
啊?什麼意思?好深奧的暗語!等一下,帶上佛珠,披上袈裟,就能驚醒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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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盡滿城風月(貳拾伍)
聽著這個大師的話,想著他話語背後的深深含義,小婉突然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