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布蒙貝亞的城堡。這一次,布蒙貝亞帶領著她的一種僕從都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馬車停下,愛蘭德先下車,之後抬起手扶著拉杜走下金色的軟梯。
拉杜和恢復了自己黑髮碧眼模樣的布蒙貝亞相視一笑,又變成了那種裝鏡子似的感覺,不論是高挑的高傲眼角,還是勾起的諷刺唇角,不止是容貌,哪怕是每一處細節他們都是那麼的相似。
還真是……令人不爽。
一行人一起進入了位於城堡後面的露天陽臺上,那是一個開茶話會的好地方,一覽無餘的後花園,以及因為特殊力量而永遠明豔的萬里無雲的藍天。景色真的很美。
而在拉杜等人還沒有就坐的時候,拉杜就已經注意到茶桌前已經坐著一個人。
筆挺的背部弧線,精緻而華麗的服飾,璀璨的金黃色長髮,帝王一般霸道的氣勢,很顯然的,拉杜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誰,甚至不用對方轉過身子他就知道那人一定擁有一張俊秀堅毅的面容,以及一雙比這藍天的顏色還要純粹還要漂亮的藍眸子。
那是……
“弗拉德。”
然後拉杜才發現他竟然失控的將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即使他說的僅僅是一個名字,這對於這些年來自控能力已經很強的拉杜來說是一個幾乎無法想象的失誤。
之後,那個金髮男人轉身,笑著衝拉杜張開了雙臂:“給我一個擁抱吧,好久不見了,拉杜,我最親愛的小弟弟。”
拉杜與弗拉德僅隔了不到五步的距離,但是那五步卻彷彿變成了一個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拉杜站立在原地,沒有近也沒有退,只是看著那張面容永遠深邃成熟的臉,他不知道弗拉德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的身份到底用以何為。
是啊,他怎麼忘記了,他和弗拉德現在是身處兩個陣營,兩個敵對的陣營。
如果弗拉德要用他的身份做什麼文章,他一點都不會驚訝,因為那是弗拉德,從小就習慣了將身邊的一切算計進去的弗拉德,他對於他再清楚不過。
不過,這一次,弗拉德的臉上卻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拉杜,如果當初在你離開的時候我忘記了對你,那麼現在我補上,只有你,我發誓我不會再利用第二次。”他笑著微微低頭,“不論你是否相信,我已經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可是你沒有準備給我第二次機會,對嗎?”
拉杜分辨不出弗拉德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挑這麼一個時間說出這個一個古怪的言論,是的,古怪,在拉杜看來,弗拉德已經失去了全部的信用,所以他現在所在的一切才會被歸納為奇怪。
而且……說真的,如果弗拉德真的想要,呃,懺悔,噢,該死的,是的,他用了這個詞彙,如果弗拉德想要懺悔什麼,早在他們前段時間見面的時候他就應該說了,不是嗎?
反正,他不應該一拖再拖,拖到,兩方這麼敏感的現在才說。
想了很多的拉杜,其實也不過是愣神了那麼一個很短的時間,也許連眨一下眼都時間都不及,所以他表現的落落大方,施施然的走到了弗拉德面前,給了他一個很禮節性質的擁抱。
然後拉杜偏頭笑著毫無城府的說:“我們才見過不久,我的哥哥。”
“那對於我來說,卻是,你知道,中國話怎麼說來著,度日如年,對,度日如年,那是個好詞彙。”弗拉德並沒有讓拉杜禮節性的擁抱繼續下去,他以拉杜無法避開的速度抱緊了拉杜,順勢親吻了拉杜的脖頸,之後是臉頰,最後卻在唇角的時候選擇了停下。
拉杜迅速推開了弗拉德,他的臉上依舊維持著他一貫的笑容,但所有人確確實實的看見了他朝他身後的“普拉提”很小心翼翼的靠了靠。
因為這個動作,弗拉德再一次苦笑,布蒙貝亞挑起了不是很贊同的眉毛,而“普拉德”則依舊沒有改變他的表情。拉杜也知道他這樣的舉動很失敗,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做了,說真的,每當面對弗拉德的時候,即使他再想控制自己,他也總還是會多少失控一些。
“普拉提”主動上前,輕托住拉杜的腰,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拉杜,他就在他身後,一步未離。
拉杜感激的偏頭看了眼“普拉提”,然後笑容變得更加發自真心了一些。
這個小插曲很快的就被遮掩過去了,他們的茶話會正式開始。拉杜坐在弗拉德和“普拉提”的中間,他的對面是布蒙貝亞。所有人都禮節性的笑了笑,沒有人再去提起剛剛發生了什麼,就彷彿剛剛的一切只存在與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