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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讓見慣了深邃立體的歐洲面孔的西方人認錯。就像是東方人總會認錯西方人一樣,不過是一種審美上的習慣問題。

不過,理解歸理解,拉杜還是很難喜歡上被人認錯的感覺。

表現的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的費舍,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他微微低著頭,黑色的眼睫毛止不住的顫抖著,他小聲的否定說:“不,你不是盧卡斯。”

啊哈,他的眼睛終於沒有問題了嗎?

“是的,他不是盧卡斯,費舍,我說過了,他是拉杜。”愛蘭德在一邊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但他並沒有伸出手去安慰那個看上去很需要安慰的精緻美人。

費舍已經瑟縮的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看上去我見猶憐。可惜愛蘭德並不怎麼欣賞這樣的懦弱逃避,費舍不是辨認出了拉杜和盧卡斯的不同,他只是下意識的去否認、去逃避而已。除了拉杜以外的人,愛蘭德覺得他很難會欣賞這樣的愚蠢。

費舍卻像是一個重病患者突然看到了生存的唯一契機一樣,眼神中迸發出了彷彿要灼傷人的溫度看著愛蘭德,他不斷的喃喃自語:“是的,是的,他不是盧卡斯,他不是……”

抱著這最後的浮木,費舍漸漸的穩定了情緒,他溫柔如水的藍色眼眸裡終於出現了理智的光芒,他好像變得有些不再像一開始表現出來的那麼神情恍惚。他端坐在一邊奶白色的椅子上,笑著對拉杜伸出手,說:“你好,拉杜,很高興認識你。”

拉杜有些踟躕著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雖然他很喜歡欣賞這樣的美人,但他有些害怕這個明顯已經神智不怎麼正常的美人。

“你好,費舍,我們是來找盧卡斯的。”於是有些害怕的拉杜,下意識的說出了他在心裡覺得他怎麼也不能直接問出口的話。說出話的下一秒拉杜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該隱啊,他到底說了什麼,出門的時候他一定沒看黃曆。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拉杜既然問出來了,也就沒準備收回。

費舍並沒有因為拉杜剛剛的那個句子而又一次狂性大發,他只是自動的過濾掉了拉杜話裡的敏感詞彙,他依然笑得那麼不真實,他問:“要來杯下午茶嗎?”

在費舍放開了拉杜的手之後,拉杜迅速的就以依舊很優雅的動作“站”到了愛蘭德的身後。對付這樣的人,拉杜沒什麼經驗,而且他也不想以後有任何經驗,所以還是都交給愛蘭德來辦吧。很顯然,他對於對付費舍很有一套。

不過很有一套的愛蘭德卻超出了拉杜的預期,因為他的下一步是起身告辭。

追著愛蘭德一起離開了那座琉璃城堡,拉杜在開啟門出去之前彷彿還能看到費舍美的不像是人類的面容在衝他微笑,說著:“歡迎下次再來。”

噢,他討厭比他瘋起來還瘋的神經病。

“看來費舍給了您一個深刻的印象?”普拉提突然出現在了拉杜的耳邊,取笑著開口,“不過,我不得不糾正您一個錯誤,費舍那不是神經病,而是精神受了刺激。”

還不都一樣?= =拉杜真的很討厭普拉提的廢話。

“費舍被困在這裡有上千年了,他精神上不受到刺激才怪!”拉杜撇撇嘴,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普拉提給了拉杜一個他很驚訝拉杜會這麼想的眼神:“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是不是想錯了什麼?沒有人把費舍困在那裡,那是他的選擇。因為那座琉璃城堡被剝奪了時間,待在裡面的人才能夠得到永生。那一直是費舍想要的,他只會高興。”

“他為什麼不直接被轉變成血族?”拉杜有些疑惑。

普拉提點著下巴,望著天,想了很長時間,之後聳聳肩給了拉杜一個他也不知道的動作,“誰知道呢,費舍不喜歡成為血族,但他渴望永生。所以他就只能被限定在城堡裡面,很公平的代價。”

= =果然,那個費舍從一開始就不是個正常人,對吧?

對於拉杜在心底的這個問題,普拉提選擇了預設。當年的原初之城,好像真的很少有想法正常的人存在……不過,為什麼呢?他的該隱大人是那麼正常的一位君主,怎麼會統率這麼多不正常的種族?千年之後,普拉提才從拉杜的嘴裡開始想起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問題。

Chapter XXXIV

普拉提和拉杜再抬頭的時候,愛蘭德早就已經走遠了,留給了他們一個頎長的優雅背影。對於拉杜和普拉提的對話內容,他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興趣,自然也不會有解答的欲/望。

追上愛蘭德之後,拉杜在高速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