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覺得十分孤寂。那種蕭索的背影讓人看見便覺得刺眼。
蔣阮看著蕭韶朝自己走來,朝她伸出手,好似要撫上她的臉,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停下來,只問:“怎麼還未好?”
已經過了好幾日,臉上的巴掌印還是清晰可見,紅腫印在白皙的臉蛋上十分明顯。蔣阮一怔,別過頭去:“明日我要進宮一趟。”
蕭韶一頓,明白過來,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進宮過後用。”
蔣阮接過來,低聲道:“多謝。”
今日她的情緒著實低落,便是個普通人都能瞧得出來。更不用說蕭韶這樣敏感的人。他看了一眼蔣阮,突然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提,蔣阮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院中的那棵大梨樹上。
“你幹什麼?”坐在梨樹上顫顫巍巍,她只得伸出手抓住蕭韶的手,仍然覺得不放心,心一橫,乾脆兩隻手環住蕭韶的腰。
蕭韶本來只是想將蔣阮帶到樹上,錦衣衛裡錦一錦二情緒不高的時候,時常會爬到樹上喝酒。眼下沒有酒,蕭韶想著或許看看月亮蔣阮的心情會好些。誰知蔣阮伸手就摟住他的腰,蕭韶身子一僵,心中極快的浮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少女特有的馨香鑽入鼻尖,月光下搭著他黑衣的手白皙如玉,蕭韶心中竟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覆上那隻柔夷。
蔣阮方環過蕭韶的腰便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連忙鬆了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蕭韶的反應,卻見蕭韶呆呆的坐在樹上,側顏秀美絕倫,平日裡優雅冷清的人犯起傻來,竟有幾分執拗的可愛。
“喂。”她努力讓自己聲音顯得平靜:“帶我下去。”
蕭韶回過神,抿了抿唇,問:“這樣可好些了?”
“不好,”蔣阮氣急道:“一點都不好。”
蕭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蔣阮平日裡從容,難得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候,他覺得有趣,索性伸直長腿,雙手枕著腦袋靠著樹枝小憩起來。
遠處的錦一和天竺同時瞪大眼睛,這兩個平日裡從容鎮定陰險狡詐的人何時變得如此幼稚?說是幾歲小孩也不為過。
蔣阮瞪著那悠然躺著的始作俑者,只恨自己當初沒學過武功,不能將這個人踢下樹去。身在樹上,夏夜習習的涼風吹過來,令她煩悶的心情清爽了些。
在蔣府裡整日傾軋算計,充斥這陰謀詭計的地方,實在很難有靜下心的時刻。便是如此時什麼都不想,都是一種奢侈。她轉過頭,蕭韶的腦袋就對著她,這青年生的本就絕豔,京城中傳言蔣家女兒生的好,蔣阮卻覺得,那是因為蕭韶託生的是男兒身。譬如此時她看過去,蕭韶薄唇緊抿,長眉斜飛入鬢,筆挺的鼻。他生的秀美卻英氣,最動人的一雙漆黑的眸,此刻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蔣阮瞧過去,心中鄙夷,一個男人,睫毛生的這麼長做什麼?卻又有些手癢,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
錦一緊張的碰了碰天竺:“她想幹什麼?非禮咱們主子?”
“我怎麼知道?”天竺怒道:“你看主子的模樣,那不是歡迎非禮的意思嗎?”
蔣阮的手正要碰到蕭韶睫毛,冷不防蕭韶睜開眼,蔣阮一愣,正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蕭韶一雙眼睛生的最好,平日裡神情冷清,情緒都寫在眼睛裡了,此刻看過來,正如灑了碎鑽一般璀璨,帶了三分醉人。饒是心如磐石之人,眼見了也忍不住心動。
蔣阮有些發證,蕭韶卻也微微愣住,蔣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平日裡總是微含嘲諷的目光此刻全然只是困惑,眼神清澈,不自覺的就顯出了少女特有的媚惑。
蕭韶只覺得心中像是一隻螞蟻爬過般癢癢的,蔣阮卻呆了呆,目光落在蕭韶有些發紅的耳根上。
這人竟如此純情?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這笑聲卻令蕭韶有些著惱,想要一翻身坐起來,卻忘記兩人還身在樹上。無意之間便是晃得樹枝嘩啦啦一聲脆響,兩人齊齊往下跌去。
蔣阮驚叫一聲,蕭韶忙伸手攬住她的腰,待二人回過神來時,便是一上一下,蕭韶騎在蔣阮身上,一隻手下意識的墊在蔣阮後腦勺上,滿樹搖落的落葉落在兩人身上。
露珠和白芷聽到聲音跑了出來,一來就瞧見這一幕。錦一捂住自己的眼睛,天竺一改平日裡沉悶的模樣,激動的吞了吞口水:“主子……。主子竟然如此熱情似火。”
連翹怕驚動旁人,心中又恨又氣,一把推開蕭韶拉起蔣阮,護在蔣阮身前,警惕的看著蕭韶道:“蕭王爺大半夜的夜闖府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