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爺爺,我知道了。不過,我明天就回美國了,近來一段時間暫時不會接觸劍道……真田前輩的話,只能……”我頓了半晌才抬起頭來回答這個難題。
“美國?你要回去?”真田爺爺摸著鬍子的手停了下來,灼灼地打量我片刻,輕不可微地點點頭,“也是,你是貝克里斯的學生,確實不能忽視鋼琴……不過,劍道也不能鬆懈!”
不止呢!“今晚7點的音樂會,我希望您和家人能來聽。”我抽出口袋裡微皺的信封,輕輕遞上。
真田爺爺接過來,還伸出厚實的大手撫摸我的腦袋。“……那音樂會要加油了,我們一定會去的。”
我微笑告辭,揮別嚴肅卻透著慈祥的老人。即使我不在這裡學習,我也不會落下劍道的,您放心吧!
走進庭院,雪水混著清水傾入水池,化為一體,“咕嚕”聲不斷。我不即便笑出了聲,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真田前輩,聽牆角可從來不是你的作風~”
“你好,淺川。”真田從木門的角落裡走出來,深深的棕褐色眸子一閃一閃的,帶著些許的黯然。“你真的要回美國去?”
我沒有回頭,輕微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即使回來這裡,我也不會來劍道館和你一起訓練了。因為,那時是我真正離開的時刻,而不是相聚……
“爺爺說,我們是互補的兩方。那麼……”真田突然止住了後面的話,唇邊是滿滿的思量弧度。可以說嗎?那句話在此刻說會不會太突兀了……
我轉過身,微訝地看著他,有什麼事會如此難以啟齒?只要不是留下我的話,其他的都是沒多大的關係。況且真田可不會說“你留下來吧”這樣的話,除非他抽風了!“不用介意我,你說吧。”
真田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轉而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眸,低聲道:“既然互補,那在一起的話,會不會好起來……雲遙,你願意嗎?”
皺了下眉頭,我不解地凝視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指著自己問道:“……你是說,你要和我在一起?”
真田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接而透過我的頭頂看向了不遠處的竹筒,幽幽吐息:“這也是,我得出如何互補彼此的方法。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
不可能的……即使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我也沒有答應的必要。就算是互補,你的物件也不可能是我。我心中天平的重心並不是劍道,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只是鋼琴而已。而且,我的心告訴我,我不能答應,因那個清冷的身影隱隱存在著……
我側了身,將劉海撫後再鬆手,不甚歉意拒絕:“對不起,我們不適合,即使是為了這個。”不再看他,我快步走出劍道館,淺淺合上嘴巴。“更何況,你並不是喜歡我……”
真田的手輕攥起,臉色淡然。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適合。但是,我喜歡你的執著,你喜歡鋼琴就像我和劍道一樣的緊密相連,不想分離……只是,你聽了也不會接受的。我知道那人的存在,一直都會影響你的判斷。越前 龍馬,你的青梅竹馬。此刻,你是自由的,那麼再次相遇,我便不會輕易放手!
五彩的霓燈初上,透著白色的雪花泛出陣陣迷幻的意味,震懾著每一位路過的行人。
超大的海報高貼市中心劇院昭示牌上,五個人的身影醒目如是,五張稚嫩的臉龐卻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張顯睥睨世間的眼神。
其中,一個金棕色頭髮、水藍眸子的女孩。透著堅信的眼眸,洋溢著可媲美燦爛星空的笑顏。你的一顰一足都牽動著自己的視線,這就是心動麼?身著便裝的手冢隱在人海中,一手拿著一張音樂會的門票,一手撐著傘仰望那張巨大的海報。我答應你會來,現在我做到了。那你的實話呢,身為女孩的你?
“手冢!”
“部長!”
青學眾人眼尖地立馬從人海中找到了他,他們的部長。
大石急急走近手冢,輕攥著手,關切地詢問:“手冢,你什麼時候到日本的?本來大家還想去德國找你的……”
淡淡掃過眾人急切的眼神,手冢也不著急著回答,面部稍稍柔和:“今早到的。大家還好吧?”
“一切都很好,而且我們決賽贏了。”大石不住地點頭,低低迴答道。
不二笑眯眯地搭著大石的肩膀,順便提醒身後驚喜呆愣的眾人:“先入場吧,時間差不多了。”
“嗯。”手冢將手裡的門票放進口袋裡,領著大家進入會場。
落後的越前停下了腳步,望著海報有一陣恍惚的神遊。“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