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色長髮的男子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酒紅色的液體撞擊著玻璃杯壁,晃動的液麵上映著男子俊美無儔的臉容。
“盧修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道,那雙黑色的眼眸比平時更深沉一些。
“西弗,你還是這麼嘴硬啊。”盧修斯輕輕一笑,坐到了斯內普的對面,雙腿優雅地交疊著,淺灰色的眼眸直視著斯內普,“明明擔心得要死,放不下你的小情人,還做出那麼絕情的樣子。”
“盧修斯,你太自以為是了,並不是只要你猜測的就是真相。”斯內普冷冷地哼道。
“呵,西弗勒斯,我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是不?我怎麼會不瞭解你。”盧修斯幽幽一笑,猩紅的酒液流過唇瓣滑入喉嚨。
斯內普冷笑道,“身為Lord的心腹,這種話不像是你該說出口的。”
“我只是在關心朋友罷了。”
“該死的,誰和你是朋友了?!”斯內普驀地站起來沉著臉低吼著。
“呵……西弗,”盧修斯勾了下唇角,“不要嘴硬了。既然放不下就好好找人說清楚。”
“沒用的。”斯內普懊惱地說道,臉色蒼白如紙,“經過白天的事情,小混蛋現在一定更加恨我了。”
“‘恨’你才好吶。”盧修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
“他恨你,說明他還在乎你。愛恨往往是交織的。”盧修斯低緩地說道,酒意是他的唇瓣更加鮮豔了。
斯內普抽搐著嘴角看著突然化身為情聖的盧修斯,諷刺道,“納西莎給你這種感覺嗎?”
“西弗勒斯,”盧修斯突然笑開了,“你情商果然只有E啊……”
“諷刺我可以直說。”斯內普不悅地哼道。
“不是西茜喲。”盧修斯幽幽地說道,燈光映入紅酒折射到盧修斯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沉鬱的紅暈。
………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分割線…
在趕走了鄧布利多後,烏姆裡奇便坐上了代理校長的職位,並且堂而皇之地取消了黑魔法防禦課。這令瘋眼漢穆迪抗議了好幾天,但是烏姆裡奇似乎很堅決,絲毫沒有動搖。
不過,烏姆裡奇在霍格沃茲的日子過得並沒有那麼滋潤。她時不時地被霍格沃茲裡的各種幽靈、精靈刁難作弄,忍受頑皮學生的惡作劇,而且似乎霍格沃茲本身也不怎麼待見她,畫像們常常變更的口令更是令烏姆裡奇一個頭兩個大。
鄧布利多離開霍格沃茲後,似乎是為了與之相照應是的,蛇怪再也沒有在霍格沃茲出現,那些石化的學生也恢復了正常。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一致同意恢復中斷的三強爭霸賽。三強爭霸賽將會在寒假過後恢復,霍格沃茲將會迎來最後一場也是最困難的比賽。烏姆裡奇似乎對哈利寄予了很大希望,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在她看來囂張無理的學生,但是為了所謂的榮譽,她那粉紅色的身影還是會時不時晃到哈利的面前。
哈利前幾天去看望了茉莉,她身體的恢復情況很好,至於芙蓉,則完全看不出曾經受過傷的樣子。布斯巴頓學生對他的排斥小了很多。由於學生的康復而心情愉悅的馬克西姆夫人臉上也掛著笑容。她還特地去魔法部走了一趟,親自解釋了海格的事情,這令原本把海格放走還心懷擔憂的調查司徹底放下了疑慮。
不過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並沒有和好。原因在海格單方面,他對於鄧布利多被趕走的事情對馬克西姆夫人頗有微詞。
哈利還是會在魔藥課上見到斯內普。兩人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狀態,一句話概況就是相看兩生厭、一個頂嘴一個扣分。只是,真的是“相看兩生厭”嗎?只有這兩人自己心裡清楚。
卡卡洛夫總是在霍格沃茲的各個角落鬼鬼祟祟地出現又瞬間消失,這令哈利很疑惑。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茲就像暴露在陽光下的冰塊,危險而脆弱。
但是斯內普那裡他已經無法下手了,哈利決定從卡卡洛夫這邊找到突破口。
蹲點了幾天後,哈利總算摸透了卡卡洛夫的行動規律。今晚,他早早地等在卡卡洛夫每晚都會經過的地方。看見那個穿著月牙白長袍的巫師遠遠地從前方走來,哈利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幾個忽視咒,偷偷地躲好,等卡卡洛夫在他面前經過了,急忙偷偷地追了上去。
哈利跟著卡卡洛夫穿過幾條走廊,注意到他前去的是和前幾晚相同的方向,只是改變了路徑而已。
他看見卡卡洛夫閃進一個房間,環視了一下週圍便把門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