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裡掀起驚濤駭浪,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王重陽這個名字,這個人的事,那個英俊又驕傲的男子,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
是喜是愁,是嗔是怒,若寒臉上神情變化多端,嶽鍾琪很是擔心,趕忙扯扯她的袖子,嚷道:“若寒姐姐,你怎麼啦?你哪裡不舒服啦?”
嶽鍾琪的呼喚聲,讓若寒從恍惚中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麼啦?都過了這麼多年,對那個男子還不能釋懷?
她微笑著解釋道:“姐姐剛才想事分神了!”
嶽鍾琪嘟著嘴,抱怨道:“若寒姐姐,你可差點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鍾琪弟弟,剛才說到哪啦?”
“說到丘真人的師父王重陽,王真人武功天下第一。”
“那可未必,據我說知,有一個人武功就和王重陽不相上下,那人還是一個女子。”
“若寒姐姐,這個人我知道,古墓派的開山祖師林朝英。師父說,那個王真人不肯娶林朝英為妻,就是被她逼去做道士的。若寒姐姐,你說這個女子是不是不講道理啊?換做我,我也不願娶這樣霸道的女子!”
若寒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不知到該回答是還是不是,這種事讓她同和一個九歲的小屁孩怎麼解釋得清楚。
嶽鍾琪道:“可哥哥說,是王重陽真人不懂女兒心,白白武功這樣高!換成他就會哄林朝英開心,娶她為妻,夫妻倆齊心協力,一起去前線抗金。哥哥還說什麼事業愛情兩不誤,反正我也聽不懂!”
若寒撫胸嘆道,林朝英終於有個知音人了,但凡當初王重陽軟和些,她當年也不會出此下策,弄得兩敗俱傷。聽了鍾琪的話,若寒不禁對那個文質彬彬的鐘衍有了一絲好感,看他不聲不響地,看事倒是很分明。
“你練過全真內功嗎?練到第幾重了?”
嶽鍾琪提到這個就焉了,他抓抓頭,懊惱地答道:“才練到第二重,哥哥都練到第七重了!哥哥只比我,大兩歲!”
全真內功第七重?林若寒很是詫異,全真內功能練到第七重可不多,就當年全真七子武藝最高時,也不過是這點水平,可嶽鍾衍才十一歲,練武也沒幾年,除非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
嶽鍾琪見若寒不信,解釋道:“師祖說,哥哥是百年難得練武奇才,很有修道的天分。爹孃一聽師祖的話,就再也不讓哥哥上青城山習武了,送到學院裡讀書,生怕哥哥會出家做道士!若寒姐姐,我和你說,哥哥原先就跟那青城山小道士一樣,天天吃素,後來是被爹孃逼著,才吃葷的。”
“你哥哥居然喜歡修道?”莫非他是道士投胎不成,還是一個武功修為很高的道士。若他是王重陽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很有趣了。不會的,王重陽絕對不會說他不懂女兒心的,他會哄女人,當初兩人就不會走到那一步了。
“林朝英的武功你想不想學啊?學了她的武功,就能追上你大哥!”
“若寒姐姐,你說的不是廢話吧!她的武功早就失傳了!”
林若寒但笑不語,嶽鍾琪撓撓腦袋,忽然明白過來,驚喜地道:“若寒姐姐,不會你的武功就是古墓派林……林……祖師婆婆的功夫吧!”
林若寒笑著點了點頭道,嶽鍾琪一下子變成牛皮糖,纏住若寒道:“若寒姐姐!好姐姐!你教我林祖師婆婆的功夫成嗎?”林若寒暗暗竊喜,岳家小魚兒終於上鉤了!
雖然鄙視自己的行為,但林若寒卻強詞奪理,自我安慰道:“別人想學我的功夫,我林朝英還不樂意教呢!岳家小子,應該感激我才對!”
因嶽鍾琪學過全真內功,這讓林朝英省力不少,兩人商定等學堂放假了,就一塊到洪道全和孟芸芝家裡練功,順道讓他們幫忙護法。若開始練玉女內功後,林若寒就無暇顧及家裡了,趁嶽鍾琪沒散學,她要給家人多準備一些東西。
林若寒這邊是順風順水,京城的簡親王府卻是陰雲密佈,簡親王雅布正坐在太師椅上,一雙利眼掃過眾人,眾人心裡都打了一陣寒顫,看來今天某人要倒黴了。雅布這幾天心情不好,林德傳來訊息,那個赤那和巴拉已經變成傻子了,而且不知去向。這讓雅布更惱火,看這繼福晉更不順眼了,前兩天藉故,又訓斥了一通,把她給禁足了,還不許她見孩子。
雅爾江阿妻子瓜爾佳氏,兩手緊握著拳頭,雙眼噴火,盯著下頭跪著的丫環梅香,若眼光能把人燒死,這丫環不知道要被燒死了幾趟。雅爾江阿一臉尷尬望著妻子,望著妻子氣得發白的臉頰,一陣心虛。邊上的侍妾伊爾根氏不停地往後縮,巴不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