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軒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把抓起若寒,把她夾在腋下,飛身下山了。
到了山腳,程逸軒放下若寒,她四處張望,尋找扎木合。
“扎木合已經騎馬先回去了!這裡不安全,回去再說!”
兩人沒走來時的那條路,從山後那邊繞道而行。
那邊扎木合剛走了一半路,就遇到兩位騎馬的蒙古少年,兩位少年年紀都不大,大約十三四歲年紀,長得都挺俊秀,騎著兩頭很神駿的棗紅馬,扎木合暗暗瞄了幾眼,這兩匹馬很值錢。
個高的那位少年,穿著一件青色長袍,身材非常挺拔,就像他們大興安嶺上的樟子松一樣挺拔,只是那張臉就跟千年寒冰一樣。扎木合暗道,這人就是一棵結冰的樟子松。稍矮的那個少年很瘦,細長眉眼,一件寶藍色錦袍就像掛在他身上,看起來象一根竹子,就是若寒畫的那種竹子,可惜他從沒見過真實的竹子長啥樣。這是這人也是一張寒冰臉,比先頭那人也好不到那裡去。
扎木合惦記著藥鋪沒人,要早點趕回去,也沒理會兩人,拍馬繼續前行,卻沒發現兩位少年正死死的盯著扎木合騎的那匹大黑馬。
那位藍衣少年,一把攔住紮木合,問道:“小弟弟,往哪裡去?”
青衣少年則溫聲問道:“小弟弟,這匹馬是你的嗎?”
說著還伸手去撫摸大黑馬,說也奇怪,大黑馬對這位青衣少年似乎很熟絡,還舔了舔青衣少年的手心。
“這兩人會不會認識若寒?會不會是若寒仇家派來的?會不會搶這匹大黑馬?”扎木合想著,不由地哭喪起臉,“打又打不過他們,他該怎麼辦呢?”
藍衣少年似乎猜出扎木合的心思,說道:“小弟弟,我們不會搶你的馬。讓我猜一下,這匹大黑馬不是你小弟弟的,對嗎?”
扎木合奇道:“你怎麼知道?”
藍衣少年和青衣少年對視了一眼,那青衣少年看起來很激動。
藍衣少年繼續問道:“馬的主人是位小姑娘,額頭上有一顆紅痣對不對?她還有一個小弟弟,是不是?”
扎木合不由的點點頭,隨即又警惕地看他們一眼,又搖頭,他不能告訴他們。
那青衣少年上前拉住紮木合的手,激動地說道:“他們在哪裡?我是她哥哥,快帶我去找他們?”
扎木合擔心這兩人是若寒妹妹的仇家,若寒妹妹就危險了!
他偷偷把手伸到懷裡,摸到**藥的瓶子,開啟蓋子,猛地一揚,兩位少年就直直從馬上倒下了。
兩人在昏倒前還聽到那小孩子說道:“打死你這兩個壞人!你們殺了她阿媽,還想來殺若寒妹妹和若陽弟弟!想騙我,我才不上你們當!這次饒你們一命,下次碰到,就對你們不客氣!趕緊滾回家!”
說著還下馬,上前用力踢了他們幾腳,扎木合才騎著馬揚長而去。
藍衣少年和青衣少年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兩人對視苦笑了一下,今天居然栽在一個小毛孩手裡,說出去也夠沒面子了。
青衣少年滿含歉意地說道:“四阿哥,是微臣連累了你!”
藍衣少年擺擺手,說道:“揚丹,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客氣嗎?雖然吃點虧,那小孩子也沒有惡意!”
他遲疑了一會,又說道:“聽小男孩的話,你額娘已不在了?你弟弟妹妹還活著?”
那青衣少年揚丹抹著眼淚,說道:“一年多了,阿瑪派人四處打聽,都沒有額娘和弟弟妹妹的訊息!大家都以為他們都不在了,沒想到弟弟妹妹還活著!只是額娘她……她……”
後面的話,揚丹再也說不下去了。
四阿哥拍拍揚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有他們訊息,這小男孩能在這兒出現,想必住得並不遠,我會派人,暗中幫忙查訪你弟妹的下落!”
揚丹謝過四阿哥後,一起上馬,返回多倫諾爾。
“揚丹,你弟妹的事,瑞敏姑姑和太福晉那邊我會幫你要瞞著的!”
“揚丹,我知道你不喜歡瑞敏姑姑,姑姑和別人都合不來,但自小對我卻不錯。她是我們的長輩,她對你無禮,你也只能受著!”
“揚丹,你若不想跟去公主府這邊,那你就留在多倫諾爾這裡吧!”
四阿哥一路絮絮叨叨地和揚丹說了好多話,才一起到多倫諾爾市集上逛逛。
傍晚兩人回到驛所,就收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太福晉和大公主今天出事了。早上泡溫泉時,兩人都還好好的,回來吃了中飯,睡了一覺,就渾身發癢,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