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個鬧起來就是阿扎蘭。
等御醫過來,說是被驚嚇著了,並無中毒跡象,雅布徹底放下心來,他不該冤枉孩子們,嫻雅他們已經夠委屈了。
又細問起杏花,這兩天發生的事,聽到頭一天王氏還失禁過,看來是驚嚇中風了,女人就是膽子小,只是這清明節本是鬼節,這節骨眼生了這種病,實在要不得。
前幾日又死了個丫頭,風言風語還沒平息下去,只怕新的流言又出來了。他得趕緊吩咐雅爾江阿兩口子,要約束好下人,管住自己的嘴,千萬不能讓風聲傳了出去。
☆、風箏
{ } …… 揚丹昨日回府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也說不出來,知道今早聽到王側福晉中風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 ……書_客@居!一向到了清明等祭祖時節,就很恬噪的三弟阿扎蘭居然一個早上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以他的性子,不說幾句風涼話才奇怪呢,這事有點詭異。
祭祖時,揚丹不住地用眼梢瞟了好幾次,見阿扎蘭一直安安靜靜地跟在阿瑪和大哥身後,祭拜先祖時格外恭敬。阿扎蘭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揚丹苦笑,他這個三弟也開始學會隱藏心事了,以前一有事就會同他商量,現在他只跟嫻雅商量了。
阿扎蘭一直怪他,不該把嫻雅給巴拉和赤那下半傻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阿瑪,為此事惱了他很久。還說他從來不指望阿瑪能替額娘報仇雪恨,阿瑪不是他們兄弟倆的阿瑪,也是敬順他們的阿瑪,怪他做事不周到,不顧嫻雅的安危。
他自由崇拜阿瑪,他一直堅信阿瑪做事公正,會秉公處理繼福晉和王側福晉,沒想到真被阿扎蘭說中了,阿瑪讓他們兄弟顧全大局,讓他們退讓一步,不要再追究此事。想著阿扎蘭責怪的目光,嫻雅黯然的眼神,理盛阿天真無邪的大眼以及早逝的額娘,揚丹滿腹委屈無處述說。
是他太天真了,還是他太相信阿瑪了,這個偉岸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很多無奈,很多不得已。若早知這個結果,他打死也不會把嫻雅下藥的事說出去,以後嫻雅想替額娘報仇,都束手束腳多了。
想著阿瑪那些試探性的話語,揚丹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阿瑪怎能如此偏心!繼福晉他要維護,這也是禮法所允許的,庶子庶女不得忤逆,那王側福晉算得了什麼,還是一個丫頭抬的妾室,他也要護著,也難怪,那王氏自小伺候他,最知道阿瑪的心思,可不正是阿瑪的解語花?
憑什麼他額娘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遭遇如此不幸,那幾個惡人卻過得無比滋潤?憑什麼要他們兄弟退讓,難道他們兄弟姐妹幾個,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不成?難道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當時阿瑪詢問他時,他瞬間怒火填膺,強忍著心頭之火,冷冷地答:“不知道,他這幾日正忙著盤點額娘留下的嫁妝和產業,準備兄妹四人把產業分一分,到時還要阿瑪見證一下,好去官府備案。”
阿瑪臉色有點訕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只匆匆行了一禮,就回到自己院中了。貼身心腹德寶已把王氏中風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前後來了三位御醫都診斷,說是被嚇著了,沒有中毒跡象。御醫都這麼說了,阿瑪居然還懷疑嫻雅動了手腳,還要用話語試探他們幾個,難怪阿扎蘭對阿瑪愛理不理的。
哼!一個小小側福晉還要勞動三位御醫,也是他那位糊塗阿瑪能幹出來的事。幸好蒼天有眼,那個惡女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即便這事是嫻雅他們幹得,他也會護他們到底,大不了帶著他們離開王府,有額娘留下的產業,兄妹四人過過小日子是沒多大問題。
在張家口自由自在習慣了,京城王府他可一點都不想呆,若有機會,還不如爭取外放,王府不過是一個金絲做的大鳥籠,活活把人困死。
他想不明白,居然還有那麼多女人搶破腦袋,要往裡鑽。據林德叔的小兒子說,想到簡王府當丫環的年輕女子很多,她們的目標大多是想當王爺或世子的姨娘。{ } ……書_客@居!揚丹搖搖頭,這些年輕女子太淺薄了,高枝是那麼好攀的,只怕活人進去,死人出來。
他同阿扎蘭抱怨此事,阿扎蘭翻了個白眼,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邊上的若寒則不以為然,這種攀高枝的事,哪朝哪代都有,何處無小三,即便是現代社會,二奶也是平常事,不要三奶四奶的就算很好了。
只要男人有錢有勢,就長成豬八戒模樣,都有女人趨之如騖。否則哪有那麼多八卦新聞可看,正室與小三微博開罵,再來個人肉收索,那後續的報道就是一條接著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