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沖沖轉身,突然被他一把揪住扯回懷裡,“啊!你……唔……”
一吻過後,她癱在他懷裡,手臂緊緊攀著他的肩,他牢牢地盯著她,眸色暗沉,聲音沙啞:“小無賴,我說不過你,只能不讓你說話。”
她聲音酥軟:“怎麼……可以這樣?”語氣嬌嗔多過抱怨。她知道自己無賴,不知為什麼,對他說的話就忍不住往歪處想。
“現在要不要收拾東西了?”
她眨眨眼,“那要不要準備枷鎖腳鐐?”趁他暴吼之前,大笑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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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出發,隨行的還有秦威正和盧明,兩位副將都帶上了,這次的差事恐怕非比尋常。雪君想要問,但見倪荊著急趕路的樣子,又把話咽回去了。
倪荊特地給雪君挑了匹健壯的母馬,既溫順腳程又快,第四日黃昏時分,幾人已經進入林縣地界,官道兩側出現大片的耕地和稀稀落落的村莊房舍。
倪荊緩下腳步,靠近雪君,問:“還撐得住嗎?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到農家討點水喝。”
雪君揉揉痠疼的屁股,搖頭,“沒事,撐得住,到鎮上再休息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傳來喊聲:“抓賊啊,抓賊啊。”
抬眼望去,就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在前面拼命跑,後面幾個村民拼命追。
秦威正催動馬匹迎上去,吼道:“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簡直藐視王法!”
那人見前面有人攔路,迅速轉進路旁的田地,秦威正急急拉住韁繩,飛身翻下馬背,三兩步追上那人,拎著後領把人提起來。那人被衣領卡住脖子,手腳在空中亂舞,聲也發不出來。
盧明催馬上前道:“威正,放下他,你快把人勒死了。”
秦威正手一鬆,那人跌在地上,拼命咳嗽。
這時村民趕了上來,一個大嬸拿著笸籮就往那人身上打,口中罵著:“打死你個小賊,居然敢偷東西,打死你!”其他的村民也上來打,那人被打得“啊啊”尖叫,拼命掙扎閃躲,卻衝不出人群。
雪君急忙叫道:“住手,不準打人。”
眾人停了手,都奇怪地望著她。
倪荊低聲道:“鳳兒,這種事你別管,我們繼續趕路。”
“不管?”雪君拔高聲音,“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讓開!”她翻身下馬,撥開人群,走近那人。
倪荊嚇出一身冷汗,喝道:“別靠近他。”這小女人都沒有一點防範之心嗎?
雪君揮揮手道:“沒事的,你看他被打得都快掛了,還能傷害我嗎?”
那人霍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瞪著雪君,眼中一片震驚。
他是個女人!雖然她臉上髒兮兮的,梳著男式髮型,穿著過大的男式衣服,但那眉眼臉形,雪君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女人,準確地說是個女孩,她年紀絕對不會比她大。好可憐,一個女孩子居然弄得這麼狼狽。
她心頭立刻湧上憐惜,彎下身溫和地問:“小姑娘,你還好吧?”
眾人都被她的話驚呆了,這個活像從泥坑裡爬出來的小偷是個女人?那小姑娘更是張大嘴巴,眼珠動也不動。
“小姑娘、小姑娘?”雪君推她的肩頭。
她像突然驚醒,一把抱住雪君大腿,哭喊:“救救我,姐姐,求求你救我。”
“好了好了。”雪君拍她的背安撫,“你先別哭,我救你,我一定救你。”
“鳳兒!”倪荊不贊同地輕斥。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女扮男裝的丫頭是什麼人,就滿口應承要救她?
雪君空出一隻手拉他的衣袖,低聲道:“你看她多可憐,咱們幫幫她。”不知為什麼,她一見女孩恐懼無助的眼神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這樁閒事她一定要管。
倪荊無奈地嘆口氣,朗聲道:“她偷了什麼東西?”
拿笸籮的大嬸嚷嚷道:“她溜進我家屋子,偷了灶上的兩個窩頭,還打破了兩隻碗,驚飛了兩隻雞,嚇壞了我兩個孫子。”
喝!闖的禍還真不小,可見是個笨賊。
倪荊使個眼色,盧明掏出一把銅錢交給大嬸,道:“這些算她賠你的,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大嬸推開,“偷東西按律要砍手。”
“什麼?”雪君驚叫,“不過偷了兩個窩頭,就要砍手?這什麼鬼法律?”
倪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掏出一塊銀子道:“按律也可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