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麼快!?”
這個問題也橫在李施龍圖的喉嚨裡,差點湧出。因為李察追擊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帝國騎兵衝鋒的速度。
這就是諾蘭德和法羅的差距。
雖然寒冰要塞就在眼前,可是最後這一點路,帝國大軍再也沒有能力走完了。
一場恢宏的騎兵對決,超過四萬名各類騎士在北國的大地上廝殺著。李察再次展示了他細膩無比的臨戰指揮,將麾下騎士指揮得象節奏緩慢的步兵那樣如臂使指。帝國騎兵看上去打得很頑強,可是實際戰果卻少得可憐。就是人形騎士也能夠以一已之力對付三四個帝國騎兵,那些並不擅長馬上戰鬥的機動兵團戰力就更是不夠看了。
最終,李察毫無懸念地擊潰了帝國機動兵團,同時逼迫李施龍圖作出了極為痛苦的決定,那就是拋下自己的兵團,率領親衛們先行撤離。說得難聽點,就是逃跑。
帝國的將軍們對李施龍圖的決定都表示理解。一個活著的李施龍圖無疑比戰死在這裡更加有意義。所以大戰剛開始片刻,強弱天平開始明顯傾斜的時候,李施龍圖就帶領著千餘名親兵繞過寒冰要塞,奔向僅僅在數十公里外的帝都。
李察倒也不著急,而是留下來指揮了十五分鐘的戰鬥,直到帝國騎兵潰敗之勢已成,這才策動分腦,向李施龍圖逃跑的方向疾飛而去。同時,四百騎士脫離了大隊,緊緊追隨著李察。
風很冷,也很硬。伏在劇烈顛簸的馬背上,李施龍圖只覺得迎面的風象斧鑿一樣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痛著。他甚至不記得上一次被追得如此狼狽是在什麼時候了。可是現在,他心中卻奇異般的沒有絲毫恥辱的感覺,有的只是冰涼,一種絕望般的冰涼。
十年前,撒倫威爾的聲音好象又在耳邊響起,他主張傾舉國之力,把還沒有一統染血之地的李察徹底消滅。當時出於政治的需要,李施龍圖成為了反對方最強硬最有力的口舌,也成功將撒倫威爾驅離了帝國的權利中樞。那時,這就意味著撒倫威爾斷絕了繼承皇位的希望。可是現在回想,當時整個帝國中惟有撒倫威爾才是真正的高瞻遠矚。
而在神泣山口外的那一戰中,李施龍圖再次贏了撒倫威爾,可是他輸給了李察。
一想到這裡,李施龍圖的心就和紮了根刺一樣的痛,他覺得風變得更冷了,奔跑的戰馬也變得更加顛簸。好在帝都的輪廓已經遙遙在望。
就在這時,一隊騎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來,斜斜插入到李施龍圖和帝都之間,攔住了帝國傳奇元帥的退路。
陣陣凜冽的氣息忽然自天而降,形狀猙獰恐怖的分腦緩緩降下,落在了深紅公國的騎士之間。帝國方的戰馬受到了分腦氣息的刺激,紛紛人立而已。李施龍圖已經一日一夜不眠不休,連續奔跑逃命到現在,早已筋疲力盡,一時手足僵硬,居然筆直從戰馬上摔了下來,重重栽在地上。
李察站在分腦上,默然看著在冰冷的土地上掙扎著的帝國元帥。李施龍圖的頭盔已不知去向,滿頭花白的長髮、鬍鬚顯得凌亂不堪,粘滿了塵土。
元帥在親衛的攙扶下,吃力地站了起來,劇烈咳嗽了一陣,嗆咳出的鮮血都染紅了胸前的鎧甲。他喘息稍定,抬頭看著李察,苦笑了一下,問:“李察?”
“是我。”
李施龍圖推開親衛的扶持向李察走近了些,仔細看著李察那張不變的臉,嘆道:“真是年輕。你和你的老師,都不是我們世界的人吧?”
“確實。”李察毫不介意地任由他靠近到一個危險的距離。
李施龍圖嘆道:“這個事實連我們凡人都看出來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們的諸神為什麼會沒有反應。甚至,三女神還站到了你的一邊。”
李察說:“那是因為我的老師曾經和這裡的諸神一戰,能夠有所反應的神明,都被老師打得沉睡了。”
李施龍圖猛然睜大了雙眼!片刻之後,他才恢復過來,嘆息著說:“難怪,難怪許多神明突然變成了虛弱狀態,或者是直接沉睡了。三女神應該就是畏懼你老師的威力,懼怕隕落,才最終站到你這一方的。”
李察回頭朝帝都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李施龍圖,我雖然帶來的人少,可是消滅你這點人只需要一個衝鋒就夠了。你就別指望帝都方面的軍隊能夠救得到你。”
李施龍圖笑了笑,說:“確實還曾經抱了點奢望,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來吧,我雖然老了,可還是能揮得動劍,可以象一個戰士那樣去戰鬥!”
李施龍圖拔出佩劍,擺出帝**用劍術的架勢。這門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