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形包圍上來的暴民們。看著李察冰冷目光和迷人微笑,所有人心底突生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章八 橫刀
此刻在法師協會的頂層,老法師和托爾都在注視著這邊的情勢。老法師猶豫了一下,說:“那些傢伙可能沒什麼用。要不,我去給李察施加點壓力?”
托爾立刻說:“最好不要!如果李察真有生命危險,說不定我們還得幫他一把。你可別忘了,他的老師是誰。”
老法師依然有些不死心,說:“可是我聽說,那位殿下好象一直在沉睡著?也許我們會有機會……”
托爾苦笑道:“萬一她將來醒了呢?那位殿下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如果李察真出了事,而我們又袖手旁觀,那她多半會遷怒到我們頭上來。”
“但是,我們只要保住李察不死就行了吧。蒼藍之月好象不應該算在內。”老法師露出了小小的狡猾。
托爾摸著鬍子,沉吟著:“這倒也是……”
這時小廣場上情勢又有了變化,李察伸手一招,水花手中的永眠指引者就到了他手裡。隨後李察又向幾名構裝騎士一指,將他們的佩劍要了過來。轉眼間,李察手裡就抱了七八把刀劍。
李察向傳送大殿一指,說:“你們都回浮島去,水花,你也回去!”
一眾構裝騎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名刀疤騎士立刻問道:“李察大人!那您呢?”
李察斜睨一眼圍著小廣場的黑壓壓人群,浮上不屑的笑,說:“我留下斷後,順便領教一下這些聖域強者的本事!”
刀疤騎士又露出猙獰表情,tian了下嘴唇,說:“李察大人,您先走,我們留下!您放心,我肯定能給這幫傢伙好好放點血,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阿克蒙德!”
李察一揮手,說:“你們走!這是命令!”
說著,李察懷抱著一堆刀劍,跳下了魔騎,走到廣場中央,將刀劍隨手一拋,長刀利劍立刻散落開來,分散插在地上。李察又將刀匣從背後解下,往地上一豎,伸手一拍,只聽嗆的一聲,三柄長刀從刀匣中依次彈出,同樣插在地上。
李察隨手把刀匣拋在地上,站在一叢刀劍中央,冷眼看著周圍數百武者,說:“想拿蒼藍之月是嗎?是聖域的上來吧!還沒到聖域就不要過來送死了。”
說完,李察就雙目半閉,垂手而立,安靜等著挑戰者上來。
一時間小廣場上寂靜無聲,數百武者人人屏息,面對著孤身斷後的李察,竟是不知所措。蒼藍之月多半在李察身上,既然李察留下來了,那麼追構裝騎士就沒有意義。所有武者都留了下來,把小廣場團團圍死。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幾十位聖域強者,因為李察已經放出話來,指名要讓聖域強者上去。
每一名聖域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尊嚴,毫無人格可言的人,根本不可能成為聖域。他們或許會在某些場合不要臉,但是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熟悉的同伴在側,很多人還是會變得高尚的。一眾聖域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每道關注的目光都象是抽在他們臉上的一記耳光。然而一位準天位都被李察一刀殺了,普通聖域上去了,豈不就是送死?一擁而上?這些聖域自覺還丟不起這個人,如果周圍的眼睛沒有那麼多的話或許會是另外一個局面,然而這裡是浮世德,並不僅僅只有神聖同盟的貴族和強者。
蒼藍之月人人想要,可是為了蒼藍之月送命,就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的了。
李察安靜地等著,一點也不著急。所有的構裝騎士都消失在傳送陣中,連水花都走了。李察的命令從來不容違抗。
所以小廣場上,就只剩下了李察一個阿克蒙德,孤身面對著幾乎半個浮世德的武者。所有豪門的目光,在這一刻,都集中在了這裡。
終於,一名一臉頹廢的大漢排眾而出,站到了李察面前。他穿著很隨意,除了腰間一把傳奇長劍外,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魔法物品。大漢留著凌亂的鬍子,不修邊幅,只有一雙眼睛偶爾會射出極為凌厲的光芒。
看著李察,大漢漸漸挺直了身體,氣勢竟如山嶽般節節拔高。當他完全站直時,竟然比李察高了一個半頭!而在旁人眼中,這名大漢一時間竟然搶盡了注意力,彷彿是早已消失在傳說中的力大無窮的維庫人,李察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孩童。
大漢咧開大嘴,低沉笑了幾聲,說:“我叫阿特拉斯,別人都說我是天位聖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不是為了什麼狗屁的蒼藍之月而來,那玩意對我根本沒用。我只是想和你打一架,看看究竟是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