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將士,要設法重建軍備,就象一頭贏得血戰的獅王,要在安靜的角落tian舐傷口。
雷蒙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平時不被允許隨意踏出房門。每天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可以在樓下的院內活動一下。
他現在身體內重新有了生機,可是魔力卻持續下降,直到八級才穩定下來。母巢對人類的解析度已經達到230%,所以要在一段時間裡維持雷蒙的生命,並且壓抑他的魔力,並不如何困難。母巢只要停止給雷蒙供應能夠維持生命的藥液,那麼雷蒙就會在一週內死去,並且在這段過程中會經歷以往所有被注入的生命能量飛速消散的痛苦。
來到藍水綠洲城的第二天,雷蒙正坐在房間裡,對著法羅的天空發呆。這時房門開啟,一個打扮素淡乾淨的少女走了進來,她端著托盤,上面擺著幾樣飯菜。
“放在那邊的桌子上吧!”雷蒙淡然說,沒有回頭,依舊凝視著天空。這間房子裡除了一張床,一桌一椅和一個櫃子外,什麼都沒有。
“好的。”少女答道。可是聽到她的聲音,雷蒙卻象觸電般跳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少女,臉上神色變幻,最後終是迴歸平靜,又有些落寞。他坐回到椅子裡,以習慣的溫柔和淡然說:“珞琪,真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怎麼,李察把你當成侍女了?”
珞琪伸開雙臂,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侍女會穿這樣的衣服嗎?”
雷蒙這才發現,少女其實穿了一身法師學徒的外袍,只是為了行動方便,把腰身束了起來而已。
“你是李察的學徒?”雷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珞琪淡淡一笑,說:“學徒,助手,兼情人。嗯,後者準確點說,是床伴。”
雷蒙的城府再深,臉色也禁不住變了一變,何況褪去一切驚才絕豔的光環之後,他也只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並且他的大部分智慧都顯現在領地管理和位面戰爭方面。哪怕早有預料,但驟然聽到這樣的一個訊息,依然心會痛,痛得無法呼吸。
他低頭咳嗽了幾聲,藉以掩飾自己表情的變化,雖然他現在早就不咳嗽了。
雷蒙轉過身,看著窗外,問:“學徒,嗯,你現在和李察學什麼?”
“魔紋構裝。”
珞琪的回答又讓雷蒙一怔,忍不住回頭看著珞琪,似是從未認識過一樣的看著她。
“很出人意料是嗎?”珞琪隨意挽了下頭髮,馬尾也因此跳動了一下。她看著雷蒙,平靜地說:“當初如果約瑟夫家族知道我有這個天賦,恐怕就不會坐視門薩家族解除婚約了吧?”
雷蒙苦笑著說:“當年的事不是那麼簡單。那時我……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了。所以……”
“所以就坐視我被送給熊彼德那個老變態,是嗎?”珞琪眼中忽然射出銳利的光芒,讓雷蒙不敢逼視,垂下了目光。
“那是巨大的利益,是熊彼德整個家族。約瑟夫家族沒有能夠補償門薩家族的東西,除非……用戰爭來解決。”雷蒙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在家族存續面前,個人愛/欲是如此微不足道。就算他想抗爭,也無力改變家族的決定。而離開了家族,個人的力量其實是非常渺小的。
“確實。”珞琪也點頭表示同意。
雷蒙想起了李察當日和小門薩的生死決戰,那其實亦是另一種模式的戰爭,於是從胸腔深處吐出了一聲長嘆。他看著珞琪,猶豫片刻,才問:“你,現在過得好嗎?”
“你可以關心,但這真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珞琪說。
“好吧!”雷蒙無奈地攤手,問:“那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應該不是為了嘲笑我這麼簡單吧?”
“一是為了向李察證明,我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一個普通的相識而已。另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我會盡力回答。”雷蒙苦笑著說。
“你始終不停地在想辦法打擊阿克蒙德,包括歌頓和李察,哪怕李察過去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也是如此。為什麼?”珞琪問。
雷蒙若有所思,然後說:“如果在你的家旁邊住著一頭獅子,你隨時會被它咬傷,趕又趕不走,你會怎麼樣?”
不等珞琪回答,雷蒙就嘆息一聲,說:“阿克蒙德,就是那頭獅子。誰也無法預料它們下一口會咬誰,惟一知道的就是它們睡醒了一定會咬人。所以,我就要想辦法在它們還睡著的時候,給它們以致命一擊!以除後患。其實,每個豪門相對於另一個豪門來說,都是一頭獅子,只是有的溫馴些,有的則暴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