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構裝騎士還在一騎接一騎的往外出。
數到第二十騎,人群已經開始騷動,有人激動,有人臉色蒼白,還有人憤怒。得到訊息的人越來越多,通向阿克蒙德浮島的道路兩旁,凡是方便觀察的地點都已被人佔據。而此時一個個正在餐席茶桌邊的豪門實權人物,也紛紛收到了訊息。他們自然不會如普通人那樣激動,但也在沉吟之後,表情各不相同。
門薩公爵砰的一聲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怒吼道:“這是在向我示威嗎?二十騎,我們門薩還不會被二十騎構裝騎士嚇到!”
隨從看著從公爵指縫間流淌的鮮血,嚇得全身一顫,再也不敢把後面半句話說出來。因為他飛奔回來報訊時,李察的構裝騎士還只出到二十騎,後面的還沒走完。
熊彼德公爵聽完侍從的報告,默然了整整十分鐘,然後一聲狂吼,把報訊的隨從撕成了碎片,任由鮮血與內臟澆淋在自己的身上。
老約瑟夫公爵正在和幾位老朋友喝茶,得到了這個訊息後,他臉色變幻數次,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聊著政治與領地的話題。不過眾人似乎都有默契,沒人去提阿克蒙德這個姓氏。
其它的人,比如說圖森公爵,威靈堡公爵,都只是吩咐手下人繼續觀察,有了確切數字回報就可以了。
倒是菲利浦,又停下了進餐的動作,整整思考了十幾分鍾,才向近臣問道:“你怎麼看?”
近臣受寵若驚,立刻用力思索,片刻後方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小人以為,李察少爺這是在示威。”
“哦?”菲利浦拿過紙巾,擦著油乎乎的手指,淡淡地說:“他要向誰示威呢?”
“比如說熊彼德,門薩這些。”近臣的腦袋上開始冒汗了。
“如果李察有足夠威嚇到兩個家族的實力,為什麼不直接發起戰爭呢?李察和他們之間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
近臣汗如雨下,用力思索著,然後硬著頭皮說:“也許……是震懾一下威靈堡和圖森家族?”
菲利浦搖了搖頭。
近臣看上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他深深地低下頭,說:“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了!”
菲利浦忽然嘆了口氣,說:“你多花點時間研究政治吧!”
近臣全身一震,驚道:“陛下?這……我沒必要研究政治吧,服侍好您的起居飲食就是我全部的職責啊!”
菲利浦笑了笑,不過沒有慣常不怒自威的凌迫感,而是顯得十分和善:“你已經跟了我二十多年了,這些年一直小心謹慎,從沒出過紕漏。所以你已經無需證明自己的忠誠了,我在邊境地區有一塊領地,物產不錯,就是不太安全。那是一塊發展到後來可以支撐得起伯爵封號的領地,就轉給你吧。你再照顧我一年,然後就去專心發展領地吧!”
近臣張口結舌,一時間竟連話都說不順利:“這!小人……這不行……”
“這是你應得的。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除了安排食譜起居之外,很多東西都已經荒廢了吧?這一年時間,就當是一個過渡。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那就沒什麼人敢動你的領地。但等你到自己的領地上任去以後,我就幫不了你了。”
近臣忽然跪下,哽咽道:“謝謝陛下!但,陛下您想要吃東西時怎麼辦?”
菲利浦輕輕敲著桌子,目光落在窗外浮世德絢爛多彩的天穹上,嘆道:“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不需要再這樣胖下去了。或許過去那麼多年,都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段話說得沒頭沒尾,讓近臣也莫名其妙,他卻知道這絕不是可以繼續湊趣的話題,最好只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菲利浦看了看近臣的神色,說:“別緊張,我只是突然有了些感概而已。如果我記得沒錯,李察那個小傢伙已經20了吧?他這次不是為了示威,而是為自己舉行的一個獨特的成年禮。就象當年歌頓用攻破永夜森林來宣告自己登上大陸舞臺一樣。真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啊!弄得我都有些心動了。也許,我也應該到處走走了,免得一些人忘了我的存在,膽子變得越來越大。”
“那陛下以為,李察這次會帶多少構裝騎士回來?”近臣問。
菲利浦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出一個讓近臣震驚的數字:“五十。”
“五十!這……這……盧諾這十幾年也沒給同盟貢獻五十個構裝騎士,李察再厲害,也不過才在外面發展了四年,怎麼會有五十個騎士?”況且,構裝騎士也不是僅僅有構裝就可以的,有足夠構裝位的騎士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