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李察忽然微笑起來,對流砂說:“我忽然有了些新的想法,至少知道以後應該怎麼樣在這塊土地上賺錢了。”
“打劫,這個最快。”從旁邊路過的水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李察倒是一怔,居然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想到的也差不多,至少本質一樣。”
“真的要去打劫?”流砂倒是一呆。不過已經有些瞭解她的李察卻知道,流砂擔心的多半是收益和風險是否匹配。
“打劫?這活好!”不遠處的三分熟翁聲翁氣的說。
看著眾人或疑惑,或期待,或興奮的目光,李察說:“其實只是和打劫本質上相同而已,我們設卡收費!”
設卡收費?
一時之間,眾人都暫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活計將來能夠有何錢途,只看這個被端掉的路卡就可以知道了,營地中窮得幾乎找不到什麼可以換錢的東西。最值錢的除了馬,也就只剩下了人。這些能夠戰鬥的戰士,如果作為努力賣掉了的話,還是能多少值點錢的。
而李察也不打算解釋,現在也只是一個最初步的設想而已。等到將來他的勢力遍佈整個染血之地,用路卡把各處交通要衝都控制起來,那時候的財源才叫滾滾而來。在李察的計算中,這筆收入最終將累積到一個讓他都會吃驚的大數字。
再看了看被俘虜的幾個人,李察感覺除了山姆之外,其它人都有明顯的畏懼。大個子山姆從一開始就被矇住頭臉一頓痛打,這種街頭混混式的格鬥方式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羞辱,而且也沒有看到自己手下是怎麼敗怎麼死的。
老實說,山姆這批人是亡命之徒,依靠本能和兇狠去戰鬥。而李察的手下,從水花到步戰騎士以及投降過來的受封騎士們,要麼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人,要麼就是特殊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殺人機器。一群烏合之眾和一支精銳軍隊之間,是沒有什麼可比較餘地的。
李察走到俘虜們面前,抽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慢慢擦拭著本來就是一塵不染的手,一邊緩慢而優雅地說:“你們從現在起,就都是我的人了。但是如果有誰想要利用我的信任與仁慈的話,不妨多想想那邊的那堆屍體,他們本來都是你們的同伴。而我,你們現在的主人,李察。阿克蒙德,只會給與你們一次寬容。如果你們背叛了我,比如說逃跑,甚至是直接的叛亂,那麼再落到我手裡的結局就只有死亡。而且我可以保證……”
李察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這個過程,會是相當的痛苦與漫長。”
這段話起到了明顯的效果,當李察的目光掠過時,就連山姆都有些畏縮起來。李察的目光在山姆臉上一觸而回,落在自己纖長、乾淨且穩定的手指上。這是一雙有如女人般優雅白皙的手,也是無數構裝和魔法的源頭。李察再次擦拭著一塵不染的手指,一邊淡淡地說:“山姆,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大個子山姆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
隊伍很快收拾上路了,李察和核心的手下都有了戰馬,而九名俘虜依然需要步行。在八個染血之地的戰士中,山德魯顯得另類而安靜。他看上去並不強壯,只是臉色詭異,慘白中透著青色,有些和殭屍類似。山姆和其它的俘虜都下意識地不想靠近亡靈法師。
流砂和李察並肩而行,白布斗篷將她的身體包住,只露出一雙琥珀般的眼睛。她看著李察,淡淡的笑,說:“效果很好吧?”
李察不禁點頭,問:“你怎麼知道這樣就會嚇到他們?”
流砂說:“我是神眷者,一直在研究信仰,而信仰其實也是人心,所以我當然知道他們會害怕…。。”
看到李察閃亮的目光毫不放鬆地盯著自己,流砂知道這個答案無法過關。她也本來沒覺得能夠過關,於是認真地說:“首先,對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他們根本不怕流血和恐嚇,甚至不畏懼死亡。能夠讓他們也感到畏懼的就只有兩種人,瘋子和變態。”
李察哼了一聲,笑容已經有些不自然,繼續問:“那其次呢?”
“其次?”流砂的聲音似乎在忍著笑:“其次就是你很適合這樣的角色啊,所以你真的把他們嚇著了!”
“我很適合?適合什麼?瘋子還是變態?”李察憤怒,卻又不敢太大聲讓其它人聽到。
流砂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都適合!”
李察半天說不出話來,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那麼你怕什麼呢?”
流砂想都不想地說:“怕不守約定的男人。”
李察再次無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