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與惡魔以及魔鬼展開殊死血戰,然而在三個小領主的攻擊下,最終以兩敗俱傷告終。惡魔與魔鬼只剩下一百多戰士,其中有十餘個成功晉階。而熊彼德家族軍隊戰死過半,殘兵退入港口,準備據城死守。
熊彼德家族在其他領地上還有一些衛戍兵力,仍在原地等待命令,而浮世德的家族總部關於是否增兵的激烈辯論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尚未得出最終結論。不過戰爭卻嘎然而止了,完成入侵使命的三名領主帶著大惡魔和大魔鬼們返回了各自的位面。被拋棄計程車兵將在諾蘭德繼續流竄,很快就會被徹底消滅。
而歌頓,此刻駐馬在數公里外,看到兩個傳送門徐徐消失,才揮手帶著手下的騎士們掉頭,返回家族領地。
在港口城市中,瑞恩侯爵正站在最高的瞭望塔下,遠遠望見這一幕,終於出了口長氣,然後慘笑。
看到歌頓終於退走,侯爵身邊的人都鬆了口氣。他們此刻害怕阿克蒙德更甚於魔鬼和惡魔。
雖然理論上來說,歌頓之前一直沒有動靜,就更不會選在這種時候動手,反正熊彼德家族在這片土地上的力量已經受到徹底破壞,事後的逐步蠶食更為合法、方便、有效。
如果歌頓在此時攻擊熊彼德家族,幾乎會招致人類帝國所有貴族的譴責。袖手旁觀是一回事,打劫火場卻是踩到貴族法則底線的,熊彼德家族的盟友們能夠輕而易舉地介入干涉。
但是,誰知道呢,阿克蒙德最著名的就是他們的瘋狂和從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時熊彼德家族一位旁支的年輕人疑惑地問了一句:“該死的阿克蒙德既不和魔鬼與惡魔作戰,也不來攻擊我們,他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們只是想過來看看美麗的思念峽灣?”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疑問,可是這句話落在瑞恩侯爵的耳朵裡,卻無異於憑空響起的驚雷!
老侯爵失聲大叫:“該死的!那支隊伍中有龍法師麗娜!阿克蒙德們知道了我們家族位面的座標!”話音未落,侯爵就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人即刻向後栽倒。
周圍的隨從手忙腳亂地扶住了侯爵。稍稍能夠喘氣,瑞恩就迫不及待起抓住一位隨從,說:“快,快去給我準備獅鷲!我要立刻前往浮世德,快去!”
一小時後,獅鷲終於準備好了。虛弱的侯爵不顧旁人的勸阻,執意地登上了獅鷲。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陣陣清越的獅鷲鳴叫,十幾只獅鷲組成壯觀的隊伍,從天空中飛過。它們正是從阿克蒙德領地的方向飛來,目的地顯然也是浮世德。
侯爵身體晃了晃,只覺得眼前一黑,唇角又開始滲出鮮血。
片刻之後,三隻獅鷲零零落落地從港口起飛,也飛向浮世德。
在持續近一週的詭異入侵中,思念峽灣的領地過半被摧毀。
被惡魔和魔鬼踐踏過的田地,沾染了地獄和深淵的氣息,數年內都無法恢復產量,而崩塌的礦洞想要重新生產也需要數月時間。
在連綿不斷的戰鬥中,熊彼德家族精銳戰士戰死近四千人,構裝騎士戰死十五個,殘存的鎮熊騎士還不到二十騎。經歷了這次打擊,熊彼德家族的武裝力量已經從豪門水準直線降至準一流貴族的水平,被清出浮島幾乎是必然的事。
而最嚴重的損失,卻是兩個專屬位面座標的洩露。從今以後,在這兩個位面上時刻都有可能出現阿克蒙德的大軍,熊彼德家族不得不在位面內駐紮重兵,即使如此,以此刻虛弱的軍力,想要抵抗虎狼成群的阿克蒙德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瑞恩侯爵惟一可以期待的,就是在政治這塊戰場上遏止住阿克蒙德。
可是誰都知道,沒有武力作為後盾的政治,就象烤軟的乳酪,別人想怎麼切就可以怎麼切。
此時此刻,在無比遙遠的法羅位面,李察渾然不知諾蘭德上發生的不大不小的插曲。
他全身都裹在毯子裡,正在熟睡著。這裡已經是接近沙漠的區域了,光禿禿的沙礫地崎嶇不平,白天反射著熾熱的陽光,到處都是火一樣的世界。到了晚上氣溫就迅速降低,寒意會直接滲入骨頭裡。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點生機,只有幾叢仙人掌在沙丘的背陰處頑強地生長著。
一片背風的石峰凹陷處,李察的營地就設在這裡。不過沒有搭建帳篷,幾百號人就這樣合衣或是裹著毛毯睡著。
這幾日幾乎天天都是戰鬥和逃亡,在周邊區域,至少有四五支數百人規模的護衛隊和捕奴隊在等待著時機,想要給李察以致命一擊。這些狩獵者主體是紅色哥薩克,其餘一半則是附庸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