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自從皇家騎士的檢查站從拱門移到山腳,浮島豪門的巡邏任務完全變成象徵性活動,更多是豪門展示貴族風範的地方。阿克蒙德居然還派出整整三十騎精銳騎士,再加一個魔法師壓陣。難道這些騎士都是不用付錢的?就算那個魔法師看著才十六、七級,也不便宜了!
既然心中厭惡,朱比龍臉上自然不會有好臉色,冷冷地說:“這是門薩家族的事,怎麼,你們阿克蒙德也要插一手?”
那青年魔法師微笑道:“什麼叫插一手,這可是我的職責所在!你是什麼人,不服的話,以後可以去上議院起訴我,但現在必須聽我的。”
“我是朱比龍。門薩,難道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朱比龍高傲地抬著頭,他還是停在天上並不落地,從這個角度看,可以說是用鼻孔在對李察說話。
誰知道青年魔法師居然真的搖頭說:“朱比龍?沒聽說過。”
當著溫蒂的面,這記耳光可謂無比響亮!
朱比龍的臉色瞬間變成深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詞:“小子,你是在侮辱我嗎?這可是要以生命為代價的!”
青年魔法師絲毫不把朱比龍的威脅放在心上,而是淡然微笑道:“如果這是一個決鬥的邀請,那我可以接受。啊,對了,忘了介紹我自己,我叫李察。阿克蒙德,你一定知道我的名字。”
朱比龍早就被氣得要發狂,聽後連想也不想就冷笑道:“李察,這是哪來的……”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在旁邊一直看著的那位女性聖域就是一聲驚呼:“李察!你是李察!!”
朱比龍這才猛然省起李察是誰,一時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同時心頭掠過警訊,阿克蒙德的代理族長居然會屈尊帶隊巡邏,這是想幹什麼?
不過他瞥了一眼李察和阿克蒙德的騎士,稍微定了定心。那些巡邏騎士等級也就十四五級的樣子,就算有三十個,又夠什麼用。
李察沒有理會朱比龍,而是向那個摔得仍然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原地的貴族少年一指,問:“是誰打傷他的?”
幾名仍在憤憤不平的貴族少年立刻指著那名門薩的精英騎士,齊聲說道:“是他!”
李察點了點頭,說:“哦,那好,你下馬吧,放下武器,跟我們走一趟。”
“你說什麼?!”那名騎士幾乎是吼的,握緊了手裡的劍,怒視著李察。李察根本就沒問事情經過,直接就要抓他走,而且是繳械下馬分明是對待囚犯的方式。這種處置,要說騎士會服,那才見鬼了。
李察淡淡地說:“你是平民,卻在這裡打傷了貴族,不論是什麼理由,首先都是有罪的,這點有疑問嗎?另外,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罪上加罪,你自己把盔甲也卸了吧,爬過來,別讓我的人動手。”
所有門薩的騎士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中全是怒火。他們雖然大部分確實是平民身份,但卻是豪門門薩的家族騎士,還是隸屬於位面軍隊的!
豪門的一條狗也要比小貴族高貴,這就是上流社會中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李察所宣佈的罪名確實成立,但是最多也就是得到象徵性的幾句訓斥而已,再多就是賠償點醫藥費,還只會以個人名義支付。沒有人會認真處置這種程度的小衝突,除非想要得罪門薩家族。
朱比龍忽然間就明白了,李察這次就是專門來得罪門薩家族的。
他的臉逐漸陰沉下去,正想說什麼,卻見李察已伸手向那名不肯服從的門薩騎士指了指,於是李察身後一名騎士忽然縱馬衝出,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議!
阿克蒙德騎士一瞬間已經衝到門薩騎士前,伸手就把對方從戰馬上提了過來,然後縱馬奔回李察面前,就在這短短的路程中已經隨手撕爛了門薩騎士的精製鎖甲,扭斷他的長劍,再把他扔在李察面前。
這名騎士的動作如風如電,從頭至尾,門薩家族的騎士們都沒能有所反應。而首當其衝的那位精英門薩騎士忽然變得象一隻柔弱的小雞,連掙扎一下的動作都沒有,更別提反抗了。被拋在地上後,他明顯處於半暈半醒的狀態,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那名巡邏騎士做完了這一切,就自行回到隊伍中,又與其它巡邏騎士融為一體,再也無分彼此。
那巡邏騎士衝出時,門薩的女聖域原本似有阻攔之意,手剛剛一動卻又停了下來。她盯著那名巡邏騎士看完了全程,忽然一聲低呼:“構裝騎士!”
李察這個時候才象注意到了她一樣,上下看了她幾眼,懶洋洋地說:“原來是尤利婭女士,難怪。這眼力還算說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