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的話中途稍長,其它戰馬根本就追不上李察。
夜幕行將降臨,可是卡蘭多的強者世界卻不再平靜。
在某個海崖下,巴力巴力正單足站在一塊礁石上,忍受著海潮的衝擊。可是他大失水準,接連幾次被海lang拍入水中,於是索性爬上了岸,目光復雜地望向遠方。已經有些時間過去了,巴力巴力變得更加健壯結實,周身的肌肉如根根纏繞在一起的鐵筋。在他前胸後背上留有幾道醒目的疤痕,都是與李察一戰後留下的印記。
巴力巴力受過不少的傷,蠻族強悍的體質一般不會留下傷疤。不過他卻讓這幾道疤一直留下,以紀念與李察的一戰。那場戰鬥之前,巴力巴力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輸給了一個等級比自己還低的魔法師!如此恥辱,只能用自己的雙拳才能洗刷乾淨,所以在那日之後,巴力巴力就發奮苦練,簡直要瘋狂了。他原本準備一年之後去諾蘭德找李察挑戰,可是沒想到李察居然又來到卡蘭多,又吹響了獸神之牙。
巴力巴力並沒有急著求戰,而是先回到村裡,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換上了最整潔的戰服,又在祖先祭壇前靜坐了片刻,這才騎上馬,向遠方而去。部落裡的人們目送著巴力巴力遠去,他們雖然不知道部落中第一勇士的敵人是誰,但是看到巴力巴力如此的鄭重,就知道他的心中絲毫沒有把握。
巴力巴力的身影在夜幕中遠去,一個年輕的少女終於忍不住,淚珠不停地滾落。
在深深的黑暗中,在腐爛的氣息裡,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爬起。他已經有些不似人形,象野獸般蠕動著,然後發出沙啞的聲音:“李察?你又來了?好,很好,這一次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在草原的篝火旁,一個高大的部落女人抬起頭,望向遠方高聳的群山,輕聲道:“獸神之牙?難道又是他?”
她想了想,虛空擊出一拳,撲滅了熊熊燃燒的篝火,然後用力踢了一腳旁邊沉睡的暴龍,喝道:“起來了!我們去看看熱鬧去!”
暴龍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低吼了幾聲以示抗議,然後就乖乖伏下,等著女人騎到背上。它竟然還懂得用小小的前爪抓起地上的包裹,然後甩開大步,向遠方奔去。直到奔跑起來,才能看出它其實格外的高大,比普通暴龍高出一半,而且通體都是黑色的鱗片,在夜色下散發著油亮的幽芒。
而在雪山之巔,幾名枯坐在石壁中的人都睜開了雙眼,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點點瑩綠色的目光。他們無聲地眼光交流了些什麼,然後又都歸於沉寂。
在另一個過萬人的大部落中,此刻氣氛已然沸騰,許多年輕的武士正大聲叫嚷著要去給那個該死的諾蘭德人一點顏色看看。一些年輕人則湧向部落外的一棵古樹,大聲請求著:“米羅,去戰鬥吧,把那個該死的諾蘭德人給打回去!”
在樹冠的深處,躺著一個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年輕人,聽到樹下如潮水般的呼聲,他只是回了一句:“我沒那麼無聊!”
這句話出口,熱血上腦的部落戰士們立刻就安靜了,然後悻悻地退去。看得出來,他們對樹上的米羅非常尊重,甚至是畏懼著。
米羅翻了個身,喃喃地說:“李察來了?真是奇怪,你這個時候來幹什麼。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自然有人頭痛,也有人想教訓你。”
章三十九 不同的過程
難道就只是教訓?顯然有些人的想法和米羅並不相同。在雪山頂的一排石屋內,此刻正有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石屋極為高大,挑高達十米,門也寬闊得可以容許一輛過載馬車輕易進出。屋內的幾個人都是正常蠻族的體形,平均也就兩米出頭,如何用得著這麼高的層高和如此巨大的門?就是食人魔住在這裡,也會覺得房間太大了。
屋內的陳設十分樸素,不是石頭就是木頭,就連架在房中火塘上煮水的都是木盆。那木盆黑沉沉的,任由烈焰tian食,卻怎麼都燒不壞。盆裡煮著清水,水面上有幾枚野果在載沉載浮。在房間中部,設立著一個石刻的古老神壇,上面擺放著一尊不大的獸神雕像。無論神壇還是獸神的刻工都非常粗糙,看得出來那工匠不擅長細活,然而每根線條卻都似乎有著驚天動地的力量,看得人喘不過氣來。
幾個蠻族裝束的人中有老到快要變成骷髏的老人,也有年輕的彷彿剛剛成年的少年。他們圍坐在篝火旁,彷彿正在等著什麼人。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年輕的蠻族,顯得風塵樸樸。他拍落滿身的雪花,大步走到篝火旁,急忙伸手烤火,一邊頗為不快地抱怨道:“這鬼天氣!快要把人凍死了!你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