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這樣。
不過,達克索達斯是以混亂和黑暗著稱,天然就在精確方面處於劣勢。諾蘭德的魔法文明卻是建立在魔法數學的高度發達之上,而李察更是在整個諾蘭德也站在前列的人物。
所以,李察說:“你錯了。錯的原因,是我比你計算的還要會節省。”
然後,李察揮刀而上,卻在關鍵時刻吹出一口炎息。
看著在不熄的獄火中掙扎的魔人,李察卻是嘆了口氣。這口突如其來的炎息是他最後的力量了,如果魔人能夠躲過去,那李察就要落荒而逃。但是戰鬥往往就是這樣殘酷,只差最後一口氣卻被翻盤的戰例比比皆是。
在最後的決戰之前,李察是撒了謊的。那就是他並不是真的可以把魔力的使用效率提高到如此變態的程度,而是剛剛啟動的真名撒隆正不斷從虛空中的抽取能量,化為一口藍色古井,再從井水裡徐徐揮發縷縷霧氣,不斷補充到李察的魔力中去,支撐著他的消耗。
群星之井使李察持續戰鬥的能力大幅提升,特別是在這種勢均力敵的持久戰,以及戰爭中作用巨大,在絕域戰場上亦是如此。
真名能力。是李察最大的秘密,哪怕他有十足的把握殺死魔人,也不會把這個秘密透露給它。
李察不喜歡讓敵人死得很明白。
萬一沒能殺死魔人,萬一魔人有某種特殊能力,可以在臨死前把李察的秘密傳送出去,那就不讓人愉快了。
其實歌頓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粗獷狂放,真正做起事情來卻是滴水不漏,絕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李察現在也不會。
魔人終於經受不住烈火的持續燃燒,倒了下去。獄火依然燃燒了一段時間,才漸漸熄滅。魔人整個外表全都被燒焦了,內部也算熟透。這樣一來,他全身上下就基本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了。這是沒辦法的事,用炎息作為最後一擊固然出奇不意,往往可以一擊必殺,但擊殺對手後卻多半是什麼都撈不到。
李察在戰場上走了一圈,勉強收割了點材料,就向日不落之都走去。隨著魔鬼魚出現得越來越多,它的特性也漸漸被揭開。這種生物內部結構出奇的簡單,沒有任何繼續進化和生長的能力,相應的可值得收割利用的部位也不多。它最值錢的地方就是一身的皮層,那可以天然作為裝備的魔抗新增物。但是在更習慣用魔法對抗魔法的諾蘭德,這種東西的用途並不廣泛。李察裝了整整一個大揹包,也不過能換幾十萬金幣而已。這點錢對現在的李察來說聊勝於無,他只是不想空手而歸而已。
另外,智慧和真實天賦帶來的一個負面效果,就是讓李察本能的不想去lang費任何東西。換句話說,有時候和吝嗇差不多。而且更糟糕的是,這種吝嗇有時還帶有強迫效果。
在荒野上,李察揹著巨大包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寂。他不急不忙地走著,速度恆定不變。在絕域戰場中這麼久,李察覺得自己最大的提升就是耐心。就是這樣走到地老天荒,他也不會感覺到枯燥。
日不落之都終於在望了。今天的守衛是兩位李察的老熟人,就是曾經在李察第一次獨自來到日不落之都,刁難過他的那兩位聖域。現在李察知道,他們的終身成就已經止步於此,很難再有寸進,而且聖域能力也平平無奇。
這樣的聖域,在絕域戰場上不叫強者。不過正是這些人,構成了人類在絕域戰場上的數量最龐大的底層。他們承擔了許許多多真正的強者不屑為之的任務,比如說守衛和巡邏,甚至還包括某些清潔和服侍工作。他們看似微不足道,卻象是一架龐大機器上的機油,缺了他們,機器就會運轉得格外艱澀。這些聖域們選擇到絕域戰場也是有原因的,一個是想要尋找機會突破自己的極限,另一個則是隻有在這裡才有可能得到祭品。為日不落之都服務,可以把酬勞累計,向日不落之都兌換祭品。
“嗨!李察!你回來了?看來收穫不錯!”打招呼的正是當初想要敲詐李察的中年武士,此刻熱情的卻象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李察也笑了起來,說:“包大可不代表裡面的東西好!這次比較倒黴,遇上的都是魔鬼魚。”
另一個上了些年紀的武士點了點頭,同情地說:“那確實運氣不夠好!魔鬼魚又難纏又不值錢。但它們最近好象變得越來越多,讓很多大魔導師都不敢獨自出戰了。李察,你也得小心一點。”
這個人也是李察第一次來到日不落之都時,初時冷眼旁觀,後來見勢不妙才急忙插手的那位年長武士。
李察沉吟了一下,說:“這倒也是。下次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