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說:“這不是為了討您的歡心嗎?”
梵琳唇邊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問:“你這算是為了流砂?”
“是的,所以只好委屈您了。”李察厚著臉皮說。他發現,自己的性格似乎正在轉變,而轉變的起因,卻是在絕域戰場上經常和那些處於底層的普通聖域喝酒喧鬧。
梵琳卻不想這樣放過李察:“真是這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你為了山與海可以去卡蘭多,差點死掉。為了蘇海倫又一言不發的就去了絕域戰場,那流砂呢?她在你心裡又是什麼樣的地位,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們三個之間的關係?”
李察毫不奇怪梵琳知道得如此之多,她只要願意,幾乎沒有任何不能夠知道的事情。當然,使用這種強悍逆天的能力,梵琳也必然要付出不菲的代價。梵琳能夠知道這麼多,可見她對流砂和李察的重視,只不過,她的問題太過尖銳,直接刺中了李察一直不敢去面對的軟肋,讓李察一時無聲,忽略了梵琳背後的關注。
“我……”李察張了張口,卻沒有了下文。他低著頭,用力搓著雙手,自己亦不知道應該如何措詞,該從哪裡開始。
“先說說流砂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吧!為什麼你去絕域戰場前,都不來見她一面。”梵琳提醒著李察。
“我也說不清楚,讓我想想……”李察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抬起了頭,說:“老師,流砂和山與海,誰更重要,我也無法分辨。她們對我都非常重要,重要到了我必須為她們付出一切的地步,所以我說不出來。去卡蘭多,去絕域戰場,都是我必須去做的,沒有任何理由迴避。至於沒有來見流砂,那是因為我知道,一旦見到了她,我恐怕就去不了絕域戰場了。這種情況,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我也不能讓它出現。我必須去。”
梵琳繼續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追問道:“那她們三個人誰更重要一些?如果以後她們起了衝突呢,你準備怎麼做?”
這又是一個極為尖銳的問題,尖銳到李察根本都不曾去想。但既然梵琳這樣問了,那就必須回答。
李察坐直了身體,整整想了幾分鐘,忽然連續倒了幾大杯酒,連續飲盡,臉上迅速泛起大片潮紅。直到酒意衝上頭頂,李察才歉然地說:“抱歉,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我才能說出最本能的話。我想,是這樣的……”
李察一句話沒有說完,忽然似有所感,猛然轉頭望去。
在大殿門口,站著流砂。
在這一刻,她看起來並不是如何的漂亮,亦沒有萬種風情。她只是平淡著,平淡得讓人幾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可若是她一旦真的遠去,留下的空白,卻是如此巨大,大到讓人無法呼吸。
李察沒想到流砂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愕然站起。可還沒等他說話,流砂已如飛而來,一個飛撲就把他壓倒在地,然後重重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流砂,你怎麼會回來的這麼早?”李察一句話沒問完,就被流砂按住了口。
“你等等,有什麼呆會再說。現在你先出去一會,我有話要和這個老女人說!”流砂殺氣騰騰地說。
李察一頭霧水,卻被流砂連推帶擠地轟出了大殿,然後沉重的殿門轟的一聲就被關上。李察也只能聳聳肩,靠在牆上,等待著裡面兩代神眷者談點什麼結果出來。至於她們會談些什麼,李察卻全無頭緒。
他的智慧天賦就是進化到十階,也不可能猜出兩個女人在一起時談話的內容。
在大殿內,流砂緊握雙拳,站在梵琳面前,如一頭捍衛領地的小獅子,怒得頭髮都要根根豎起!
“老女人!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問他那些問題,為什麼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他?”流砂幾乎是在咆哮了。
梵琳依然笑得溫潤美麗,若一塊暖玉,緩緩地說:“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我眼看著就要把他的實話逼出來了。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嗎?”
流砂氣勢忽然一時洩盡,頹然坐下,抱著自己的頭,用力揉搓著頭髮,說:“我忽然不想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如果……總而言之,我不要知道!”
在流砂內心中,這個問題早就反覆想過無數遍了。排位順序,真的重要嗎?第一又如何,最後又能如何?
即使她是第一,也不能讓李察放棄了蘇海倫和山與海。就算她在最後,也捨不得放下離開。
所以,還是不要知道了吧。
梵琳輕輕撫摸著流砂的頭髮,柔聲說:“你啊,就是太聰明,也太倔強了!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