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親兵,挺劍衝向了對面的帝國老兵!
一時間,那把本是裝飾作用更多的刺劍竟也劍光如虹!
撲的一聲,刺劍深深沒入老兵的心臟。
那名老兵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愕然,緩緩倒下。而希姆呆呆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惡鬥了幾個回合的對手,一時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親兵一聲驚呼“您受傷了!”,希姆才感覺到肩上陣陣火辣辣的痛。他低頭一看,見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足有十幾厘米的傷口,血正向外湧著。
希姆忽然又想起了李察,想起了李察身上那道翻卷的傷口。於是本已到了喉嚨口處的慘叫又咽了回去。在親兵們驚愕的眼神中,子爵一把撕開了上衣,拋在地上,露出整個上身,然後大模大樣地往凳子上一坐,對親兵們沉聲喝道:“慌什麼!過來,幫我包上!仗還沒打完呢!”
恍然間,希姆覺得自己已有幾分李察的氣勢。只不過李察露出的是塊塊肌肉、稜角分明的身體,而希姆的上身則是白嫩細膩得耀眼。子爵的上身,只有曲線,沒有稜角。
親兵們很快為子爵包好了傷口,希姆不顧勸阻,提劍離開了民宅,走上街頭。
既然開了頭,子爵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到了夜幕再次降臨時,他劍下已有四個亡魂。
在城市一角,李察左手提著命運雙子,右手則是長刀滅絕,正帶著一隊人形戰士,殺氣騰騰地穿過兩道橫街,堵住了上百名帝國步兵的後路。
片刻之後,李察又從另一個街口轉出。在他對面,湧出數十個帝國步兵。
李察一言不發,長刀滅絕刀尖點地,腳下步伐越來越快,迎頭衝去!
只有三十多名人形戰士跟在李察身後,他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畏懼,只要有命令,即使對面是成百上千的敵人,也照衝不誤。
當李察無比兇狠地撞入帝國步兵陣內時,忽然一群數百名奴隸從對面湧出。除了手中一把刀劍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它裝備。但是看到帝國步兵,這些奴隸卻發瘋了一樣衝了上去,絲毫不顧雙方巨大的裝備和實力差距,嚎叫著試圖把武器刺入敵人的身體裡!
一場慘烈的肉搏戰,近百名帝國步兵只有十幾個人突圍,逃進旁邊的一條小巷,百餘名奴隸則緊緊追了下去。殺死了帝國士兵的奴隸們則把自己的戰果耳朵割下,掛在腰間,以作為軍功證明。
李察長出了一口氣,無法形容的疲憊從身體各處湧了出來,讓他只想倒下去,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他的頭也如裂開般痛,長時間指揮數十個目標已經讓李察的大腦瀕於透支,第二意識也早就加入戰鬥指揮,因此負擔和消耗是雙倍的。整個城市都是戰場,雙方的戰士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個路口遇到敵人和友軍。李察勉強指揮著自己的戰士和追隨者,時分時合,化為最為堅固的幾顆磨齒,在這場絞肉機般的戰役中不斷磨蝕收割著敵人的血肉。
李察的魔力已經乾涸,卷軸也已用光,就連體力也消耗見底。他闖進路邊的一座破爛民宅,靠著牆壁坐下,如上岸的魚那樣拼命喘息著。人形戰士們已經結隊離開,走向下一處戰場。如果從空中俯瞰,可以看出他們的目的地正是一座不大的小廣場,那裡集結著上百名帝國步兵,他們簇擁著一位大魔法師。這位魔法師正吟唱著咒語,華麗的法杖不斷揮動,把一顆顆火球射入周圍的房間廢墟中。不時響起的慘叫,則驗證著魔法的恐怖威力。
然而已經有四隊合計百餘名人形戰士正從各個方向衝向小廣場,而在一座二層小樓後面,則集結起二十多個拋擲兵。現在拋擲兵手中握的都是五花八門的兵器,他們的投斧和骨刃早就用光了。
李察鬆了口氣,繼續積蓄著體力。不用看,他就知道那個大魔法師已經完了。因為緋色就在不到二十米的一處廢墟中伏著。
屋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探頭向屋裡看了一眼,然後驚呼一聲,就衝進房內,滿臉驚喜地盯著李察手中的命運雙手。這是一個帝國老兵,而且是七級實力,應該是一名下級軍官。他看著李察,露出獰笑:“原來是個魔法師!殺了你的功勞可不小。”
李察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左手提著命運雙子,右手則是長刀滅絕。但是帝國士官卻鬆了口氣,對面的魔法師明顯法力枯竭了,而且一看就是近身戰的菜鳥,居然法杖長刀一起拿。沒有魔力的法師老爺,他可以輕鬆放翻一打。
李察忽然快行幾步,一聲怒吼,滅絕就當頭向士官斬下!士官一臉冷笑,佩刀狠狠迎上滅絕。雙刀相交,噹的一聲,滅絕忽然脫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