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豪門之所以還沒有對阿克蒙德下手,僅僅是歌頓消失的時間還不夠久。可是李察回來,卻足以刺激這些豪門立刻採取行動。
再等兩天,就會有變化的。埃爾文不斷說服自己,讓自己更加有信心。
然而他沒有等來豪門的干涉,等來的卻是阿西瑞斯、森馬和麗娜三位騎士的迴歸!
有三騎士坐鎮浮島,哪個豪門在採取公開行動前都會考慮再三。所以埃爾文決定立刻離開。在過去的動盪中,他可是骨幹,絕無可能矇混過關。為了怨恨,為了收穫更多利益的所作所為,在這一刻終於顯露出後果。
埃爾文並不瞭解李察,也無從理解李察的想法,並不知道李察根本不打算依靠三位騎士來對付他們這些人。但另一方面他沒有想錯,那就是李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前面五個人消失在傳送陣內,馬上就要輪到埃爾文這批人了。他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橫向伸出一把長劍,攔在他的面前!
“為什麼攔我?”埃爾文問,臉上已露出一絲兇色。
和傳送陣只有一步之隔,讓他情不自禁有了用強的想法。但是攔住他的是一位中年的阿克蒙德,全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殺氣,不知道在過去的歲月中經歷過多少戰鬥。這樣的人,埃爾文很清楚,哪怕是比自己低上兩級,在生死決戰中自己也多半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明智地沒有做任何多餘和出格的事。
“為什麼?”中年阿克蒙德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輕蔑,“大人有命令!包括步戰騎士在內,任何家族的戰士都不得離開浮島!”家族戰士應該是守護血脈的利劍,而在他眼裡,面前的這幾個連破銅爛鐵都算不上,顯然侮辱了這個名號。
埃爾文怒道:“哪位大人的命令?憑什麼不讓我們離開?”
“是我下的命令!”旁邊又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立刻讓埃爾文和所有不被允許離開的戰士們通體發寒。
法斯琪,這個女人已經強悍到不能依靠人數優勢推倒,再多也不行。
法斯琪眼中閃過一絲譏嘲,說:“至於為什麼,還需要我解釋嗎?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族規只是擺設,只要靠人多起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們中任何一個只要敢踏進傳送陣,就按逃兵論處!”
在大陸各個國家,各個種族,對陣前逃兵的處罰手段都是相同的,斬!
“你又不是歌頓侯爵的人,有什麼權利處置我們!”一個粗壯的戰士吼叫著,推開擋住自己的一個阿克蒙德,就想衝進傳送陣。然而他眼前忽然閃過一片橙色光芒,隨後視界就陷入了黑暗。
埃爾文親眼看到,那名戰士身體中央忽然出現一道血線,然後整個人就居中分為兩半!
戰士分開的身體竟然還能往前跳了兩步,隨後半片倒下,另外半片則摔在傳送陣內。一道光芒閃過,半邊屍體和內臟就全部消失。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看清法斯琪是怎麼動手的,只知道是她出的手!
“又lang費了傳送陣的魔力水晶。”法斯琪淡淡地評價著。
現在,沒有什麼人敢於置疑她的權威了。
兩名預備步戰騎士想要混在人叢中溜走,卻也被法斯琪直接拎了出來,當場砍下了腦袋!自此,就再也沒有人試圖混水摸魚。
分支家族的人一一從浮島上溜走,所有的戰士們都被留了下來,不過沒有告訴他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也沒有人限制他們的行動,除了不能接近傳送陣。可越是沒有處置的訊息,他們就越是害怕。如果真的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的話,也就不會把他們都攔回來了。
這一夜,埃爾文又是徹夜無眠。他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運會怎麼樣,原本承諾給他撐腰的豪門也都沉寂無聲。他只有去想那件應該已經到達家族的祭品,去想它能夠給整個家族帶來怎樣的變化,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勇氣。而原本,他是想把這件祭品用在自己身上的。只是現在看來,這個機會很可能永遠地消失了。
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埃爾文根本不知道他冒死搶回去的那件祭品,根本不足以發起哪怕是最最初級的一次獻祭。他卻以為能夠靠它改變命運。
第二天,浮島上很安靜,許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三位騎士也沒有露面。惴惴不安的參與過暴亂的戰士們還不知道,今天是李察釋出構裝的日子,也是他正式以構裝師身份參與大陸事務所邁出的第一步。
浮世德下城區異常的熱鬧。
今天最大的事件自然是構裝釋出會,而且是兩場同時舉行!
盧諾的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