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法師騰地站了起來,大聲說:“李察!別忘了你也是一名法師,只要是法師,就都要服從法師協會的命令!你難道想違抗法師協會的命令嗎?”
李察搓著下巴上的鬍子,冷笑著說:“命令?如果我說不呢?”
中年法師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陰森森地說:“那你就是罪人了!跟我們走一趟吧,法師協會的長老們會裁定你的罪名!”
“法師協會?”李察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充分表達自己的嘲諷,最終,他也只說出了這麼一句:“你們這些貪婪、愚蠢和瘋狂的傢伙,也想讓我服從?”
這句話一出口,李察也深感它的空洞無力。深藍在魔法上的傳承博大精深,在罵人上就要差了十萬八千里,連羅浮都直翻白眼,希姆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要不是李察給他留下的陰影實在濃重,他都想親自赤膊上陣,和對面的法師開罵。獨角獸子爵的響亮名聲,可不是隻靠跟女人上床得來的,領兵、殺人、打嘴仗,希姆覺得自己現在樣樣皆能。雖然理智告訴希姆子爵,最好不要和法師協會這樣的龐然大物鬧翻,但子爵從來不是靠理智行動的物種。
“頭兒!對付這些傢伙,靠說是沒用的!”希姆子爵表達得很委婉。他可不會笨到告訴李察,罵仗你不是對方的對手。
中年法師跳了起來,手指都快戳到了李察的鼻尖,尖叫道:“你敢侮辱法師協會?!你是想和王國三百高貴的法師作對嗎?現在,我以法師協會的名義宣佈,你所有的附魔武器都被徵收了。而你本身,將被刺破魔脈,禁錮魔力,終生不得使用魔法!來人!”
屋內的武士們轟然應聲,拔出刀劍,對準了李察。銀袍法師們也都站了起來,時刻準備動手的樣子。羅浮重重哼了一聲,身周浮現淡淡的鬥氣光芒,展示了身為聖域強者的力量。這樣一來,法師協會的人一時未敢動手,但是銀袍法師們盯著羅浮的目光都很不善。顯然,一名聖域嚇不倒他們。
李察若有所思,撫摸著短鬚,忽然對法利米說:“**師閣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等你整整十分鐘嗎?”
法利米身體坐直了些,原本混濁的目光變得銳利,重重哼了一聲,等待著李察的下文。
李察沒有說話,卻忽然揮起左拳,一拳狠狠砸在中年法師的臉上!
房間中響起一陣讓人牙酸的骨碎聲,中年法師象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倒飛出去,鮮血從完全垮塌的鼻子裡噴出來,在空中留下一串閃亮的血珠。中年法師如同被一頭食人魔督軍砸中,身體整整飛出數米,重重撞在牆壁上,隨後才緩緩滑落到地上。他如一個破布口袋般堆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省。
就是諾蘭德的法師捱了這麼一拳也要頭暈眼花好一陣,法羅的法師更不用說了。卡利米位高權重,魔力渾厚,但身份高貴的他已經十幾年沒有上過戰場了,反應早就比年輕時慢了好幾個等級。以至於李察一拳砸出,半天后他才反應了過來。
一拳砸飛中年法師,李察的指節依然握得噼啪作響,緩緩收回拳頭,長出一口氣,才說:“這下痛快多了!”
卡利米呆呆地看著李察,其餘的銀袍法師也如同雕塑,一時間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察給出了自己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我剛才之所以會等你十分鐘,只是為了等我手下的戰士趕過來。都出來吧!”
隨著李察一聲令下,木製的隔牆突然被人從外面砸開了好幾個大洞,一個個全身裹在重甲內,提盾持斧的人形湧入房內,他們盾拍斧敲,瞬間就把法師協會的武士們全部打倒,控制住了場面。重甲武士們對銀袍法師也沒有優待,重盾迎面一拍,立刻就把帶著各種口音的咒語都拍回到法師們的肚子裡,然而把一個個頭暈眼花的法師老爺們按在地上,脖子上架上利斧。
只有金袍的卡利米安然無恙,這是因為他自恃身份,一直坐著,沒有動手的緣故。法利米老了,但並不糊塗,他也很清楚自己一旦動作,肯定也是被盾牌拍翻的下場。
老法師臉色變了幾變,猛然站了起來,指著李察,陰沉地說:“和法師協會為敵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李察冷笑:“我的理解,是你們上門來找事的!”
卡利米眯起了眼睛,如一條陰險的毒蛇:“不管你怎麼理解,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與法師協會為敵!你會被連根拔起的,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會受你的牽累!我要是你,從明天起,就會時刻注意自己的生命。紅杉王國處處都可能是你的葬身之地。要知道死亡一指是一個非常讓人著迷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