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為一切,但也對生命樹嚴重依賴。此時此刻,看著生命樹的樹心被分割,就那樣隨意堆放著,對永夜精靈來說,這不亞於看到神明在自己面前隕落。
破碎的生命樹心放在眼前,才讓永夜精靈們第一次深刻認識了李察。
這個時候,艾莉婕攔在李察面前,一雙野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李察心中竟然有點虛,笑著問:“怎麼了?”
“以後別給我留守的任務!”艾莉婕一字一句地說。
“留守很重要啊!永夜生命樹這麼重要,除了你,我可不放心別人……”看著艾莉婕越來越危險的眼神,李察明智地閉上了嘴。
接下來,清點戰利品、處理傷勢、重新修補武器戰甲等事項又用去了半日功夫。當把一切都交待完畢,按照綠森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李察依舊選擇在茜的樹屋中休息,永夜精靈們已經重新搭建了臥室。當李察卸下全部裝備,準備好好睡上一覺時,一個身影悄悄地潛入了他的房間。
黑暗中驟然亮起一抹寒光,月光驟然出鞘,已經擱在了那位不素之客的脖子上。
但是當藉著月光的寒芒看清來人後,李察卻是覺得有些頭疼,於是收起長刀,嘆道:“艾莉婕,你怎麼這樣進來了?”
“我不能來嗎?”艾莉婕反問。
李察苦笑回答:“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艾莉婕直視著李察的眼睛,凜然說:“李察,我們是什麼關係?”
李察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一個幾乎被忽略了的身份,伴侶。聽到李察的回答,艾莉婕依然高昂著頭,鄭重地問:“那麼伴侶的義務是什麼?”
伴侶的義務?當然就是延續阿克蒙德的血脈,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問到這裡,李察就明白了,於是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艾莉婕平坦的小腹。說起來,他和艾莉婕自從確立了伴侶關係後,就只是在阿克蒙德家族墓地做過一次,當然,那一次確實做得別有特色,讓李察記憶深刻。那一次算是雙方確立伴侶關係的儀式。在李察理解中,這種關係更是一種實質上的結盟。由於艾莉婕對男人天然的抗拒,自那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但相隔許久,難道艾莉婕已經克服了對男人的恐懼?
李察的目光讓艾莉婕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但是隨即又重新站到李察面前,挺直身體,把那如母豹般結合了力量與美感的身體展現出來。
“你確定?”李察意味深長地問。
“當然!”艾莉婕此刻就象戰場上的將軍,豪邁果決。
“那你需不需要做些準備?我是指,先放鬆一下?”
艾莉婕手用力一揮,喝道:“這點小事,哪用那麼複雜?直接來吧!”
說著,她就直接躺在了李察床上,雙手平攤,兩腿分開,看上去確實很簡單。但是倒在李察床上的剎那,她全身上下都已經僵硬得如同一塊木頭,是撲通一聲栽在李察床上的。而且倒下去後,她就保持了那個姿勢不變,好像一尊雕像。李察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這哪叫不緊張,分明和上次一樣,緊張到了極致。
“好吧,那我就來了!”說著,李察就摸向了她的小腹。可是手指剛剛觸到肌膚,艾莉婕就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整個人如離弦的箭,瞬間就從床上消失,出現在房間的另一端。
章一二一 心願
最終,這一晚過程很相似,結果也很相似。每次履行和艾莉婕伴侶的義務,都象是一場戰爭。激戰之後,是暫時的寧靜。李察仰面躺著,凝望著天花板。艾莉婕並未依偎在李察身邊,而是和他並肩躺著,並且保持了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不過是一個手臂的長度,但在同一張床上,就顯得非常遙遠了。
“在想什麼?”艾莉婕問著,她聲音平靜,已經恢復了叱吒沙場的在風采,雖然她現在是**地躺在一張床上。
“在想,為什麼會是這個時候?”
李察的想法不無道理,在守護精靈隨時都可能進攻的時候,床上的運動固然可以放鬆緊張精神,卻也會消耗寶貴的體力。特別是艾莉婕還有特殊的心理問題,導致每次親密都變成了一場戰爭。李察也就罷了,艾莉婕自己還不是聖域,消耗體力還是想當大的。因為不到力竭,她是不會停止反抗和掙扎的。
艾莉婕深吸了一口氣,胸強烈起伏了一次,說:“我需要,最真實地感覺到你存在著。”
李察還不知道她準備獨自殺入林海的衝動,可是也能隱約體會到這句話中隱含著的東西。李察自己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那種感覺,叫做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