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想著要她,那個想著要她,也要看她願意不願意啊!”
李默見小竹有些惱意,笑道,“那是你的表姐,我封她,也是為你安心不是?賜婚還不是為你二哥?你看,有人還不領情。罷了,既然皇后發話,這事,朕以後不過問就是。”
小竹也覺得剛才那話帶些醋意,自己先不好意思了,“你啊,養好身子吧。否則,不用我說,御醫也不讓你廣納妃子、美人的”。
“胡鬧,你當真以為我是急色鬼?納妃也是為了利益需要。”說到這,似也覺不妥,畢竟當時娶小竹,也是為了利益需要。
果然小竹的臉色暗了下來,笑意也有些勉強。
“我睡了一天了,你來了,陪我下盤棋吧。”
“陛下明知我不會下棋。”
“無妨,我教你。”說著,李默拉了拉床邊的繩線。
外面一陣叮咚響,然後進來一個宮女。“陛下有何吩咐。”
“去拿副棋進來,再去泡一壺茶。”
“還是不要了,”小竹忙攔著他,“下棋傷神,你別累著,再說喝著藥呢,茶也不能喝。”
李默苦笑,“依皇后看來,朕可是什麼都不能幹了。”
揮手讓宮女退下,小竹想了想,“你要覺得悶,我讓王美人過來彈箏給你聽如何?”王美人雖不若李美人那麼嬌嬌怯怯,容貌出眾,卻彈的一手好古箏。尚雪病後,小竹也常邀王美人到寧馨宮彈箏。
“算了,她的古箏我也聽了許多年了,無甚新意。”李默轉念道,“阿竹,你說過,等天涼快了,要我陪你一起放紙鳶,你叫它風箏來著。今天天氣甚好,我又難得空閒,我們這便去如何?”
小竹雖然不懂古箏,但是尚雪也覺得王美人彈的好,想必是天資聰慧兼苦練多年才有此功力,想不到,他一句無甚新意就全盤否定了。男人,你想抓住他的心該有多難?
“陛下,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如果出去受了風,一會御醫又該說我了。”小竹也不忍他一直在屋裡待著,又道,“不如我讓他們搬個矮榻到林子的空地上,你曬曬太陽,我放風箏給你看。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也好。”李默其實只是想小竹開心點,剛才那話,說的她肯定是不舒服了。
其實,他們在一起的確是家國利益高於個人情分。如果當時不是他父王的要求,他肯定不會娶她。成親後的半年,虛意以對,無非是讓她能全心向他,懷上子嗣。
那場宮變改變了他們,經歷過這些以後,他非常清楚她有多麼聰惠,雖然總是說的很少,但是心裡跟明鏡似的。以往自己對她的虛情假意,對她的敷衍潦草,被她照的清清楚楚,當然是得不到她半分回應。
那個晚上,她動了情,他也動了情。雖然佔據他的心裡第一位的,不會是她,他也不清楚她的家族勢力和她本人,哪個對他更重要,但是,他希望,在他想見她時,能見到她;見到她時,她會全心對他。因此,他會希望她快樂。
早上那句話,雖然說的衝動,但是他並不後悔,如果她不願意,他可以不要其他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以她的聰慧寬仁,一定會養育出一個合格的下任國君。
一個人未免寂寞,即使是擁有天下也一樣。但,他只希望,她是唯一那個可以在他身邊,站在最高處的人。
第 32 章
宮人們忙著去搬矮榻,拿紙鳶,李默起身讓小竹幫他穿好衣物。外面太陽雖好,小竹怕他病後體虛畏寒,還是給他多加了個披風。
“說說看,朕想出去還要答應你什麼條件?”李默摟著小竹,她又瘦了,在李府時養起來的肉,這一個月又不見蹤跡。不過比她剛嫁給他時,還是好些。個子也長高了不少,以前還不到他的肩膀,如今,已經到他的下巴了。
“諾,你把這個服了吧。是滋補的聖品。”小竹拿出藥瓶,拔開蓋子,倒出一個赭紅色的藥丸,蜜的香味撲鼻而來,卻還是蓋不住那絲淡淡的血腥之氣。
“這個是太后給你的吧,”李默把玩這藥瓶,“這個藥瓶小時候我曾在太后那見過。”他還記得母后當時把它放在很隱蔽的地方,有一次他翻了出來,她緊張的要命,還訓了他一頓。那是她為數不多數落他的時候,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太后說是祭師留下的,你父王讓你成年後再交於你服用。可以續命強身。”小竹拿著藥伸到他跟前,“我相信這個時候了,母后不會害你的。”
見他沒有反應,小竹瞪他一眼,掰下一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