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登基。”他抿著嘴扯下腰間的佩玉,在地上摔出一地碎末。
“都是你們的錯!還有李侍堯,那個老狐狸,攛掇我什麼天與不取反受其咎。現在好了,我完知道在哪裡躲著吧!”
“他上吊了,”我說,“巡捕司進入他的大宅,發現他半夜就上吊了。”夫人帶著孩子服毒自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是個漢子。”
“好好好,他死了,他死的好!”永璇笑的像哭一樣,繼而爆發道,“他是個漢子,那爺是不是也要自殺了才算個漢子。”他看起來就像個披著戲袍發脾氣的小孩。
我略有點苦口婆暗算了皇阿瑪,暗算了我,當過一個月皇帝,這還不夠?知足吧。再說皇阿瑪怎麼忍心殺你,最多圈養你一輩子。你莫要讓我為難,乖乖的束手就擒如何。”
若不是提防他的後手,我真懶得同歇斯底里的小孩講話。
永璇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呆呆的看著龍柱,忽而笑道:“三哥,你小腹還疼嗎?你知不知道,當小英子拿著血淋淋的匕首回來覆命時,我有多高興。我讓小英子把當時的情景講了一遍又一遍。還抱著那支匕首睡了一夜呢。你看,我現在還帶在身邊。”
他小心翼翼的將匕首從袖子裡取出來,暗紅的血漬和鏽跡佈滿了匕首外沿,“三哥,在以為得救,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被叛,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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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五哥真奇怪,他那麼恨你,看見你掉下懸崖,卻傷心極了,還偷偷把你藏進王府,害我一直以了。你明明被紮了那麼多刀,為什麼不死呢,你要是死掉多好,”他撒嬌似地抱怨,接著笑嘻嘻的拍手道:“小英子,出來出來!”
多日不見的小英子帶著一隊官兵,挾持著皇瑪姆從御階後面走出來。
“三爺……”小英子喚了一聲,便低下頭。皇瑪姆的嘴被黃帶子勒著不能說話。察哈爾等人立即虎視眈眈的攔在這群官兵前面。
“三哥,看到他開心否?”他咧著嘴笑,“冬天那會兒,你是在是太挫了,被永琪整的家門都不敢出,還連累我被他打傷。然後你看,你家的奴才都知道你失勢了,他寧願往我一個瘸子家跑,都不願跟你。你說你失敗不失敗。”他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想他先去找的都是老五吧?肯定是老五不要,才被你撿了去。你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永璇的臉鐵青了一瞬,很快恢復正常,笑道:“退而求其次又怎麼樣。當初招攬這奴才只是一著閒棋,沒想到作用這麼大。只要想到你被刺時驚愕的表情,我覺得一切都值,太值了。”
“對了,這奴才來的時候說你專寵一個小相公。小相公做錯了事,你不但不追究,還把這奴才的權分了一半給他。沒想到我冷血的三哥竟是個痴情種。這小相公似乎叫鈕祜祿和��醋牛克�衷諞餐犢課伊恕H�紓�憧茨閿�輪�藍嗖罹ⅰ!�
我不動聲色說:“你說了那麼多,結果還不是輸了。閒聊就到此為止吧。”
他聲色俱厲說:“皇瑪姆在我手裡,你敢動我?”
我嘆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永璇軟下聲來說:“三哥,如果我和皇瑪姆一起死,皇阿瑪是不會饒我上次的許諾依然有效,我們聯手,不要讓皇阿瑪回來,兩人共享天下。”
“……聽起來確實很動人。”我說。
皇瑪姆祈求的看過來,含著黃帶子拼命搖頭,小英子給她鬆開帶子,皇瑪姆厲聲說:“永璋!你是個好孩子,你別做傻事!皇瑪姆寧願死,也不能讓你為了我毀掉大清的江山!老八絕不是當皇帝的料。”
我剛要說話,官兵在永璇的示意下敲暈了她。
“怎麼樣,三哥?”
門外的交戰聲漸停。
我垂下頭。永璇也不催我。
“我仔細想了想……”
“嗯?”
“我仔細想了想,似乎還是跟著皇阿瑪比較有保障,”我抬起頭微笑著說,“所以,你還是乖乖自己下來吧。”
永璇坐在藻井的陰影裡,說:“為什麼?”
“因為……小英子,把皇瑪姆帶過來。”
“是,爺!”小英子陳肅的臉一下高興起來。不顧永璇噬人的眼光,帶官兵扶著皇瑪姆過來。接著噗通跪在我腳下說:“爺,您終於叫奴才了。奴才還以為您生氣了,再也不要奴才了呢。”
他邊笑邊說,說到哭著我的腿眼淚鼻子一大把,“那天您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