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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看膩了書,隨手放在小桌上,拿一塊帕子疊了三疊,遮住眼睛,偶爾從盤子裡摸索一顆果子吃。

正覺得要睡著了,聞到一股暗香,隨著清風拂過。我剛打算起來,卻被一隻小手輕輕按下去。那人遞了一顆葡萄在我嘴邊。我張嘴一咬,汁水四溢,觸到一個柔軟事物。

原來那人是含在口裡遞過來的。

待我囫圇吞下葡萄,那人又哺過來一口酒。我挑撥著她的青澀的香舌,唇齒糾纏間,她酥軟的整個兒嬌軀貼在我身上。

我以為是哪個懷春小婢,待要扯掉臉上的手帕,她喘息著緊張的說:“爺,不要。”

“紫薇?”

她半個身子斜臥在躺椅上,環著我的脖子,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柔柔的說:“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

我聽了沉默起來。

我這個丈夫做的實在太不稱職了。遭了災要靠妻妾搭救,我在皇宮被困了多少天,她們就擔心了多少天。終於沒事了,還擺出一副情緒低靡的樣子,圖惹她們擔心。

我剛想道歉,說這些日子忽視了她們,她的手指輕輕堵在我唇前,說:“爺什麼也不必說,我明白的。爺只要能振作起來,比什麼都好。”

一個害羞的小妻子,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咬住她的指尖,往下摸索著腰帶。

“爺,”她輕柔的驚呼道,“不要在這裡。”

我將她的頭按下來,吹著她的耳朵說:“不行,爺忍不住了,”然後撲哧一笑,“莫急莫急,逗你的。你要怎樣,今天都依你。”

她羞澀的不說話,靈巧的手指將那手帕系在我腦後,從我身上起來,牽起我的手。我牽著那小小的柔夷,走過重重光影,在她的細心下一級一級踏上臺階。

停在書房內間。我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上,俄而佳人香汗淋漓,矇眼的手帕早已掉落,偶見窗外彩霞重疊,落英繽紛。

我附耳道:“紫薇,此刻我也想起兩句詩呢,漠漠水田飛白鷺,鳳凰臺上鳳凰遊。”

她羞的將臉偏過去。

耳鬢廝磨間,度過了整個下午。

我終於恢復到正常狀態。

處理禮部積雜的公務,清理宮裡不再需要的內線,為殉職的奴才安排家事,選拔人才分配工作,與大臣維持正常交往,以及找人給乾隆吹風。

可惜不論是太監大臣,宮女后妃,吹風都沒有令妃給力。我不禁嘆她死不逢時。

等事情過去快一個月,乾隆才恩准我進宮。

此時我眉梢的疤早消了,只是見到瓷盤子還微微心驚。那可是湯盆那麼大的盤子。

老五,你千萬別死。

爺這次廢了好幾條暗樁,靠家裡的女人說情,才逃過一劫。你要就這麼死了,爺剝誰的皮,拆誰的骨。

我意淫著把老五片成小肉片蘸醬吃,他疼得在地面滾都不敢打的慘狀,走進御書房。

乾隆似乎還沒找到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我。

從正面來看,我和老五發生苟且之事,致使他廢了一個兒子,死了一個寵妃,簡直不可饒恕。

但反過來看,老五和令妃都是加害者,各自自食其果,我畢竟是受害者。況且此事之後,在家裡低迷了許久才振作起來。他把所有的怒氣發在我身上,似乎有些過分。

老太監給我遞了個眼色,在我身後關上門。

乾隆在案桌上低頭握筆,忙著批奏摺,沒時間搭理我似地。不過寫幾筆又塗掉,再寫再塗,將奏摺劃的不成樣子。

我在門口躑躅了一會,走到他身邊跪下,扶著他的腿,淚水漣漣的說:“皇阿瑪,兒臣,兒臣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被您召見了。”

他手中御筆一頓,緩緩擱在筆架上。

我枕在他膝蓋上說:“皇阿瑪,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您心中不快,就打兒臣,罵兒臣吧,千萬別因為兒臣氣壞了自己。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亂喝酒,也絕不會惹您生氣了。”

他微微嘆息,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歲。微側過身子,抱住我的腦袋,輕輕撫摸著,說:“老三啊,令妃死了,那該死的逆子,也死了。若不是你,他們怎麼會死。朕也想怪你,可是怎麼就怪不起來呢。”

我卻不信,說:“老五他,真的死了?”

乾隆神情複雜,說:“愛新覺羅,永琪,確實死了。你怎麼看?”

無聊的文字遊戲。

我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