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老病死,事有成壞往空,事物發展的必然便是如此,昨日位極人臣也好,今日階下之囚也罷,現在說來又有什麼意思!”
鳳夫人感同身受,也是一嘆:“只是想到優秀卓絕如蘇先生今後只能埋沒荒野,從此英雄無用武之地,感到十分遺憾和不值啊!”
“不值?在鳳夫人看來什麼才是值的,難道榮華富貴終抵不了一生安泰麼?”蘇離微醺,醉眼睨視著鳳夫人,“從今往後,遠離廟堂,放鹿青崖,縱酒狂歌,快意恩仇又有什麼不好?”
“如果蘇先生真如你所說的灑脫,你就不會在這裡借酒澆愁了?”鳳夫人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灼灼的視線定要觸控到她的內心深處。
蘇離訕笑一聲,聲音凝滯卻又強作灑脫瀟然:“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在此是為自己慶祝從此擺脫了蠅頭名蝸角利的傾軋,怎麼會借酒澆愁,我想鳳夫人是看錯了吧!”
“是嗎?”鳳夫人不信,蘇離的心思她怎麼會猜不透,想她憑藉招親大會後,身份一步登天成為三品端明殿學士,可不到半月卻被皇上罷黜,猶如從雲霄上跌下摔跌下來,雲泥之別的落差讓她受了打擊吧。
“如果我能保證你從此位列三公,富貴榮華想之不盡,你願意追隨我麼?”鳳夫人慎重道,臉色嚴肅地看著埋頭喝酒的蘇離。
蘇離彷彿聽到好聽的笑話,痴痴的笑了,“位列三公那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又不是皇上怎麼保證?”
鳳夫人沉聲道:“如果我說你追隨我正是為了幫我奪皇位,你待如何?”她是要定了蘇離,不管她是否拒絕她都要定了她,所以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挑明。而正是這樣,要麼她跟隨,要麼只有殺人滅口了。
聽到‘皇位’,蘇離背心一怔,酒也醒了大半,對上由柔和變得森寒和凌厲的瞳孔,倒映著似是嚇得蒼白的臉色,她才環視四周,原來嘈雜的茶肆裡僅剩幾個是鳳夫人的人,一臉冷寒的盯著自己,似是隻要自己口吐一個‘不’字,就馬上撲上來生吞了自己。
蘇離似是沒有察覺般,一掃‘位列三公’時眼中的喜色,無絲毫懼怕之色的拍桌而起,厲聲道:“原本蘇某還想感激鳳夫人的贈酒之恩,卻不料是竊國之賊,算蘇某有眼無珠識錯了人,這雙眸子不要也罷?”說完,兩指迅疾如風向自己的雙眼挖去。
鳳夫人幾人沒有想到蘇離如此剛烈和狠絕,蘇離快,隱身的護衛更快,整個人如流星一般上前,快速點了蘇離腕部的穴道,止住她自殘的行為。
鳳夫人越發對蘇離滿意了,要是剛才她沒有拒絕一口答應,她反而不會如此放心了,所謂一馬不配二鞍,一人不侍二主,這才是忠心的表現,只要她成為了自己的心腹便會一心效忠,不會為了一些誘惑變心。
“蘇先生這又是何必,想哪鳳瀟生性多疑,即使你伏龍鳳雛又如何,你那無法解釋成謎的身份,便決定她不會重用你,即使你現在忠義如此她也不會在意,何不投個明主施展雄威的抱負,幹出一番事業,才不枉成為我棲鳳的大女人!”鳳夫人說道,
蘇離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要感激鳳夫人的伯樂識人之恩了?”
鳳夫人搖搖頭道:“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恩我可擔當不得!”
蘇離義正言辭道:“是嗎,那種榮華富貴我可從來不曾冀求過,雖然我不過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可是忠孝仁義還是懂的,這謀逆造反的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是這樣啊,如果我要說我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這還算是謀逆造反嗎?”鳳夫人淡淡的道,不把她的拒絕當回事,反正只要自己看中的人再是傲骨,最終還不是選擇臣服,如果她承受得住獄室七七四十九種酷刑的話,她相信在鮮血和至高無上的權勢面前選擇,她們都會很聰明。
“什麼意思?”蘇離不懂,她究竟是何許人也,看到有些熟悉的面容,心神微微恍惚,莫不是母皇的某個姐妹?
“我的真名叫鳳靖,正是當今皇上的八皇姐,祁州的靖王,而那皇位本該就是我的,可是被那陰險小人奪了去,你說,我拿回自己的還是謀逆造反?”臉馬上變得陰騖而噬血,帶著恨意和殺氣。
靖王?母皇的八姐?自己的八姨?蘇離心思一轉,可是當年她在‘三王奪嫡’中不是死了麼,怎麼會活了過來,二十多年過去了,也難怪母皇沒有想到是她,蘇離暗自提神,不敢激怒發狂的鳳夫人。
等她鎮定下來,蘇離又冷笑嘲諷道:“果然身為皇室的人都是無情無義至極之人,為了無上的權勢和尊崇的地位甚至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