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子隱過一層冽冽冷色,蕭青竹清清淡淡的道:“長幼有序,表弟不敢有絲毫僭越!”
鳳芸輕哼一聲,不予置否,似乎想起什麼事,招來小人,呈上一本包裝精緻的小人書:“我想表弟給我一個解釋!”
蕭青竹輕瞥小人書的書目是錯金描畫的‘梁祝’二字,摩挲著上面粗糲的小篆體,不以為然的回答:“正如表姐所見所聞!”
沒有辯解讓女人堆積的笑容凝結如冰,視線久久的停駐在面紗上,似乎慢慢的被她剝離灼燒,她冰冷的嘴尖微勾,冷瑟而譏誚的道:“原本我以為傳言不可盡信,想將事實澄清,沒想到表弟行為舉止真是出人意表,讓我大吃一驚,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清冷公子’深陷情咒,愛上了那個教書的女人!”
蕭青竹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說道:“女大當婚,男大當嫁,天經地義,又有什麼不對?”
鳳芸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使命不是為了嫁一個教書先生相妻教女。”
“那便如何,皇上當初可准許我自由擇妻,並未規定教書先生便不能嫁?”郡王的身份只不過是套在身上的枷鎖,只有得到平凡真摯的感情才知以前眾人的阿諛奉承,虛情假意是如此讓人作嘔,要是可以他寧願不要,以追求他的幸福。
鳳芸笑了張揚,似戲謔他的天真:“你認為我母皇會准許你嫁給一個教書先生麼?你知道,母皇遲遲未定太女人選,你就是關鍵的因素!”鋒利如刃的視線鎖著倨傲清冷的男人,似乎想逼出他真實的表情。
可是令她失望了,蕭青竹雷打不動,輕輕扯了扯冷硬的嘴角:“如果表姐只是討論我選擇妻主的問題,我想我還是沒有必要留下來了!”選擇誰,他早已決定,也許世間也只有她真正的懂自己,沒有把自己看成是一種工具,爭權奪勢的棋子。
鳳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浮躁妒忌的心平靜下來,不敢惹怒男子,緩和道:“表姐這也是為你好,你這樣執迷不悟遲早會吃足女人的苦頭,誰也說不準她不是為了你的身份才接近你!”在來墨鹹前,她便命人特意的打探了蘇離的身份,手下僅有幾句話: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突兀的出現在墨鹹,沒有任何人以前見過她。
這些蕭青竹怎麼會不知曉,但那又如何,紛紛擾擾十年間,紅塵亂世回首,人情冷暖那還看不透,淡淡地道:“這個就不勞表姐費心,就算她是,我也此生不悔!”
鳳芸氣岔了,精緻的面容乍青乍紫,憤然一甩流雲廣袖:“冥頑不靈,既然多說無意,你就先回去吧,不過記得別再像那天一樣似花街倌人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騷首弄姿,墜了世家子的名聲,汙了皇家顏面!”
蕭青竹被她這樣說氣得雙目通紅,反唇相譏道:“既然我這麼不待人見,那以後和表姐還是少見為妙,否則真的讓高貴如你沾染了穢氣,在皇夫面前我就難辭其咎了!”抽身離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見到你表姐了?”後面很大一片陰影帶著熟悉迷戀的清香籠罩了她,蘇離手上的動作不停,來回忙活著。
蕭青竹回來時神色有些不鬱,卻在見到在院裡奔走的女人心飛揚起來,輕嗯一聲,有些好奇她手中罷弄的扭曲蜿蜒的藤蔓,藤蔓已經被蘇離浸過增強韌勁的藥水,又在太陽下曬乾,三浸三曬,在她手中已和橡膠繩無異,指尖捻著一根根尾,如穿花蝴蝶似快速的穿梭著織成一張孔有拳頭大小的藤網,瞧了半響,既不是簸箕又不是漁網,猜測不出,指著莫名物問道:“離,這張網用來幹什麼?”
蘇離在齊腰高的柏樹枝幹上打好結,神秘的笑了笑:“當然是好東西,過會兒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滿意!”
蘇離叫來一個小侍,讓他躺在上面試了試藤網的結實程度,轉過頭笑眯眯的道:“知道用處了,怎麼樣,想不想試一下我做的逍遙雲夢床!”
蕭青竹噗哧一笑,指著掛在兩側晃悠悠的藤網道:“你說這是逍遙雲夢床?我說是用來捕魚還閒粗糙的漁網。”一掃眉宇的愁色。
蘇離回抱著他道:“笑出來,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
“謝謝!”蕭青竹靠著她,輕嘆一聲:“這輩子我最慶幸的事便是在人海茫茫中遇到了你!”越發眷戀她的溫柔知心。
“我也是!”不僅在這世界,也包括那個世界,穿越時空愛上你,這是解不開的緣分。
她輕吻他的額際,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愛憐道:“閉上眼小憩一會兒吧,你看上去很疲倦!”
“不要,睡著了就見不到你了!”依戀已成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