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依舊是斷子絕孫了……”養父沒再看蘇離,把手上的煙抽過不停。蘇離挺直痠疼的腰,靜靜地站在他們面前等待他們處理。
“那豈不說白養了你十多年了……”刻薄的養母嚷道:“生不了娃,做不了媳婦,又嫁不出去還留著她幹什麼……”
“難道直接趕她出去?”她哥哥笑得猙獰,“再怎麼說這麼多年的養育費她得吐出來……”也許又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好,我贊同……”他們開始埋著頭計算從自己三歲開始他們用在我身上的費用,蘇離只是冷冷地勾起一絲嘲笑,現在的處境自己還真沒有料到,在利益面前什麼親情全部化為糞土,何況自己不過是他們揀到的,根本談不上血緣關係。
看到計算本上金額不多,養母有些鬱悶,自己養了她十五年怎麼十萬都沒有,又埋下頭加加減減從頭又算,“媽,還有精神損失費你沒算……”
“對啊,兒子真是聰明,要不是你提醒不知讓那死蹄子佔我們多大的便宜……”養母喜笑顏開。
蘇離也許開始自己還有期待,畢竟是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人,可惜當他們拿著欠條讓自己簽字按手印是自己完全絕望了,欠條上後面的五個零讓自己駭然,二十多萬可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數字,強作鎮定,冷靜地道:“二十多萬,你們還真是搶劫啊,不過不好意思,現在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一分錢也沒有?”急等用錢的哥哥炸了毛,“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把錢拿去養小白臉了?”
蘇離怎麼會怕他,力氣他比不過,又長期酗酒抽菸加上和許多女人男人亂搞身體已經被掏空,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我也不天真,冷冷的睨視他帶著不屑,果真有惹毛了他,他順手將桌子上他喝完的酒瓶向我仍來,威脅加恫嚇:“你最好把錢給老子準備好,否則老子讓我下頭的兄弟把你賣到越南作千人睡萬人壓的妓女……”
蘇離嘴角掀起一抹極淺的弧度:“隨你的便。”
“站住,你這死蹄子還真無法無天了,錢你最好聽你哥的準備好,否則一旦我把你的事宣揚出去讓你抬不起頭來……”她養母也毛了。
蘇離轉過身,殘酷的道:“錢麼?你放心我會給你們,不過不是你說的那麼多……”,當晚收拾幾件自己買的衣服離開了家,不過因為半個多月過去了,蘇離始終一分錢都沒拿給他們,加之他們將她的身體缺陷的事全部傳播開來讓她生活和工作上受到很大的影響。無論她哥哥怎麼派人騷擾,蘇離根本不予理會,反正沒錢。直接說要想得到錢你們最好用法院的判決書,前幾天的她不承認。
他們無法,一紙訴狀遞了上去,請求解除蘇離和他們的收養關係,十五年的撫育費教育費等一共是五萬多,不多精神損失費只有八百多元,遠非他們算的那麼多。債務輕鬆了許多,反正只要全部還清自己和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
後來,蘇離離開了居住的那個市,白天工作,晚上上夜校,考上了大學,學習法學,每月寄給他們一千元,直到自己畢業終於還清。
孟於桐是蘇離大學的一個學長,蘇離在大學時出了名的冰山美女,追了她四年多,蘇離始終對他他冷冷淡淡的,沒有特別的表示,勉強算作自己的男性朋友,他很優秀,優秀得她只能仰望,而他也總是在外面也以她的男朋友自居,蘇離默然,反正他又不放棄,隨他的便。
在她從拿到診斷單那年開始,她就絕了談情說愛、嫁人生子的念頭,畢竟一個不完整缺陷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得到他們的愛,又有什麼資格和愛人一起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
陰魂不散說她哥哥最好不過,今年她已經完全還清五萬多元債款,考上了公務員做了法院的書記員,他的朋友打官司時,在庭上看到了蘇離,就開始又糾纏威脅她。
這一天,很晚,蘇離下班後孟於桐堅持要送自己回公寓,不料遇到在樓下等候她的哥哥,看到身後衣著高檔的孟於桐,兩眼放光,攀談起來,蘇離沒理會,在孟於桐走後,他又向她要錢,蘇離怒了,直接一腳將他踢出門外,並警告他要是在惹自己,讓他去吃幾年牢飯,他罵罵咧咧的走了,說要把自己的事告訴那個男人。
當然,沒幾天,他就知道了,喝了酒前來罵蘇離不要臉騙了他的感情,又說自己是女人的恥辱,長得好看卻沒用,下不了蛋的母雞,是石女,倒貼都沒人要,蘇離忍了,卻有些失望,他罵了半天見她沒反應,更喪了他的自尊,藉著酒膽想得到蘇離,他說他很好奇石女嚐起來什麼味道,更想知道把這個冷豔高傲的女人壓在身下是多麼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