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讓我們更為擔心,反而更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隨時置身於危險中……”女皇浮現些許怒氣,瞪著垂首的大女兒道,她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仁慈。這可是是為人君的大忌。
“孩兒明白!”蘇離道,“孩兒不說,只是覺得孩兒新婚,不宜將事情鬧大!”
女皇道:“你明白?你可知道這一次下毒她們可是下的斷香,絕嗣之毒!”斷香,取自斷人香火之意,是宮中爭寵用來報復受到女皇愛寵的男人的絕嗣之藥,雖然喝了要不了命可是就真正的無生育能力了,十分的陰狠下作。而他們對蘇離說的有隱疾極不放心,乾脆下這個藥確保她真的絕了子嗣,不能與其他幾位皇女奪位。
本來蘇離二十七歲才能成親女皇已是愧疚萬分,覺得沒有盡到為人母的責任,而昨日從暗衛在宮裡找到的藥瓶得知她被下的是斷香,心裡更是憤怒異常,發誓要將罪魁禍首挫骨揚灰,卻惱恨那個下毒之人早已畏罪自殺,再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不過背後的指使者是誰她心隱隱有了數。
“斷香?絕嗣之毒?”蘇離嗤笑一聲,“難道她們不知道我本來就有隱疾,以後都不會有子女麼?”
“胡說,誰說你會沒有子女,以後你的女兒可是我棲鳳未來的儲君!”女皇道。記得當日預備立她為太女時得知她有隱疾無法為人母時她感覺天都快塌下來,滿滿是深深的愧疚,覺得是自己親手造成這一切的,還好蒼天有眼只是虛驚一場,現在她又詛咒似的說自己無子女,心裡有些氣,莫非她就這麼厭惡成為太女,唯恐避之不及麼。
蘇離笑了笑,沒有將它放在身上,畢竟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自己難道不清楚麼?女皇瞥見她不以為然的表情,有種雞同鴨講的鬱悶感,只得無奈的道:“現在你成親了,已經是有家的人了,時刻都要注意安全,這宮裡的複雜和陰暗單有朕也顧不周全,知道嗎?”
有時候自己也很無奈,他們都是自己的夫郎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麼多年因為璃兒的事忽略了他們,心裡也是愧疚,只想早日確立了璃兒為太女,將她們封王打發了。
蘇離點點頭,這點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畢竟他們生在皇室,那些人可都是為了權勢和地位心狠手辣的主,她在想要不是自己說自己有隱疾讓一干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暫且寬了心,恐怕她們端給自己不是僅是試探自己的絕嗣斷香,而是斷魂催命的藥了吧。語氣有些苦澀和無奈:“孩兒知道了!”
半響無話,蘇離眼裡看著宮外隱隱的青山遠黛,嘆聲打破了沉寂:“要是我們生在平常百姓家,一家人和和樂樂,父慈女孝多好啊!”當將她大皇女公諸於眾之後,蘇離再也沒有了自由,和別人相處也有了隔閡,對著自己要麼是戰戰兢兢,要麼是拍馬逢迎,姐妹也是冷嘲熱諷,還好身邊還有青竹,想起他蘇離浮躁而難受的心才有了慰藉,分離不到半個時辰,越發想念他了,也不知他有沒有想自己。
似是說中了女皇的心事,臉上乍然浮現些許蒼涼和痛苦之色,姐妹相殘,母子猜忌,夫妻算計,一步步坐到這個位置,多少年過著孤家寡人的生活,身邊沒有一個貼心人,即便自己君臨天下,掌握了眾生生殺大權亦如何,那百姓唾手可得的夫賢女孝、含飴弄孫之樂對於自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池子裡倒映著繼承了自己和玉兒七分相似容貌的女兒,和當年出生軟軟的靈動活潑的孩兒重疊起來,心裡脹疼地厲害,為了她們姐妹,她又不得不逼迫著只想過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大女兒為太女,越發覺得對她覺得愧疚。不敢再與不染權欲、澄淨清澈的明眸對視,只得藉口處理奏摺迅速離去。
等蘇離轉悠了一會兒御花園回到玉華宮的時候,原本喧囂的玉華宮卻出人意料的安靜,眾皇夫王君早已離開了這裡,蕭青竹疲憊得等著蘇離不到在內屋小榻下閉目小憩,卻不料沉沉睡去,注意到他眼底的厚重的暗影,才知昨夜真的讓他累著了他,蘇離不忍吵醒,只是極為憐惜的小心翼翼的留下一個淺吻。
“離回來多久了,怎麼沒有叫醒我?”看到已是自己妻主的蘇離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睡覺,臉上有些赧然,嗔怪道。他欲起身,積累全身的痠疼讓他冷嘶一聲。
“才回來!”瞥見他眉間擰緊,蘇離歉意的道:“都怪為妻不知節制,讓夫郎受苦了!我給你揉揉!”大掌有規律的按摩著他可能痠疼的位置。
指腹柔而有力,一身的痠疼在她的揉捏下真是紓解幾分,卻不曾意料到溫熱的掌心時不時的摩挲著身子,引得昨夜未消退的情、欲蠢蠢欲動,渾身躁熱,頰染丹楓,不由得嬌哼出聲,迷離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