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長衫則提示她真的不同尋常,慘敗如霜,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櫃檯的中年女子道:“我結帳,一共多少錢?”
掌櫃迅速的播打算盤頭也不抬:“五十文!”
蘇離試探道:“要收人民幣麼?”
“什麼?”蘇離從包裡拿出一張百元人民幣遞給她,她哆嗦了一下,沒有接,反而臉色比蘇離還差,冥幣?棲鳳國忌拜祖先的就是這種顏色又有些不同。
其實在蘇離下樓與眾不同的穿著和死人般慘白的臉加之聯想到她是昨晚半夜來住店的,一系列的一系列,串掇起來,不得不讓她們產生不好的聯想,十有八九沒錯,還是趕快讓她離開把屋子用香焚忌一番別給家人帶來災難才是!
“不用!不用!”誰敢收死人的錢,真是活膩了。
蘇離也不推辭,要麼一起惡作劇,反正要把自己拿出五十文她還真沒有。先前的小插曲讓蘇離安心下來,至少她們都是一群活人不是,像小說裡的一樣,首先去解決民生問題,無錢寸步難行,所以出了門的她向路人打聽當鋪的位置,不理會一路上眾人詫異的表情,但是回想到穿紅戴綠、絞著繡帕、濃妝豔抹、扭捏的帶面紗的男人,她就噁心得想吐!
什麼世界?這麼變態。女人男性化叫個性,男人女性化那叫人妖。泰國人妖也不過爾爾,也不能與之相較!蘇離很慶幸昨晚去吃飯戴了耳環,也明白為何客棧的人看到自己帶著神情那麼奇怪。
陰陽顛倒,這裡的女人是不戴耳環這男子氣的飾物的,她毫不猶豫的取下拿到當鋪當了十來兩銀子,只不過過程中被老闆唾棄了一番,認為自己是個敗家的主,但女子為天她也不敢過分說她。她只是回以冷淡的反映,不以為意。
到衣服店買了兩套衣服換上,又到藥店拿了些感冒的草藥回到先前的客棧付了先前的賬,解釋自己是活人讓她們放心的讓自己住店!
洗了澡,吃了草藥,她來到大堂角落旁敲側聽,知道了這裡是不同於自己知道的棲鳳王朝,她們都沒有聽說過有中國這個地方,令人詫異的是此處女子養家,科考出仕,馳騁疆場,同時女子可以三夫四侍,而男子則必須在家相妻教女,遵守所謂的三從四德,在家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男人在這裡的地位十分低下,尤甚中國古代女子,他們要嚴守《男戒》、《男訓》,這個資訊讓她驚歎連連,明白為何街上男子如此稀少,要覆面紗!
心想這裡應該就是小說裡描述的女尊吧。
3
3、初被調戲 。。。
為了弄清楚出現在墨鹹鎮的原因,蘇離接下來幾天都在第一次記憶中的街道上轉悠,尋找傳說中的空間裂縫,回到現代去。她時而埋頭苦苦思索,時而仰首茫然不語,不斷徘徊在街道口,以至於許多路過的人都以為她要不是神經錯亂便是遭遇不幸精神失常了。
憊懶的蘇離一向不在意她們的看法,慣性的挪動已經發疼得麻木的雙腿,又是一天過去了,天際的最後一絲暖黃色的夕陽沉澱了。
她茫然的神色帶著些許不安和怯意,怔怔的盯著吞噬星空的如墨幽森的夜色,如同一張滲透磣人毒素的蜘蛛大網,縛住了眼前的一切。
雖然蘇離有著作為法官優於常人的自制力和冷靜,但歸根結底她不過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異世也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衝接受的。即便精神超負荷,疲倦席捲,她還是掙扎著要不要今晚作最後一次嘗試。
終於譏餓的生物鐘提醒她需要回客棧進食才轉身慢慢像回去的方向走去。
薄暮時分,和同窗好友在醉風酒樓喝得醺醺然的李和一出來就看到街道上蘇離略帶黯然神傷的表情,不禁激起她作為大女人的保護欲,徑自走上前,自認風流又帶體貼的問道:“小公子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可願說出來讓姐姐幫你?”
蘇離大約一米六八左右,在她那個地方身材也算高挑,但是相比在女子平均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的棲鳳朝來說的確不怎樣,只夠棲鳳朝一般男子的平均身高,瘦削的身姿外套一襲寬大的青衫,襯得身形纖纖,婀娜如臨風新柳;隱隱瀉出傲雪寒梅的清高卓絕;縱只是默然不語,不顰不笑,也難掩過人風華。
瓜子型的臉不施朱粉卻十分白皙粉嫩,好看的櫻唇未點而朱,和著微蹙的眉宇整個人透出淡淡的疏離和清冷的氣息,如同傲世寒梅吸引住眾人的視線。即便李和走到蘇離面前也沒有辨識出不是須眉乃女郎。
回去的路莫名被攔住,讓本就煩躁的蘇離表情十分難看,冷漠的道:“讓開,擋住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