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絕對配!”
蕭青竹當然更聽蘇離的話,毫不遲疑的將簪子放下,瞥見角落出一根不起眼的沉香色桃木簪,拿起對蘇離道:“你買下它送給我吧!”
他比蘇離高半個頭,烏絲用一根簡單的桃木簪隨意挽起,不繁複。他企盼的眼神和害怕她的拒絕把手裡的簪子攥得緊緊的。她從未親口對他說喜歡的話,患得患失需要證明,在棲鳳朝女人送男人髮簪有定情的意思,蘇離輕嘆一聲,付了錢,應他要求取下原來頭上的白玉簪換上桃木簪。
現在恐怕沒有人會置疑她們的關係,蕭青竹歡喜的揚揚劍眉,從腰上取下玉佩快速的放到蘇離的手裡,霸道卻羞赧道:“你收下,不許拒絕!”這算是交換信物吧,手裡的玉佩殘留著他的體溫,紋理繁複精緻,旁邊的他因為羞澀急走幾步,走在她的前面,耳垂通紅,似燃燒的火燒雲。蘇離收到他的信物也是高興的,放進貼身衣兜裡。
“現在我們去那兒?”蕭青竹問道。
“你想去哪兒?”
蕭青竹想了想,說道:“離秋闈已不到兩月,現在許多士子可能會在城東三友軒交流經驗,我們也去看看!”蘇離晗首贊同。
兩人相攜前往城東三友軒,三友軒在城東郊區外,一路上遇到許多士子前往,並不因它地處偏僻而人煙杳杳。到三友軒還要走一段青石踏步,經過一遊廊,遊廊有刻水紋的欄杆圍護,下面有一清澈小溪,流水涓涓襯得三友軒更加幽雅閒適。
三友軒不大,有梨木四扇插屏,分成了琴室、棋室、書室、畫室的隔間,也是是文人士子最常來的地方。如今因為秋闈在即,已經不再細分,都用來交流詩詞數理文史之類的。
三友軒排出的外簷用燈籠錦作支摘窗,防止雨水飄入室內,其中軒內更以梅、竹、松歲寒三友裝修佈置,大量運用棲鳳特有的流雕手法用松、竹、梅紋為窗欞,雕刻精緻,扇面上人物山水栩栩如生。
裡面許多計程車子都是百才書院的學子,蘇離和蕭青竹步入,軒內原本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頓時噤聲,蘇先生,蕭先生層起彼伏,她們都是認識和蘇離形影不離的男人,因為他高超的琴技,也不因他男子身份而輕視於他,當然也猜測出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蘇離含笑點頭,仔細的看著屋裡神情激動計程車子,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便走向陰影裡面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女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個月不見的李和,躲閃不及被蘇離撞個正著。兩人對立良久卻無人開口,李和雖然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和說起,靜靜地注視著更出色的女人。
在兩人進來時,李和就注意到和她相攜走進的男子,他給自己的感覺十分熟悉,可是又記不起來他是何人,也許是自己記錯了吧。
其實蕭青竹很緊張,手心握得緊緊的,他認出眼前的女子正是前段時間和蘇離有曖昧的知府小姐,閨友王雲哥哥的妻主,孃親的同窗好友李知府李正的女兒。前幾年孃親在世之時回墨鹹城見過一次,那時候她剛和王雲哥哥成親不久,和他談心從屏風縫隙窺視的。
蘇離身旁的男子應該就是武巧口中的蕭先生,新來教授禮樂的。最近她都是在家溫習功課,所以她們的事都是她們轉訴。靜靜地打量一會氣質高貴的男人,兩人的確是天作之合,她心裡微微有些刺痛,強作歡笑的道:“你最近還好吧?”
“很好,你呢?秋闈準備得怎麼樣?”蘇離道。
“還行,這位公子可是你的夫郎?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她恢復常態,以朋友的身份關心道,雖然她明知道她並未成親。
“他叫蕭青竹,不過可不是我的夫郎,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可別胡說壞了他的清譽。”難怪看著覺得眼熟,渾身散發出貴氣的他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最受帝寵靈瑜帝姬、翰林大學士蕭嫣的獨子,最近晉封為琦碩郡王的蕭青竹。因為兩家也算世交,以前也見過幾次。
“是你,琦碩……”看到蕭青竹的眼色,知道他不欲她人知曉他顯赫的身份,她急忙住口,用一副第一次見面陌生的語氣道:“蕭公子有禮了!”恭敬執手禮。
“李姑娘客氣。”聲音溫和有禮,但明白人都聽得出隱藏的暗示。看來他真的看上蘇離了,剛才她還暗自擔心來著,不過他也過於憂慮了,她們兩人女人怎麼可能,以前是因為她誤認蘇離是男人而已。
她朝他點點頭,轉而打趣蘇離兩人:“看你們這樣恐怕好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可不能少我那杯喜酒。”兩人默契的互動,她深深的看在眼裡,尤其是兩人頭上戴著同樣桃木髮簪,她真心的祝福她們,一個是自己最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