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細眯著眼,回答道:“行,除非今晚我不睡覺。”
“你有幾次按時睡覺了?”說到這個蕭青竹就氣憤,本來他是計劃好要好好照顧她的,未想到自迷戀上她的水果沙拉,刨冰以後,欲罷不能,而她則慣著他,竭力滿足他的口服之慾
。但幸福感有增無解,越來越喜歡上她了。蘇離道:“如果你不再讓我每天中午給你講故事,或是不吹洞簫,我想晚上我就能早點睡覺了。”
“不行…”蕭青竹激烈的反對,沒有她的洞簫曲他根本難以入睡,“可不可以商量商量,以後你給我講故事的時間和吹洞簫曲的時間縮短一半,你就能睡覺了。”他還是擔心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卻又不能忍受沒有她曲折回覆的故事。
蘇離道:“你確定,你做得到!”語氣滿是置疑。
“當然!”蕭青竹發誓道,為了她這點忍耐又算什麼。
“那我們等著瞧!”知道他父母雙亡後,蘇離很是寵溺他,希望在他成親之前好好的關愛這個堅強得令人心疼的男人,看到他臉上掛著越來越多的笑容,她很高興,轉過身後,眼底溢位的卻是濃得劃不開的哀傷和苦楚。
她知道她發自內心關愛的舉動說明自己十分在意這個俊朗不凡的男人,比想象中的更喜歡,她貪戀他給予的關心和異世孤獨的溫暖,也許在這一個月裡交心交意,她已經愛上了他。
她也不是白痴,蕭青竹毫不掩飾的愛戀,時時追逐在身後炙烈的視線,她感受得到,但她只得選擇狼狽的逃跑,因為時時刻在心底的秘密讓她不敢回應,深深的埋藏著,壓抑著噴薄欲出的情感。
為了報答他的情、他的愛她只能在生活中竭力滿足他,把最好的留給他。
“怎麼這麼不小心,刨冰留在嘴上了!”蘇離收起起伏的心緒,情不自禁的用指腹劃過他的嘴角,因為剛吃過刨冰,薄薄的嘴唇紅豔誘人,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
蕭青竹感受她微涼的指間摩娑著,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此時的舉動,她望向自己的剪剪水瞳滿是溺人深陷的溫柔,清新的倒影著自己傻傻愣愣的臉。尤其是她將指間晶亮的刨冰放進自己的嘴裡,頓時臉頰飄起幾朵醉人的紅霞,一路蔓延至耳根,垂眉含嗔道:“你怎麼能吃人家那裡的?”
“那裡的?”蘇離含笑戲謔道,他的反應真的好好玩,如同受虐的小媳婦兒。
“就是那裡啦!”蘇離裝作不名所以,反而道:“真甜,真好吃!”蕭青竹氣憤把手上的書狠狠的砸向她。
蘇離假裝吃疼不住,面帶苦色,嚷嚷道:“謀殺親婦啊!”
“你胡說什麼,誰是我親婦?”蕭青竹止住她亂說。
“你既然不讓說我胡說,那你說說你的親婦是誰?”蘇離誘惑道,多次閃避他的追打。
“你管是誰,反正不是你!”她的嘴怎麼這麼壞,蕭青竹沒好氣地道。
蘇離作傷心欲絕捧心狀:“竹兒,你可傷透我脆弱不堪的心靈了,想我每日起早貪黑為你做水果沙拉刨冰等小零嘴兒,你怎麼忍心說這麼絕情絕意的話來!”他的那句反正不是你還是讓早已看清事實的蘇離心裡一痛。
“我也想知道師弟的親婦是誰?”杜微倚靠在小院的門上,不斷用曖昧的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轉過不停。蕭青竹的孃親以前是杜微的先生,所以她叫他師弟,她也知道一向眼高於頂,對女人都是毫無辭色的師弟一顆芳心牢牢的拴在蘇離的身上,透過仔細地觀察,除了她身份比不上他外,其他的可沒人比得上。
溫柔,體貼,外加容貌俊美,學識豐富,最難得的是她絲毫不介意師弟不遜於女兒的才德,也不強求他必須遵守夫德夫容,不能拋頭露面緊守一方閨門,由此可見對師弟的寵愛。
蕭青竹狠瞪了兩女一眼,可愛地翹著嘴道:“你沒必要知道。”
他回去從新躺在藤椅上,對屋裡的小侍吩咐道:“笙兒,給我師姐端杯我今早做的碧玉養身湯來!”
在門內德桐笙聽到那個‘文雅’的名字,駭然似遇到鬼,哆哆嗦嗦的應了聲。
“看來我師弟經過愛情的滋潤真的長大了,懂得體貼人了!”不忘遞給蘇離一個你有福氣的眼神,蘇離渾身如篩糠的篩子抖了抖,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過你也自求多福吧,阿門!
蕭青竹冷哼一聲,對面前蒼白如霜的小侍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被他主子不冷不熱的關心,桐笙嚇得快哭了,急忙放下裝著碧玉色湯水的瓷碗,飛也似的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