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這位弟弟好生俊俏,哥哥在這裡多禮了!”
“你是?”話語被他打斷,絕塵疑惑的問道。
“我是離兒的夫郎,才從鄉下來,她在這裡一個人掙錢養家餬口也沒有一個貼心的人,家裡孃親不放心讓我趕來照顧她的起居!”蘇離聽後傻眼,不是這樣瞠眼說白話吧,隱隱還嗅到硝煙的味兒。蕭青竹想的是為了獨佔她,這點清白和委屈又算什麼!
“我叫絕塵~~~”絕塵,原來是群芳樓的花魁,看來是舊情復熾,蕭青竹咬牙切齒,狠狠的掐捏蘇離腰間的肉,不讓她插話。
臉上的笑卻不減反增,笑得那個燦爛,笑得那個花枝招展,似傻似真的道:“原來是絕塵弟弟啊,真是人如其名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可恨那呆瓜的妻主把這麼漂亮的弟弟藏著掖著也不帶到家裡坐坐,和弟弟喝喝茶,聊聊男兒心事!”邊說著邊親熱的把絕塵挽住。可是眼底的飛刀鋒利的射向某人。
蘇離頓時覺得渾身如至冰窖,刺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閡。“哥哥誤會了,我的身份那裡配得上蘇先生!”絕塵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漂亮嫵媚的剪剪水眸溢位如水溺人的溫柔,柔情似水的注視在蕭青竹魔爪下煎熬的蘇離,腰間的手更加使勁,蘇離疼得眥牙裂齒,僵硬的回應蕭青竹以微笑,有懇求,有求饒,輕點啊,腰部被掐的肉肯定是青了。
蘇離欲哭無淚,總算知道黃蜂尾後針,最毒男人心。“青竹,我和絕塵不是你想那種關係,他只是想跟我學習洞簫而已!”看過不少言情劇,大概猜測出男人的擔憂,蘇離急忙解釋,為了挽救她的肉肉。
“是這樣嗎,怎麼都沒有聽妻主提起過……”蕭青竹置疑的問道,根本不信她的託辭,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兒,自然也沒有不貪戀美色的女人,再怎麼潔身自好也不可能面對如此絕色的男子坐懷不亂。
蘇離苦笑點頭:“真是這樣,不信你問絕塵!”都親熱的叫絕塵了,還沒什麼,真當我是那石頭心、供在深山石龕裡的泥菩薩,什麼都不懂?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妻主答應我書院放假後要陪我回去省親的,這樣是不是有衝突啊?”你要是敢搖頭,我就死給你看,誰都不能惦記我看上的人。
“不會,什麼時候都行!”他越是知書達禮,善解人意,蕭青竹越是怒火燒得旺盛。展示出一副賢惠大度的好夫郎:“這怎麼行,我想弟弟一定急著用,不如我派人將妻主的曲譜送來吧?”
絕塵看了眼表情五顏六色變換不停的蘇離,點點頭,歆歆然扭臀擺腰而去。蘇離有些不悅道:“你怎能不經我的允許隨意答應將我的曲譜給他呢?”
“怎麼,是不是很想和你那絕塵公子花前月下,琴簫合鳴啦?”蕭青竹牙根磨得嚓嚓直響。
蘇離不自覺,那可是智慧財產權啊,許可他人使用表演得值多少錢啦,她道:“如果將曲譜賣給裡面的鴨公也是很大一筆銀子啊!”
蕭青竹嘴角一陣抽搐,感情是她捨不得錢,憤憤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女人一腦子壞水,誰會知道你會不會藉此機會和他眉目傳情。大不了,我把那筆錢給你,反正你要想和他單獨一起沒門。”門砰的在她面前關閉。
“青竹,青竹……”蘇離拍門:“你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我不要錢了,你開開門可好?”轉首回眸時,盈盈清淚堆積,她沒有錯過,心裡一緊,如果不是萬般無奈她捨不得他哪怕是一點傷心,她想解釋,所以不間斷地敲打他緊閉的門。
良久門紋絲不動,只有紅腫的手指抗議著,蘇離無法,一步三回頭離去不提!顆心猛然收緊,似有一隻粗糲的大手肆意揉捏著五臟六腑, 淚水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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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情動之焰 。。。
夏日將盡,七月流火,空氣一如往日的躁熱,尤其鼓躁的蛙鳴和悽迷的蟬音讓蘇離揮不去煩悶。她暗自揣測蕭青竹可能的反應,冷寂的夜裡再沒有他的琴音,無措的在屋裡踱步,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走下閣樓來到後院時,纏綿婉轉的如線縷縷自林中傳來,盡訴衷情,曲中蘊含的情漪萬重穿胸直入、狠狠的撞擊在蘇離已是脆弱如廝的心臟,如一隻粗糙的大手狠厲抓捏著,直叫她無法呼吸分毫。
尤其是琴音裡傾盡今生今世所有哀傷惘,翻滾著愁瀾百折時,她再也不堪忍受彼此無盡的折磨,躍牆而入,一路踩著零落的竹葉,蘇離尋著縈迴不息的琴音,任由細碎的清冷月輝撒了一身光影斑駁。咋起的夜露沾溼了腳擺,鬢角染了朦朧的薄霧,踏著碎葉的沙沙聲在夜裡分外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