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果不是見識過他對自己的狠絕,或許白傲雪也會認為,承襲的丞相是一個宅心仁厚之人。
“唉…過不了幾日,你便要出嫁了。我想為你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為你辦一場讓世人難忘的婚宴,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不讓你淪為天下人的笑話。”白戚威輕輕嘆息道。
“婚宴?舅舅也可以為我辦一場風光的婚宴,為何需要你來替我辦。”白傲雪佯裝不知的問道。
“我是你的父親啊,自古以來,都是父親替女兒辦婚宴,哪有父親在世,舅舅幫侄女辦婚宴的。”白戚威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傲雪道。
“莫不是忘了,我只是一個有辱白家聲威的孽種。”白傲雪看著白戚威冷冷說道。
白戚威一聽白傲雪這句話,真真是啞口無言,這句話是他說的,如今覆水難收,他能怎麼辦?
白傲雪看著白戚威那青黃不接的面色,也瞬間沒有在言語刺激他的興趣。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何時開始,自己竟然這麼的惡趣味。
“說吧,你今天來的最終目的。”雖然知道白戚威的目的,但白傲雪還是更想聽到白戚威自己說出口。
“傲雪…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傷勢嚴不嚴重而已啊。”白戚威無奈的說道。
“哦…?”白傲雪輕輕的一聲,卻沒有一點相信的意思。
“其次便是接你回家啊,將軍府雖好,可相府才是你的家啊!”白戚威接著說道,一副慈父的模樣。
白傲雪淡淡一笑道:“可是…”
白戚威也不敢插嘴,只等著白傲雪的下問。
“可是,我現在不想回相府呢。”白傲雪燦爛一笑道。
卻著實讓白戚威氣得不輕。
“相府是你的家啊,我已經在為你籌備婚宴了。如若你從將軍府嫁出去,世人會怎樣形容你?你知道嗎!?”白戚威儼然耐心漸漸流失,語氣有些不善道。
白傲雪瞭然道:“如若我真的在乎世人的眼光和說法,你覺得我能活到今天嗎?我早就在流言蜚語中,死了幾百次了!”
白戚威聽白傲雪這樣說,竟不知道要怎樣去接白傲雪的話。
“不管怎樣,你必須跟我回府!”白戚威短暫思考後,語氣強硬的說道。
雖然與白傲雪周旋,但他心中早已千迴百轉,他這般忍氣吞聲白傲雪還萬般刁難,既然如此,他便不再客氣了。
“憑什麼?”白傲雪斜睨著白戚威道。
“就憑我是你的父親!”白戚威得意洋洋道。
白傲雪沒有說話,卻只是斜睨著白戚威,好似他說的話根本不值一提。
白戚威見白傲雪這樣諷刺的看著他,心中怒火滿盈,一向自傲的他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心中如何能舒坦!
“還有這些,你自己好好看清楚了,如若跟我回去,我便將這些東西還給你,如若不回,這些東西你永遠得不到!”白戚威氣急敗壞的吼道。
手中緊緊攥住幾張棉紙,但木棉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是什麼東西。
“小姐!那是地契和房契啊!是夫人留給你的東西啊!”木棉指著白戚威手中的棉紙,激動的說道。
白傲雪又怎會看不出,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一絲情緒。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以為被你拿著,就貼上你的標籤了?”白傲雪鄙視的看著白戚威道。
“你是我的女兒,葉挽卿是我的妻,她的東西便是我的東西。而這東西在誰手中,主人便是誰!”白戚威揚著手中的棉紙,得意的看著白傲雪道。
“那便是說,東西在誰手中,那就歸誰了…”白傲雪意味深長的看著白戚威道。
那話語中的算計,讓白戚威瞬間警惕起來,但,已然為時已晚!
白傲雪的房門瞬間被推開,冷風呼嘯著颳了進來,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在白戚威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時,棉紙已經易主!
“什麼人!”白戚威大聲喊道。
“哼!”一聲冷哼自他身後響起。
白戚威快速轉身,便看了身後恨恨瞪著他的葉昭覺。
“葉昭覺!你…你你做什麼!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白戚威同樣不甘示弱的瞪著葉昭覺道。
葉昭覺不理會白戚威,徑直走到白傲雪身邊,將棉紙遞給白傲雪道:“傲雪,看一看是不是這些,如果少了,今天舅舅便一併將它奪回來!”
白傲雪笑道:“舅舅,對的。這些都是孃親留下來的,一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