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隨喜沒有看到關老夫人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只關心著李尤煬要去打仗的事情。
就算她不太懂戰事,也知道打仗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嗯,回家裡準備一下,過幾天就起程了。”李尤煬低聲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總是忘記在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小隨喜還沒滿十三歲,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紀……即使在他眼裡,她還是個小女孩,可別人已經不這麼看了,他不能讓她的名聲受損。
關老夫人看到他們這樣旁若無人地說了起來,心裡有些不悅,卻不敢表現出來,輕咳了一聲,“隨喜,還不請李二少爺坐下說話,哪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
隨喜對李尤煬靦腆笑了笑,“尤大哥,坐下說話吧。”
李尤煬只是淡淡對關老夫人點了點頭,坐回了椅上。
“祖母。”隨喜給老夫人行了一禮,站到她旁邊,眼瞼微微下垂,心中暗歎,如今在家裡到處受到約束,連和李尤煬輕輕鬆鬆地說話也不行了。
“沒想到李二少爺和小女還是舊識。”關大爺不悅地掃了隨喜一眼,真是越來越沒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竟然也沒跟他行禮。
李尤煬好看的薄唇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狀似輕鬆地開口,“隨喜是我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她救過我一命。”
如同在波瀾不驚的古井扔下一塊大石般,讓關家三位主人都變了臉色,皆震驚地看向隨喜。
隨喜秀眉輕蹙,只是不解地看著李尤煬,不太明白他怎麼提起這個。
李尤煬似笑非笑地睨著關大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在椅背上輕敲著,發出細微的聲響,卻在這個寂靜的大廳顯得特別突兀,“怎麼了?難道隨喜不能是我的救命恩人?”
“三,三年前?”關大爺喉嚨動了一下,才艱澀地開口,“那時候小女不過是個孩子……怎麼能救李二少爺呢,您開玩笑了。”
“我再認真不過了,隨喜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她救了我一命,兩年前你們將她擋在門外的時候,我確實想過要砸了你們關家替她出一口氣……”李尤煬的聲音很緩慢,好像刻意又似無意地配合手指的聲響,一字一句地敲入關大爺的心間。
說這些話不符合他沉穩的個性,但他很清楚,面對什麼人就該有什麼樣的態度,關家這幾個……不需要太客氣。
雖然關家不是名門大族,也從來沒人這麼囂張地說要砸了……就算是顧老侯爺也不曾說得這麼明顯,關大爺一口氣梗在喉嚨裡,想發作又沒那個勇氣,漲紅了臉瞪著李尤煬。
“不過,我是斯文人,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李尤煬在他們提著一口氣的時候,又緩緩地接下去道。
關老夫人和關大爺都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埋怨,這個隨喜到底怎麼回事,才在外面住了兩年,認識都是些他們惹不起的人物,之前的顧老侯爺現在的李二少爺,哪一個都是他們不敢惹得……
隨喜抿緊了唇,生怕憋不住笑意,這個李尤煬也說得太那麼一回事兒了,她知道他是擔心她會受了委屈,所以故意要這麼說讓關家的人有所忌憚,其實她也沒那麼好欺負啊。
自從隨喜回來之後,一直處於下風的鄭淑君幾乎要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好歹也出生名門,為什麼要一而再地被危險,特別還是因為這個小賤人
“李二少爺怕是有誤會了,兩年前隨喜是因拜青居真人為師才上山的,我們關家雖不是名門望族,但也不會不認自己骨血的道理。”到底還是姜老的辣,關老夫人很快就鎮定下來,眼角瞥了隨喜一眼,嚴肅地看著李尤煬。
“沒錯,小女既是我們關家的姑娘,受了什麼委屈也是我們關家的事情,即使對李二少爺有恩,也不必讓您出頭。”關大爺也附言著開口,對於隨喜是李尤煬的救命恩人一事,他心裡其實有些竊喜的,隨喜是李尤煬的救命恩人,那不就等於關家於將軍府有恩嗎?
李尤煬淡淡地笑了笑,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了,畢竟隨喜還生活在這裡,他不能真的為她強出頭。而他來自善於利用權勢壓迫別人的現代,自然深諳此道,雖然以前不屑為之,但能夠偶爾利用利用,也無所謂,且他只是警示一下姓關的這些人,隨喜已經不像兩年前那樣無依無靠,他不會再任由他們欺負她了。
“原來只是誤會,實在是很抱歉。”他看了隨喜一眼,不怎麼真誠地表示歉意,隨喜這兩年為什麼住在山上的原因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給個臺階讓他們下而已。
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