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n深有同感地嘆氣,“Tom,你流口水了。”
“龜兔賽跑的故事告訴我們,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鬆懈常常沒好下場。”John咧著狡黠的笑,陶冶將來會犯同樣毛病的魔王陛下。
Tom不悅地瞪他:“我才不會鬆懈,我會直接搬起石頭把那隻烏龜砸死!”
John汗:“這就是作弊了,不是好行為啊。”
“那好吧。”小魔王想了想,又有了主意,“我叫條蛇纏住它,那我既不是作弊,也得到勝利了。”
什麼邏輯……
聽完醜小鴨的故事,Tom浮現出感興趣的神色。
“醜小鴨本來是一隻天鵝,當它發現真正的自己,它就變成了高貴美麗的天鵝?”
“對。”
“那我也是。”小小的魔王高傲地昂起下巴,“我也會變成天鵝!”金髮男孩摸摸他的頭:“Tom,你現在就很美了。”
黑髮男孩露出嘲諷的笑容,他眼中犀利的睿智震撼了他的友人:“不是容貌,是我的魔力,我使喚蛇的能力,我的異常——才是她們認為醜陋,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她們害怕我,排擠我,就像鴨子排斥那隻流落在它們當中的天鵝——她們將永遠是地上爬的鴨子。”
“而我,將是展翅翱翔的天鵝。”
回家
微雨迷濛的夜色,一通電話牽起血緣的紐帶。
“不不,你們不用下來,我上來……很近,真的就一會兒,別把門開著……對,也給我一點準備時間……好好,馬上。”
掛上電話,銀髮鍊金師吐出一口長氣,朝身旁的黑衣男子展露笑靨:“走吧,我們一起去。”
一聽到敲門聲,寧母夏芸急忙衝過去開啟,抱著兒子大哭:“小星!小星!”
寧星尷尬地摳摳臉頰,向後面的父親招招手:“嗨,老爸。”
“老你個頭!”寧父咆哮,因為兒子被愛妻霸佔了,只好用力一摁他的頭,打量他的模樣,感慨地笑了,“你還是這麼矮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寧星衝自家老子怒吼:“誰讓你不找個高點的女人!自個兒又不爭氣,沒多遺傳點增高的基因給我!”
“你說什麼!”寧母氣惱地揪他的臉,擰得他哀哀叫。
魔王默默注視這幕家人團聚的情景,但是他不說話,旁人卻不能忽視他。寧父寧母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就注意到兒子身後美得不像凡人的黑髮青年,一致張口結舌。
“我來介紹。”John開心地挽住友人,滿臉燦笑,“Volde,我的朋友,兄弟,愛人,你們叫他維迪就好。”
“呃,Wele,Wele。”寧父先回過神,伸出手。John啐了聲:“Volde會說中文啦,我教的。也別和他握手,他不是外人。”
“太好了。”寧母高興地擊掌,眼裡滿是晶亮的小星星,目睹了魔王的風采,她立刻把曾經迷戀的教授扔到爪哇國,招呼“兒媳”進家門,“來來,客廳坐。”
這個女人像極了Smile的靈魂。Tom微微一笑,魅力全開,差點將寧母當場擊倒,寧父也腿軟了一下,扶住妻子的腰。
禍水!禍水啊!寧遠在心裡大嘆:這種級別到了古代,四大美女都要靠邊站。
擺設溫馨舒適的客廳裡,兩個青年坐在奶黃色系的沙發上,寧父張羅茶水,寧母從廚房拿出個大西瓜。
“來,吃個西瓜墊飢,冰了一下午,很涼的。”
印象裡從不操持家務的母親切瓜的動作利索熟練,寧星情不自禁地浮起訝色。寧遠瞥見,以溫柔的眼神看了看妻子:“你走後,你媽媽就一直幫你整理房間,保持原樣。現在她會做的菜式比我還多,待會兒你…你們可以嚐嚐。”
John心一酸,這句話裡包含的親情令他眼眶微溼。寧母很快把西瓜切成小塊,裝進玻璃盆,笑眯眯地問:“好了,要不要榨汁?”
“不。”魔王第一次開口,深沉優雅的嗓音彷彿大提琴彈奏出的旋律,震動心絃,聽傻了二老。銀髮青年笑著擺擺手:“這傢伙很怪的,只喜歡吃西瓜,不喜歡吃西瓜汁。”
“怎麼可以叫朋友‘這傢伙’!”寧父敲了他一記暴慄,“還有,用詞不嚴謹,是‘喝’,不是‘吃’!”
“拜託,我在洋文的圈子混了那麼久,能把中文說得這麼溜已經不容易了。”寧星捂著腦袋咧咧嘴,轉向友人,“我爸是作家,爬格子的,專門寫寫報刊文章,雜誌什麼的,所以這種小節特別在意。”
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