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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己的藥在,就算要療養幾天,也不至於讓吳葦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手搭上吳葦的脈,只一霎那,金潛的表情就變了又變,先是驚訝,後是似有大悟的可笑,再然後卻是深深地疑惑,眉頭都鎖了起來。

“他,怎麼樣?”病書生不知何時也擠進了小小的車廂,一下一下用肩子打著自己的掌心,見金潛的表情如此變化,不禁有些著急地問。林寬也期盼地望著金潛。

金潛收回神思,看向二人,輕輕一笑,道:“她無妨。不必憂心。”說著,低頭看到吳葦的半邊膀子還露在外面,眼光一閃,不動聲色地拉過毯子給她蓋嚴實,才接著道:“只是恐、恐怕路上要擱、擱幾天了。就不耽、耽誤雲先生與、與無常夫婦的行程了。”

病書生抿了抿嘴,還在笑著,看了眼嬌俏娘子,自己卻並沒有應聲。嬌俏娘子撫了撫鬢邊碎髮,銀鈴般地笑了兩聲,道:“我們這些山野之人,哪兒有什麼行程?難得遇見朋友,當然捨命相陪了~”說著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後彪形漢子的胸口,道:“你說是不是?”

“啊!”彪形漢短促地呼痛一聲,一見娘子瞪向他的目光,連忙堆笑點頭道:“正是正是。一定要捨命相陪。”

金潛低頭看著吳葦,可惜她現在帶著面具無法看清臉色,心下也是悶了悶,不太舒服。聽了二人的話,才抬頭笑道:“也、也好。金某在、在此謝過。”

商量了一番之後,一行六人向離此地最近的宋家集而去。金潛陪著另外三人騎馬,無常夫婦同騎一乘,金潛騎的是彪形漢的坐騎。車廂內只有臉色陰沉的林寬與呼吸越發輕淺的吳葦。

盯著吳葦良久,林寬牙齒越咬越緊,突然堅定地向自己點了點頭。轉身從車廂邊上的小抽屜中拿出藥葫蘆,一古腦把所有的藥丸都灌進嘴裡,一陣亂嚼之後艱難嚥下。

第二卷 雲來客棧

宋家集挺繁華,是官道的一個交匯處,來往客商不斷。今天尤其熱鬧,不但多了許多武人,甚至還有一個非常排場的送喪隊也進了鎮子,不知死的是哪位,十幾個孝子孝女披麻帶孝,一路灑錢,把交通都堵了。

一行六人來到宋家集時已是中午,走的一路上都有紙錢,被秋風吹得漫天都是,煞是蕭瑟。天也並沒有放晴,烏雲把太陽罩得就象個發光的銀盤子,照下來的光,看在金潛眼裡總覺得四處的灰色都有股莫明的殺氣。

雲來客棧很大。金潛等人到達時發現送喪隊也在,正是之前在小飯館遇到過的那一隊。很意外,象雲來客棧這樣的大客棧一向嫌棄這樣的隊伍,嫌晦氣。這一次竟然非常客氣,掌櫃的態度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討好。只不過他們愛理不理,態度很也疏遠。客棧裡現在只有他們一隊人,遠不是想像中的喧鬧,停了哭喪與鑼鼓竟安靜得象是軍隊,非常異常,連吃飯都沒有交談聲。

金潛與書生狐疑地對視一眼,沒多說話,要了房間,轉身去叫吳葦與林寬。開啟馬車門,才看到讓金潛大吃一驚又鬱悶非常的畫面。

站在雲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裡,金潛眉頭緊皺,神色閃爍,猶豫地盯著盯著床上兩個昏迷不醒的男女。

吳葦倒沒什麼呼吸輕淺,面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一付睡著的模樣。林寬看上去就要危險得多,面色潮紅,已經被綁在了床上還不停地扭來扭去,身上的衣物在扭動中已經凌亂不堪,嘴裡還不時發出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語,象是著急又象是憤怒。表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興奮,很是扭曲,一眼看上去,幾乎難以認出是林寬。

金潛想了又想,站在屋內一動不動。忽然聽到門被輕輕叩響。

金潛慢慢轉身,悄悄移到門邊,聽了聽門外的呼吸,才問道:“哪位?”

“金神醫,在下常遷。我家娘子與書生在樓下等神醫一起用餐。”說話的正是彪形漢――無常中的常,口氣是他一貫地讓人非常彆扭地客氣又溫柔。

“客氣了。”金潛開啟門,笑得禮貌。指了指門內,道:“幫我謝、謝過書生與你、你家娘子,我這裡有病、病人要照顧,不、不方便離開。抱、抱歉,不、不能下去了。”

被拒絕了。常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金潛,顯然是與人交流的經驗太少,除了呆愣,不知該怎麼反應。搞得厚臉皮慣了的金潛也有些尷尬。

“我說吧,這樣說肯定不行的。”隨著一陣咯咯的笑聲,粉色的娘子飄了過來,手搭在常遷肩上,半嗔半笑地白了他一眼,一下就把常遷白成一個大紅臉低下了頭。這才滿意地轉過視線來看著金潛,神情中多有埋怨,似是覺得金潛欺負了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