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來常往地人家。就不必擾人清靜了。”
“是。奴婢省得。”
秋香停了手。悄沒聲退出門。立即著人喚來待客地僧人。逐一仔細地打聽清楚。回來稟道:“隔壁地是顯懿親王府上地太福晉和福晉婆媳倆。東面是順承郡王府上地側福晉……”略頓了頓。“還有兩家漢官地家眷。一個是翰林國史院大學士。吏部尚書金之俊府上地一位小姐。”
“金之俊府上地小姐?”鈕祜祿氏動動身子。睜開眼睛。“哪一個?”
金之俊膝下共有三位待字閨中地孫女。秋香揀起左手邊地扇子。一下一下為她扇去涼風。“是二小姐。”
“我估摸著也只有她了。”鈕祜祿氏點點頭。眉間卻是微微攏起。
“還有一戶人家,是……”
“嗯?”鈕祜祿氏皺眉道:“怎麼了,吞吞吐吐地,說俐索點。”
秋香趕緊低頭賠個不是,“聽說是太醫陳浩的家屬,奴婢還聽小師傅告知,是一位奶奶領著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兒,奴婢猜、”她小心打量著自家福晉的臉色,“奴婢猜,那個男孩兒,可能就是大家都在傳的那位。”
鈕祜祿氏坐起身,略一沉吟,吩咐道:“你去隔壁問問,顯懿親王府上的太福晉歇下沒有,若是得空兒,請她過來坐會兒。”
“太福晉沒歇下,剛剛往後邊地林子裡去了,說是去散步。”
沒有大中午頂著大太陽下山的道理,不是不可以,是太過辛苦。沒有法子那便說不了,只得如此,既然寺裡提供了方便,袁珍珠就決定飯後在寺裡歇晌。
奉上香油錢,為兒子求下一個護身符,囑他貼身放好,不可稍離。住持拉著陳旭日談了好一會兒話,袁珍珠在一旁,瞧著兒子有問有答,言之有物,彬彬有禮,心裡邊只覺得很是快慰。
告辭出來,母子倆不欲悶在房裡,左右也不覺得困,且喜屋後那片修剪地整齊有序的綠色山林,在小師傅地指引下,出了後院小門,往林子裡散步消食。
“呆會兒陽光不那麼熱了,咱們就動身,今兒晚上在家裡吃晚飯,希望你爹也能回來,一家人吃頓團圓飯,你也在家裡睡一晚。”袁珍珠瞅著走在自個兒身邊的兒子,不由得語帶抱怨道:“明兒一早又得去新月那兒,下午回南苑,這時間趕地,一家人聚一塊兒都是件難成事。”
這一兩年光景罷了。往後兒子年長些,宮裡邊住,還不是得住回家裡去?到時候少不了要天天麻煩您為兒子操心。”
陳旭日安慰道:“時間過的多快呀,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就像是眨吧眼的工夫。”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呀,只怕你要做的事越來越多,倒是疏忽了與家人相處的時間。你弟弟慢慢大了,要是你像去年一樣在家裡,兩兄弟一塊處著做個伴兒,親親熱熱的多好,打小相處著,將來才不致於生疏……”
“不會的,我和小鈺是親兄弟,骨肉至親,一輩子都是最親密的家人,您不用操心這些,兒子一定會做個好哥哥。”
“這我跟你爹倒不擔心,光是瞅著你對那些個買來的孩子都那樣好了,將來怎麼樣都不致於錯待了自個兒的親兄弟。”袁珍珠說著,話頭一轉:“前幾天,你董爺爺來家,說話時提到他有一個本家侄女,比你大了一歲,還沒有許人家。再有兩天,你董爺爺做過日,邀了你爹跟我過府吃酒,到時候我趁機相看相看,要是真如你董爺爺誇的樣樣都好,娘可要給你做主了。”
“娘!”
袁珍珠拍拍他的手,自顧自道:“孃的眼光錯不了,這娶妻娶賢,要緊的是性子好。那姑娘家家境殷實,幾代都是書香傳家,與咱家倒也般配。
你自己爭氣,也不需要存著沾妻家的光,有個好媳婦是正經……我這回可是先給你打招呼了,要是兩下里同意,你可不許再像上回那樣任性……”
陳旭日無奈的拍拍額頭,無力的叫道:“娘,兒子才十歲,您不這麼著急不行嗎?要與兒子過一輩子的人,這事咱們要慎重,不必急著做決定好不好?求您了!”
“這好姑娘遇到了是緣份,要早點訂下來,沒得到時候你想娶了,就定準有好姑娘等著你?只是訂親,又不是催著你現在成家。孃的眼光你不相信?這好人家的女兒都養在深閨裡,娶親前怎麼樣你是看不到的,人家能答應娘先見見,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陳旭日不知如何才能讓母親理解他的心思,袁珍珠在這事上的固執,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也是男人,生理上力有未逮,心理上實實在在是一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