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我是二姐,必不是肯嫁的。咱們家看得又不嚴,從角門溜出去,或者出去進了香什麼的,就不回來,也使得。”
侍書吃驚道:“姑娘可不能這樣,姑娘家的名節還要不要”
“那玩意兒能當吃的,能當用的?”探春不屑,又無奈地嘆氣,“二姐膽子小得很,就連這婚事也沒置一辭,只說聽父母的安排。我就算給她出一萬個主意,也要她肯才行啊。若是依著我……”
“可不能依著姑娘”侍書一臉的鄭重,“姑娘家的名聲最是要緊,逃婚……這是戲文裡才有的。”
探春不置可否地笑笑,讓她和一個相看兩相厭的人生活一輩子,還不如讓她再穿越一次得了“這個字可不能這麼寫,你得這麼著握筆,筆畫從上到下,這可不是畫畫兒”翠墨的聲音,清清脆脆地從簾子外面傳來,探春忍不住和侍書相視一笑。
“這丫頭,當女先生還真當上了癮,連入畫都不放過”
到了中秋那晚,天公作美,緞子般的夜空上,鑲嵌著一輪又圓又大的月亮。探春倒也看習慣了,沒像第一年來的時候,對著這時代沒有工業汙染的夜空大是傾倒。
賈珍是族長,白天自有祭祖之類的瑣事要做。到了黃昏,才和尤氏過榮府來。兩府因只賈母輩份最高,就是賈敬在時也要過來一同過的。
探春吩咐人把園子的正門大開了,兩邊掛著從庫房裡翻出來的羊角大燈,倒也有種古色古香的意韻。看賈母的神色,也很是滿意。
“就這樣一擺很好,也不用花那冤枉銀子。看吧,我就說三丫頭操辦這個,萬沒有不行的。既有格調兒,也沒亂花銀子,很懂得持家之道”賈母嘉許地點頭,“走,咱們去嘉蔭堂,那裡開闊。”
嘉蔭堂前的月臺上,早焚上了斗香,秉著風燭,鋪陳了各色的瓜餅和果品。地上則一溜兒地鋪著拜毯和錦褥子,看上去倒沒短了喜氣,更是合了賈母的眼,對著王夫